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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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西楼和辉月从南疆出来后,径直赶往麓城。

奔波数日,便到了麓城脚下。

“公子,要不要老奴先去通禀夫人您回来了?”青木问道。

思索片刻,西楼说道:“先不急,毕竟五年未回,我们先摸清楚情况。”

“可是,夫人恐怕思念您久矣。”青木说道。

“我自有打算。辉月,我想你陪我去见我母亲。”西楼道。

“我陪你?”辉月有些不解。

西楼继续说道:“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回来了,但我想先悄悄去见我母亲,所以我想你假扮成我母亲的侄女,我扮做你的护卫。”

“可是,夫人不认识我,如何能见我呢?”辉月问道。

“你不用担心,我有办法。”西楼说道。

“好吧。”辉月应道。

西楼乔装一番,和辉月坐马车来到申屠府门前,西楼低着头,让马夫向门前守卫递上拜贴和一块玉佩,并说道:“我们小姐是夫人的远房侄女,今特来看望夫人,请禀告一声。”

门口守卫见状,拿了贴子和玉佩进去了。

“你怎么确定夫人看了玉佩能见我?”辉月小声问道。

“那是我和我母亲的信物。”西楼道。

说话间,守卫出来了,还有一个丫鬟,说道:“夫人请二位进去。”

丫鬟带着西楼和辉月来到申屠夫人住处,走进屋内,那丫鬟便关了门出去了。

西楼只见自己的母亲斜靠在榻上,面容憔悴,西楼奔过去,跪在榻前,握住母亲的手,轻声道:“母亲,我回来了。”

申屠夫人紧紧盯着西楼,好大一会儿,才颤抖着说道:“西楼,真的是你吗?”

“是我,母亲,我真的回来了,而且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。”西楼说道。

申屠夫人再也忍不住了,眼泪汹涌而出,自从西楼中毒,她日日担心儿子病情,西楼外出寻找解药这几年,她一直充满了思念和担忧,生怕哪一天就天人永隔,如今见到了日日挂念的儿子,她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,低声呜咽起来。

西楼也一直担心母亲的状况,如今母子见面,二人心情既激动又感伤。

好一会儿,二人情绪才渐渐平复。

冷静下来,申屠夫人看见西楼身旁站着的辉月,才想起来问道:“这位是?”

“这位是辉月姑娘,多亏了她,我才能顺利解毒,留得一命。”西楼说道。

闻言,申屠夫人起身说道:“多谢姑娘,救下西楼便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。”

“伯母,您言重了,西楼仍然救过我的命。”辉月说道。

“哦?那我一定要好好听听这中间的故事。”申屠夫人道。

“母亲,后面有的是时间细说给您,今天,我们前来还有其他的事。”西楼说道。

“对了,你为什么不直接回来,还要寻个由头暗自前来?莫不是府里有情况?”申屠夫人反应过来,问道。

“嗯,其实我中的并不是毒,而是蛊,是能被人控制的蛊,但我一直不知是谁给我下的蛊,所以我想先悄悄回来调查,找到真正的凶手和下蛊的原因,否则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没抓到真凶,抱不齐还会再中毒。”西楼道。

“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,你到底怎么中的毒,可是一直没有结果,如今你平安归来真是老天有眼,就按你说的,我们母子俩里应外合,我非把凶手揪出来。”申屠夫人道。

“母亲,我自己可查,您可千万养好身体。”西楼说道。

“看到你平安归来,母亲什么病都好了,放心吧,这些年,我也疏于打理族内事务,此次你既回来了,是时候让他们看看,你母亲我的能耐。”申屠夫人站起身来,喊到:“来人,让王管家过来!”

一会儿,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屋里,说道:“夫人有何吩咐?”

申屠夫人吩咐道:“这位辉月姑娘是我的侄女,你去收拾出别院让她和这位公子住下,他们有什么需求和吩咐一定满足,全府上下有谁怠慢了他们,我定不轻饶。”

“是。”王管家躬身说道。

申屠夫人又转身对二人说:“你们就去安心住着,有什么要求尽管提,有什么难办的只管来找我,稍晚些,我们一同吃晚饭。”

“多谢夫人!”辉月向申屠夫人道谢后,二人便出了屋,跟随王管家去往别院。

在别院休整一番,傍晚,有丫鬟来请二人去留夕亭用餐。

留夕亭在申屠府后花园的一个湖的中央,二人穿过水上长廊来到亭中,申屠夫人已早早等候,桌上摆满了美食。

二人坐定,申屠夫人屏退了所有人,只剩得三人。

无人打扰,母子二人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。

西楼把这几年寻医问药、解蛊问蛊的事情和经历都简单说了一遍,听得申屠夫人眼泪纵横,越听越觉得心疼。

听完,申屠夫人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调查?”

西楼道:“我已问过南疆巫师,我所中的蛊需于沉睡或昏迷之时,以药物引入人体,施蛊之人再以铜铃控制体内蛊虫,蛊虫发动时,只需催动真气便可控制中蛊人,中蛊之人修为越浅越好控制,修为越深越难控制。

听到这,申屠夫人道:“当时是在我的生辰宴上,你忽然疼痛难忍、行为异常,我一直以为是有歹人混入了宾客中给你下毒,但据你所说,应是前一天深夜便已中蛊,然后施蛊之人混在宾客当中催动蛊虫,好在你修为深厚,所以尽管你疼痛难忍,但终究没有做出其他危险的事。”

说到这,申屠夫人思索片刻,又继续说道:“我申屠家除了真气心法外还修习了一套独门内功心法,这份内功在护体上异常霸道,能排斥和抵抗任何伤害身体的因素,比如大多数毒药对我们不起作用,任何攻入体内的异物都会被对抗分解,就像穿了一副软甲,所以你虽中了蛊,却没有被控制,你疼痛难忍是因为体内真气与蛊虫相斗。”

“原来如此,在燕罗山,有樟木气味抑制蛊虫活动,所以我才不觉疼痛,没有药物抑制,蛊虫一动,我体内真气翻涌,所以我觉得疼痛难忍。”西楼说道。

“好恶毒的手段,究竟是何人,有何目的,要害我儿至此!”申屠夫人愤怒地说道,“不找出这人,我誓不罢休!”

西楼道:“母亲莫急,我们现在不是已经了解那么多情况了吗,只要仔细盘查,总会查出的,只是,我怕我们府里有内奸,要不然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给我下蛊,所以我此次并不暴露身份,就想看看到底是谁。”

“嗯,确实如此。”申屠夫人点头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不过,你觉得谁最有可能?”

“我已问过南疆巫师,蛊术属于南疆秘术,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培育出蛊虫的,更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可以施蛊的,近十年了,会蛊术的巫师基本没出过南疆。”顿了一下,西楼又说:“只有一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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