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王府,正殿。
“你是被人抢进抱月楼的吧。”
李承儒看着跪在厅内的桑文,出声询问道。
“回王上的话,草民是被逼迫进入抱月楼的…”
桑文匍匐在地,声音怯懦道。
“你想赎身吗?”
李成儒端着茶盏,双手压在膝盖上,注视着桑文。
“求殿下放草民一条生路…草民定当感激殿下大恩大恩,永世不忘。”
桑文心头一紧,她本就是普通人,对于李承儒的目的更是丝毫不知。
听到自己有机会重获自由身…
“简单,你只需要去监察院,去控诉抱月楼的罪行,只要你愿意做,本王非但可以给你自由身,神州二国三十八城,只要你中意的,本王都能替你下聘。”
“保你后生,荣华富贵,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!”
李承儒双手拨动着茶盏,他回到了京都,自然不会轻易离开。
而在京都,他又不能真的无所事事,敛财自然是第一目的。
“这…”
桑文低着头,大脑中天人交战。
她自然知道,以她的身份,想要控告抱月楼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,但是…
李承儒给的太多了。
“怎么,不相信本王说的话?”
李承儒将茶盏放在桌子上,伸手提起了桑文的下颚,四目相对:“你只有两个选择,永远留在这王府里为奴为婢,或者是去监察院控告抱月楼。”
“殿…殿下…奴婢…奴婢的身份,怎么可能…如何敢…”
桑文心跳已经起飞了,整个人都慌了神。
“不怕,不怕,有本王在,没人能伤害你。”
伸手在桑文的脸上拍了拍,李成儒起身道:“你想清楚之后,告诉门外的甲士,他们自会暗中护送你去监察院。”
“大恶…大皇子。”
战霏霏看见李承儒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李成儒的目光刚刚投向战霏霏时,便见她浑身哆嗦了一下,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屋内道:“青楼的姑娘,你都吃得下…”
翻了个白眼,李承儒在北疆虽然见得女子不多,但还远远没到如此饥渴的程度。
“你管的宽了。”
李承儒瞟了一眼,没有理会战霏霏,向着远处走去。
“你赔我!”
“陪你?你那美?”
“我是让你赔偿我,我们还没完婚呢!你就…”
“哦,这事啊,那不完婚岂不是不用赔了?本王这就进宫,用本王联姻换一个皇子的条件,答应陛下领军北伐。”
“诶,你站住,站住~”
战霏霏两步便跑了上来,提着裙摆追上了李承儒,伸手拉了拉道:“那个…你不能北伐。”
“北伐,那是迟早的事情!”
“可是…你不能…我的…我…”
战霏霏一时语顿,不知如何言说。
“王上,太子殿下请帖,请您去东宫。”
这时,一名甲士带着请帖来到李承儒的面前,躬身作揖道。
……
东宫。
见到李承儒出现在东宫的院落,李承乾快步迎了上来,躬身作揖道:“皇兄可算来了,弟弟恭候多时了,皇兄,这边落座。”
“诶,你是储君,理应是臣兄拜您,臣李承儒…”
李承儒正要行礼时,李承乾拉住了他的手臂,面带笑容道:“皇兄,今日只有你我兄弟二人,不必拘礼。”
拉着李成儒落座,李承乾坐在一旁,笑着道:“皇兄,您这次返京,可得多待些时日。”
“陛下要臣何日离开,臣自然何日离开。”
“皇兄,您要我查的事情,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了,皇兄母妃的死…或许真的和…”李承乾抿了抿唇,欲言又止。
“太子若是不愿透露,大可不必如此作态。”
李承儒面不改色,他穿越来的最初五年,若非母妃保护,即便他是穿越者,恐也很难在这些野心家的环视下活下来。
亦是因此,母妃的死,对李承儒而言,是一场人生重大的转折,放弃亲情,抛弃幻想,积极备战。
“这个…怎么说呢,这事和我母后,也有关系,当年若是母后阻拦一二…唉,皇兄,你可还记得叶轻眉?”
李承乾话落,便见李承儒微微点头道:“你的结果是,叶轻眉?”
“是也不是,当年的事情,太过久远了,皇兄若是真的想知道真相,还是要问那些老家伙,监察院的陈萍萍,或许就是最大的突破口。”
李承乾直言道。
“陈萍萍?”
手指在石桌上敲击着,李承儒口中自言自语。
“京城这把火,马上就要烧起来了。”眼中闪过一抹杀机,这次回京的最大目的,复仇!
李承乾小声道:“皇兄,这件事,姑姑也参与进去了…您?”
“姑姑?”
李承儒眉头紧蹙,他甚至已经记不清李云睿长什么样子了。
“先从范家下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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