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早晨,晁小妙突然有想呕吐的感觉,“不好”,她心里一惊,生理常识告诉她,难道是……晁小妙在忐忑不安中渡过了一天。
第二天早晨的试纸测试终于验证了,晁小妙一时被慌乱和恐惧的情绪压倒,呆坐在宿舍。定神之后,晁小妙开始滤清思路,她晁小妙何曾被现实吓倒过!
周五,晁小妙已备好了简单的行李,一次不期而至的探视,她要告诉刘伟宁这个消息,对他来说,好消息还是坏消息?见到他的反应之前,她不确定。
晁小妙一路风尘仆仆,赶到了校园。研究生宿舍里,除了安静,还是安静。刘伟宁不在宿舍。晁小妙提着行李袋,脸色蜡黄,又累又饿。
终于接通了刘伟宁的电话,晁小妙用了撒娇的语气:“你猜猜我在哪儿?嗯”
刘伟宁显然没有思想准备,电话里短暂的迟疑生涩之后,敏感聪明如他,马上回话:“来我学校了吧?”“你怎么不打招呼啊,我这几天很忙。”
刘伟宁回到了宿舍,与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结实英挺的男孩子。二人前后紧随着走进宿舍,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球衣。对视一眼,刘伟宁向晁小妙介绍:“我球友李乐毅”,又转向李乐毅:“这是老家的一个同学”。“你好!”李乐毅向晁小妙礼貌性地打了招呼。
晁小妙委屈感顿生,只觉得心里发凉:刘伟宁,你和我只是同学吗?有李乐毅在场,晁小妙忍住了委屈的眼泪。
李乐毅提着水壶到外边打水了。狭小的宿舍里只剩下晁小妙和刘伟宁二人。
晁小妙挨着刘伟宁坐下:“我怀孕了,已经确定,你怎么想?”
刘伟宁被这个消息吓到了,吃惊之后,脱口而出:“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!”
晁小妙反而冷静了:“反正也到了结婚年龄,咱俩不如领证结婚算了。”
“结婚……结婚”,刘伟宁低声重复这两个字,显然太出乎他的承受力,“怎么结婚呢?”刘伟宁已近乎喃喃自语。刘伟宁白净的面色在暗淡的室内变得有些苍白。
晁小妙以为吓到了他:“结婚有这么可怕吗?是不是你压根就没有和我结婚的打算?”
李乐毅提着开水壶推门而入。晁小妙和刘伟宁同时住口,收回自己的目光,面色努力恢复如常。
这个宿舍是二人房间。李乐毅和刘伟宁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。标准的男性住处,没有花花绿绿的装饰,简单洁净。两张平行放置的单人床原本各自挨着一边墙壁,刘伟宁解释为了节约空间,他两个把床给并排摆放了,床单也用了一个共同的双人条纹床单,并列摆放的还有两个枕头,条纹的枕套和床单一色。床头是低柜和书桌,一摞摞厚重的书本占据着书桌。
晁小妙庆幸,刘伟宁的宿舍里没有发现女孩子的物件,让她不放心的东西。
短暂的尴尬之后,李乐毅用手搭在刘伟宁的肩膀上,用眼睛示意刘伟宁:客人来了,咱俩出去打饭吧。刘伟宁顺势拉起他的手,站起来,一起出门。
晁小妙觉得:在这里,她是个十足的外人,李乐毅和刘伟宁才是当然的主人。
饭菜已到,晁小妙胃口不好,几乎没有进食,坐在一边喝了点白开水。
刘伟宁和李乐毅旁若无人地吃着谈着,晁小妙在一边闻着饭菜气味强忍着难受感。二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学术,讨论争执却不失温馨,相互间为对方夹菜,到了最后,二人居然开柜取出一瓶白酒,小酌了几杯。微醺之中,刘伟宁不胜酒力,靠在李乐毅的肩膀上,看着同门师兄,嘴里不知喃喃自语些什么,显然是醉了。李乐毅用了单手半拥着刘伟宁,他们对视的一瞬间,晁小妙从刘伟宁的眼睛里,读出了妩媚。这妩媚让晁小妙怵然心惊。
晁小妙,你在害怕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