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肉块，张启发把剩下的肉全装进坛子里，然后倒入油脂，让肉块完全浸泡在油脂中。
封好口后，他把坛子放在角落里，等待时间的魔法——一个月后，这坛美味的坛子肉就可以开坛吃了。
时间过得很快，转眼就到了春节。
除夕那天，张启发被窗外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吵醒。
他起身走到院子里，平时邻里之间的隔阂好像在节日的氛围中悄悄消失了。
大家脸上都带着微笑，互相打招呼，说着新春祝福的话。
身处老北京城，张启发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座古都的文化底蕴，心里不禁赞叹：嘿！这味道，够地道！
街头巷尾，都是祝福的声音，各种各样的年俗规矩让人看都看不过来。
不过这些好像都和张启发没什么关系——一来他还是个少年，很多讲究不太清楚；二来家里刚办过丧事，按规矩头一年要保持原来的样子。
今年连春联和门神都不能贴，有人提议可以贴白春联，却让张启发心里不高兴。
在他的老家川省，白春联一向是办丧事用的。
要是有人敢在春节的时候让别人贴白春联，恐怕是要挨一顿重重的耳光！
（要知道，我国有些地区为了缅怀家乡的抗日先烈，会在春联顶端留空白，甚至有少数人直接贴白春联，每一种独特的风俗背后，都有着一段专属的历史记忆！）
早餐过后，张启发去集市买了一只鸡、一条鱼和一根猪脚。
在他看来，少了这些食材，这年就好像缺了点味道。
今天的物价相比平时涨了差不多三分之一，不过春节的时候这样也情有可原，张启发没有还价。
毕竟到了下午，就算出高价也很难买到这些食材了。
他左手提着鸡、右手拎着鱼，哼着只记得两句的《回娘家》，慢悠悠地往家走，那副样子和歌词里的场景还挺像的。
一路上，只见小孩子们手里拿着点燃的香，到处放鞭炮，街头的粪池、茅厕可遭了殃。
但只有这样的烟火气，才让过年的氛围更浓。
回到家，张启发看到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年夜饭，就算家里不富裕，这个时候也总要准备些肉菜。
小雪看到他回来，主动上前帮忙。
张启发先杀了公鸡，用开水烫过鸡毛后，让小雪带着小山子慢慢拔细毛，自己则开始处理鲜鱼，同时泡发各种干货。
一阵忙碌到了中午，才算把食材预处理完。
在张启发的记忆里，老家的团年饭一直是在中午吃，下午就是玩棋牌娱乐的时间。而这里的除夕夜，重要的是这顿丰盛的晚餐。
午餐就随便多了，一盘爆炒鸡杂，再加一道清炒白菜，就是三个人的午间简单饭菜。
饭后，张启发在院子里散步消食，突然听到中院有动静，就上前去看看。只见易中海、贾张氏等人围着傻柱，想劝他一起吃饭。
易中海先开口说：“柱子，你和雨水兄妹俩孤孤单单的，今年就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，人多热闹！”
贾张氏赶紧接着说：“就是就是！把你家的菜拿出来凑个份子，你既然是厨子，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！”
易中海看到傻柱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贾张氏，心里暗叫不好——这蠢货，等傻柱答应了这事再提要求也不迟啊！
傻柱冷冷地拒绝说：“不用了，往年过年也是我和雨水一起过，已经习惯了。
再说贾张氏，你那算盘打得这么响，当我看不出来？
不过是上午看到我炸了酥肉，眼馋了罢了，怎么还劳烦一大爷来当说客？”说完，眼神里满是看不起。
贾张氏一听傻柱连“婶子”都不叫了，顿时火冒三丈，正要指着傻柱的鼻子骂街，却被易中海一把拦住——这要是骂出口，还怎么占到便宜？
易中海转而教训起傻柱：“柱子，平时怎么教你的？对待长辈要懂礼貌、知道敬重！还不赶快给你贾婶赔礼道歉！
我想你贾婶宽宏大量，肯定不会和你计较。”
贾张氏听了，昂首挺胸，满脸期待，两人配合得倒是“默契”。
就在这时，旁边突然传来忍不住的笑声。
张启发挥了挥手，强忍着笑说：“不好意思，你们接着说！刚才实在没忍住，哈哈哈！”
围观的邻居们看到这情景，也都跟着笑了起来。
在张启发眼里，贾张氏那副昂首挺胸、得意的样子，简直像一只斗胜的老母鸡，实在太滑稽可笑了，所以才没忍住。
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，张启发的笑声打断了这场“情感操控”的戏码，让想占便宜的众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这时，易中海进也不是、退也不是，反倒是傻柱趁机脱了身。
贾张氏见张启发坏了自己的“白嫖大计”，生气地骂道：“哪儿来的小崽子，跑这儿找乐子？找错地方了，赶紧滚蛋！”
张启发收起笑容，严肃地走上前说：“劝你别逼我在过年的时候动手。你要是再骂一句，我保证让你剩下的牙再掉几颗。”
听到这话，贾张氏突然觉得自己的牙齿隐隐作痛，想硬气地回骂，却又心里发虚，说不出话来。
易中海赶紧出来打圆场：“大过年的，都少说两句。贾家嫂子，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；张启发，你也别动不动就说打人。”
“大孝子”贾东旭看到这情景，竟然露出失望的表情——要是张启发真动手打了母亲，岂不是能趁机要赔偿？再说，晚上的美食佳肴，不就少一个人分着吃了？
贾张氏借这个台阶下，一边“体面”地往回走，一边嚷道：“我不跟你一般见识，全看在过年的份上！别以为我怕了你！”
说完，她头也不回地快步走进屋里，关门的动作干脆利落，留下院子里的众人你看我、我看你，都很惊讶。
读书三件事：阅读，收藏，加打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