“嘿，下次对进来的客人文明点好吗？”
冬至拍了拍他的脸，顺便拉上自己背后的门。
门很沉也很重，可以隔绝大部分声音。
“你老板在哪？”
这个大块头不是硬骨头。
和他的外表相反。
“他，他在里面。”
壮汉喘着粗气，捂着自己被拧成麻花的手。
“谢谢，按好了，不然你会在医护人员来之前失血过多。”
冬至低头致意像是酒会上向侍者道谢的绅士。
迈过躺在地上哀嚎的壮汉，冬至在后台摸索了好一阵，才找到一扇枣红色的门。
拧开门把手，迎面而来的是一颗子弹正中在他的眉心上。
显然房间的人一直拿枪对着门口。
叮！
子弹撞在他的皮肤上一瞬间，黄铜制成的坚硬外壳开始变形，动能将子弹压扁。
动能消失，被压扁的子弹掉在地上。
“你就是蝰蛇？”冬至扫了两眼这个山阳市的重要角色。
看着不像黑老大，反而像是个商人。
“对，请问你是？”
蝰蛇掩盖住眼中的惊骇，悄咪咪放下手枪。
“你不用管我是谁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枣红色的门后是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地方。
只不过在左侧有一个小酒柜。
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，请尽管说。”
蝰蛇挂上了客气的笑容，仿佛刚才开枪的人不是他。
而且这笑容虚伪到了极点。
只有下半张的肌肉脸在动，而上半张脸毫无变化。
“最近山阳市有什么异常吗？”
冬至拉来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。
他不太喜欢这么做。
这种琐碎的事情他一般都会交给基金会的其他人。
但山阳市的站点瘫痪，只能他自己来了。
“异常？你指的是什么？”
蝰蛇开动脑筋，非常努力的想冬至话里的意思。
冬至挠了挠下巴，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有些广泛。
但这也没办法。
“一些不太正常的往来，可疑人士，诸如此类。”
可疑人士。
蝰蛇眨眨眼。
最后给出了冬至本不抱有希望的答案。
“前段时间，也就差不多一个星期前，山阳市的港口来了一群神神秘秘的外国人。”
外国人？
山阳市不属于什么特别热门的城市。
但有外国人来也不太奇怪。
“不不，很奇怪，这帮人是在晚上悄悄的从港口坐船过来的。”
蝰蛇看冬至的神情立马补充道。
他不敢想这个神秘的存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会做出什么事。
他外面那个保镖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想着刚才听到的惨叫声，蝰蛇喉头滚动一下。
一群神神秘秘的人搭乘船只来到了山阳市。
确实很奇怪。
冬至点点头记下了蝰蛇提供的信息。
他本打算来碰碰运气，但没想到还真有一些以外的收获。
嗯，很有意思。
冬至起身，拉开房门离开。
蝰蛇紧绷着身体看着这个灾星离开他的房间，门关上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背影。
蝰蛇长长的松了口气，额头上的汗珠如。雨后春笋般冒出。
他坐在椅子上半天才缓过神，等平复好情绪之后，他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，捡起刚才他射出的那枚子弹。
子弹就像撞击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上一样。
非常有延展性的黄铜蜷缩在一起。
真的不是我的幻觉。
蝰蛇喃喃自语。
今天晚上他遇到了一个子弹都无法打穿皮肤的存在。
一个超自然的实体。
以前，蝰蛇听说过类似的存在。
但也只是当个乐呵。
没想到今天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一种大恐惧出现在心头。
仿佛一直走在海面上的人类。
不经意间低头看到了自己脚下深邃，漆黑的大海。
“嗡！”
外面传来警笛的蜂鸣声。
……
“情况就是这样。”
冬至回到酒店和站长说了一遍现在知道的信息。
“……”站长那边沉默了整整一分钟。
半晌。
他开口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
一般站长只有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这么问。
“不知道，但明天就都知道了。”
冬至靠在沙发背上漫不经心的回答。
“我准备准备，你明天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。”
“嗯。”
冬至挂断电话，房间陷入黑暗。
翌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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