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准备出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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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赵佶当下就命人草诏,钦点高操为大宋国保境安民降妖伏魔前敌总指挥。林灵素、王仔昔和张继先三神仙待命听用,配合行动。各州县府衙军警,如有需要,无条件服从调遣,见敕如朕,赐尚方剑违者先斩后奏。

高衙内叩谢:“遵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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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佶最信奉道教,自称是“教主道君皇帝”。敕书中所说的‘林灵素、王仔昔和张继先三神仙’就是他最宠幸的三个有名的道士。

现在连他们三个都要听从调遣,去配合作战了,可见他给了这高操多大的权力。

知子莫若父,高俅虽然溺爱,也还是知道自己这个干儿子有几斤几两的。

所以,回到府中后,十分担忧地问道:

“那些魔头,个个是杀人不眨眼。吾儿素来只会玩耍,怎么能去降妖伏魔?”

高操这才把自己梦遇九天玄女娘娘,九天玄女娘娘让他去拜师洞玄天师,学了法术,又派了花妖草精协助的事都一一告诉了高俅。

高俅听到这儿,才多少放下了心。

接下来,那边高操把洞玄天师传授的法术演习熟练。

这边高俅立刻找了几个亲信前来商议,为降妖伏魔准备人马。

有人说既然是奉旨前往,自然要威风十足,至少要五百御林军;

有人说降妖伏魔难免恶战,再考虑到衙内的安全,五百御林军也太少,出征人马起码要一千以上。

北宋的御林军又称禁军,算是正规军中的核心部分,主要负责保卫京城和宫廷的安全。这支部队训练严格,装备精良。又归高俅直接统领。他完全有权决定禁军的部署调动,将领任免,还有军事行动的策划。

可是,高俅此时的想法,跟众人有所不同。从军需供应上考虑,他更倾向于以少数禁军随行,需要时再配合地方武装。他暂时没说话,等着其他人继续往下说。

老都管高家印思量片刻后,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:

“人马随行太多,行州过府,必然惊动地方,迎来送往。一是侵扰地方太多,二来也易惊动恶魔。不如扮作商贾,轻装简行,好便宜行事。”

高操平时都是在京城里游玩,身边通常是帮闲,小厮加家丁十几个人跟随。

现在要让他带领几百人马,乱糟糟一大堆,很不习惯。他喜欢的,还是平时那种玩法,因此大大咧咧,不以为然的说道:“无须那么多人马,只要七八个随从可以了。”

高俅摇摇头,慎重提醒:“吾儿久居汴梁,有所不知,如今这京城之外并不太平,强盗出没,贼人聚积,时有刁民作乱。三五随从,防身尚且不能,谈何降妖伏魔?”

老都管见高操少不经事,过于儿戏,也跟着强调:“确如太尉所言,汴京之外,盗匪出没,杀人越货,屡闻不鲜。衙内还是做足准备,不可大意。”

听两个长辈都是这么说,高操才退了一步说道:

“就依父帅,十数人足可。”

最后大家达成共识,不要大部队,而是组建一支人少精干的‘钓魔小分队’。

高俅手下,有的是教习禁军的枪棒教头。精挑细选了两个身手利索,武艺高强的:一个姓催,一个姓牛,又配了二十个小校军士随行服伺。这些人都一起前来,一一见过总指挥高操。

高俅盯着老都管高家印,沉思片刻,郑重托付道:

“此次远征,米粮钱财,日用开销,还烦请你来掌管。另外,操儿从小到大,没有离开府衙与京都一步。如日常饮食,梳头穿衣之事,交由小厮小民外,也烦劳管顾一二。”

“太尉放心。老仆自当尽力。”老都管嘴上说着,心里也犯嘀咕:这高衙内他是从小看着长大的,自从高俅发迹做了高官后,高府中丫鬟老妈子各种粗使仆人无数。

别的不说,光每天服侍高衙内的贴身丫鬟老妈子就有三个。

早上起床,有负责穿衣服的,有负责梳头端洗脸水的,还有一日三餐端茶倒水的。

现在怎么办?不带丫头老妈子,小厮小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,能把他照顾好吗?

难道要自己去侍候他?

说起来,自己是高家的奴仆,可是奴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,都管跟干粗活的下人使女是不一样的。

现在,这老都管嘴上是习惯性的应了下来,还表示了决心,心里却不能不想想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。

再说高操,作为新任命的大宋国保境安民降妖伏魔前敌总指挥,马上出征在即,自然也要准备自己的智囊班底。

于是高高兴兴地发出请帖,招集平时在一起玩耍的那些人到酒楼吃酒。

这些人一听高操请客,欢天喜地,齐聚酒楼。

结果几杯酒吃下,一听说高操是要离开京城,外出公干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一个个低头不语,无人应答,都不愿意去吃那个苦。

说了半天,没人响应,高操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,有点下不来台。

富安见高操脸上失了面子,便端酒杯起身,正色说道:

“各位!衙内此行,正要建功立业,报效朝庭。我等平日深受其惠,宜感恩戴德,舍命追随才是。岂可缩头缩脑,作乌龟状耳?”

众人七嘴八舌地哄闹:“你行,你去吧。”

富安呆楞片刻,只得说道:“我当然要去了,就算粉身碎骨,我亦不辞避!”

高操深受感动,握住富安的手说道:

“若他日有功,必向朝庭举荐,共享富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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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毕回府,高俅命人取来五十两银子,送给富安,嘱其回家交与父母妻儿,以备日用。又取五十两与高家印算作家中用度。

至此人马备齐,小分队正式成员共是二十六人:

帮闲富安,老都管高家印,贴身小厮高小民,外加两个教头与二十个军健。还有五匹驮骡。驮着的十个大箱子里,除银两费用外,有四个全是高操的零食果品,被褥鞋服与洗涮用品。另几个放些米面油粮,以备不时之需。

专有一个箱子供放圣敕和罗盘、药品等贵重物品。

兵士们每人背了自己的包袱,皆是徒步而行。

定下时间,明天出发。

老都管平时是看不上富安这种帮闲的人的,现在不同了,见太尉都这么看重他,想想路上有些事不跟他商量还才行。

趁着众人散去时,他冲富安招了招手,低声说道:

“你也知道,衙内平时在家,日常起居都要好几个丫头老妈子。这一去不知要多久,这怎么办呢?”

自己一个帮闲,跟高府的老都管,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。

见老都管这样当面向自己请教问题的解决办法,富安多少有点受宠若惊,他不敢怠慢,认真地想了想说:

“如果要带丫头老妈子去,太尉是什么态度?”

“如果要带,太尉肯定不会反对。只是在吃住上安排起来麻烦多了。”

“咱们不能嫌麻烦,照顾好衙内是关键。还是选两个腿脚好的带上,衙内照顾不好是要坏大事的。对了,最好能让她们女扮男装,这样不易引人注意。”

老都管想想也是,看来自己差一点犯了一个大错误。那么要选谁呢?最后,加上了私心,选了两个特别听话,也能顺便照顾自己的,给了她们极大的好处,才哄得她们答应了下来。

这样一来,小分队又多了两个编外人员——高衙内的服务员——丫头和老妈子。

是夜,灯下独坐,高操久久没有睡意。

打开天书,独自研究了一阵。

最后还是回到那第一行第一人上:

天孤星鲁智深。原名鲁达,住渭州城,面圆耳大,鼻直口方,腮边一部貉胡须。身长八尺,腰阔十围。禀性耿直,粗鲁少文,擅使扑刀与禅杖。

好。明日,就先西去渭州城,寻找这个大魔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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