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:归乡惊变,祖宅蒙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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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李卫国退役归来,脚下的步子踏在故乡坚实的土地上,每一步都带着军人特有的稳重与力量。他从部队的营区出发,穿过熟悉的城市街道,感受着空气中熟悉的尘土气息。

火车在铁轨上疾驰,带他穿梭于广袤的华北平原,沿途的风景从青翠的田野逐渐过渡到鳞次栉比的房屋,那是他魂牵梦萦的故乡。他坐在车厢里,目光透过车窗,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,心中充满了对家的深切思念。多年的军旅生涯,让他对祖国的山河有着深厚的感情,但最让他牵挂的,始终是那个承载着他童年记忆和父母身影的四合院。父母是烈士,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宁献出了宝贵的生命。

他参军入伍,继承了父母的遗志,如今功成身退,最渴望的便是回到那个充满温情的家,那个他记忆中干净整洁、充满书香气息的祖宅。

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老旧的石板路上,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。他肩上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,里面装着他多年积攒的军功章和几件洗得发白的军装。他的步伐坚定,眼神中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归家急切。当他终于走到那熟悉的胡同口,心中的激动几乎要溢出来。胡同两旁的砖墙斑驳,透着岁月的痕迹,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景象。他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混合着煤烟味和老北京特有的生活气息,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。他加快了脚步,仿佛要将这些年对家的所有思念,都融化在这一刻的归途之中。

然而,当他真正踏入四合院的大门时,心中的那份期待与温情,却在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。他曾经熟悉的四合院,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。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酸腐和潮湿的异味,地面上随处可见散落的垃圾,墙壁斑驳脱落,仿佛被遗弃多年。

他记忆中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,如今也显得病恹恹的,枝叶枯黄,毫无生机。整个院子都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,与他记忆中的生机勃勃判若两院。他的心头猛地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。

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祖宅的方向。那座曾经由他父母精心打理的北屋,如今却完全变了样。记忆中青砖黛瓦的屋顶,此刻却显得灰暗破败,瓦片东倒西歪。雕花的木窗被粗暴地拆除,换上了几扇破旧的木板,上面还歪歪扭扭地钉着几根铁条,显得异常的简陋和粗糙。院子里堆满了杂物,破旧的桌椅、散乱的木柴、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废品,将原本宽敞明亮的院子堵得严严实实。

他的眼神凝固了。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。他曾经的家,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,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。他的心中,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升腾。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损毁,更是对他父母英灵的亵渎,对他们烈士身份的践踏。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,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,但他仍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,不让内心的愤怒显露出来。

就在他强压怒火的时候,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院子的沉寂。贾张氏,那个曾经让他厌恶,如今更是怒火根源的老太婆,骂骂咧咧地从屋里走了出来。她的衣着邋遢,头发蓬乱,脸上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刻薄与市侩。她一出门,眼睛便开始四处打量,仿佛在寻找什么可以占便宜的目标。当她的目光无意中触及到李卫国时,她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不屑。

“你是谁啊?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这里是贾家!你再不走,我可就叫人了!”贾张氏叉着腰,嗓门比平时大了三倍,声音中充满了嚣张与不耐烦。她对李卫国这个陌生的面孔充满了敌意,仿佛他是闯入她领地的盗贼。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蛮横,仿佛这整个四合院,甚至整个世界,都应该围着她转。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凶狠,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。这种嚣张跋扈的态度,让李卫国心中的怒火又添了几分,像是在干燥的柴火上浇了一桶油。

“妈,谁来了?”屋里传来一个相对柔和但带着一丝伪善的声音。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。她身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蓝色上衣,脸上挂着一层疲惫,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她看到李卫国时,眼神中先是疑惑,随即似乎认出了什么,眼神立刻变得复杂起来。她很快便调整了脸上的表情,换上了一副关切而略带无辜的模样。她走到贾张氏身边,轻轻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,示意她不要太冲动。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,她的声音是那么的低沉,仿佛她是一个心地善良、温柔体贴的儿媳。

“哎呀,这位同志,您是找谁啊?看您面生得很。我们家可没什么能帮得上您的。”秦淮茹对着李卫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,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软糯。她的语气虽然听起来礼貌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戒备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伪善。她一边说着,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卫国的穿着打扮,以及他肩上那个军绿色的行囊。她试图用这种看似和善的方式,来探测李卫国的来意,同时也在无声地宣示着他们对这片土地的“主权”。李卫国冷冷地看着她,心中对她的伪善感到无比的厌恶。这种表面一套、背后一套的做派,比贾张氏的明目张胆更令人作呕。

就在这时,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屋里窜了出来。那正是棒梗。他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弹弓,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,头发凌乱,脸上沾着泥土。

他一出来,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李卫国,眼中充满了好奇与顽劣。他看到了李卫国那干净整洁的军装,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。他拿起弹弓,瞄准了李卫国脚边的石子,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。石子带着破空声,直接砸在了李卫国脚边的地面上,溅起了细小的尘土。棒梗咧开嘴,发出了几声刺耳的笑声,眼神中带着一种对陌生人的挑衅与不屑。

“妈,这人是谁啊?鬼鬼祟祟的,是不是小偷?”棒梗稚嫩的声音里却充满了成年人般的恶意,他指着李卫国,毫不掩饰地表达着自己的敌意。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敬畏,只有一种被纵容惯了的嚣张。他的这种行为,彻底点燃了李卫国心中的怒火。他看到了这个孩子身上被贾家扭曲的教育,看到了这个家庭对他人财产的侵占和对他人尊严的践踏。棒梗的顽劣,不仅仅是孩子的调皮,更是贾家不良家风的集中体现。

李卫国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他的目光从贾张氏嚣张的脸上,移到秦淮茹伪善的笑容,再定格在棒梗顽劣的眼神上。他的怒火,并非是那种会立刻爆发的冲动,而是一种深沉的,如同火山内部岩浆般酝酿的愤怒。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,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痛苦与屈辱。他父母用生命守护的家园,如今被一群这样的人侵占,被糟蹋成这副模样,这简直是对他家族荣耀的巨大侮辱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胸中翻涌的怒火。他知道,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。他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,需要掌握更多的证据。他必须将这股怒火转化为最锋利的武器,用来清除这些盘踞在他家园上的“禽兽”。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嘴角紧抿,仿佛一块坚硬的石头。

四合院里充满了陌生的气息,每一个角落都仿佛在嘲讽他的迟归。他曾经的家,不再是他记忆中的温馨港湾,而是一个被恶势力玷污的巢穴。这种巨大的落差,让他心如刀绞,却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。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并且,要让侵占者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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