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叮!奖励猪肉一斤,今晚炖肉!

换源:

  “刺啦——”

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焦糊味,飞速运转的机床,终于在巨大的惯性下,缓缓地停了下来。

车间里,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
所有人都围了上来,看着眼前的景象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贾东旭瘫倒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因为剧痛而失去了所有的血色。

他的右臂,还卡在机床的齿轮里,鲜血顺着机器的缝隙,汩汩地往外冒,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滩,触目惊心。

“快!快叫医生!快送医院!”车间主任最先反应过来,声嘶力竭地吼道。

工人们七手八脚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将贾东旭那只血肉模糊的手,从冰冷的机器里解救了出来。

万幸的是,傻柱拉电闸及时,贾东旭的手虽然被绞得血肉模糊,但骨头似乎没有完全断裂,整只手还连在胳膊上。

厂里的医务室进行了紧急的包扎止血,然后立刻就用厂里的卡车,将已经疼得昏死过去的贾东旭,火速送往了最近的协和医院。

这个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,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,也传回了四合院。

当秦淮茹从一个前来报信的工友口中,得知这个噩耗时,她感觉自己的天,都要塌下来了。

她只觉得眼前一黑,双腿一软,差点就直接昏倒在地。

贾东旭是她的天,是这个家的顶梁柱。

如果他出了事,如果他的手废了,那他们这一家子,以后可怎么活啊!

她甚至来不及哭泣,也来不及去想太多。

在巨大的惊恐和慌乱中,她将孩子托付给婆婆贾张氏,然后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,疯了似的冲出家门,往医院跑去。

整个四合院,也因为这件事,彻底炸开了锅。

一大爷易中海得到消息后,急得是坐立不安,在院子里来回踱步。

贾东旭是谁?是他最得意的徒弟,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,更是他给自己选定的,最重要的“养老保险”。

他这辈子,所有的心血,所有的盘算,几乎都押在了贾东旭和傻柱这两个人身上。

傻柱那边,因为秦淮茹的存在,一直不太稳当。

所以,贾东旭这边,就成了他最重要,也是最稳妥的依靠。

现在,这个依靠,眼看就要倒了。

如果贾东旭的手真的废了,那他这几十年的盘算,不就全都落空了吗?

一大爷越想越急,越想越怕,最后也坐不住了,锁上门,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。

一时间,整个院子,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之中。

周青下班回到院里的时候,立刻就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氛。

他从几个正在交头接耳的大妈口中,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贾东旭,出工伤了。

听到这个消息,周青的心里,并没有太大的波澜。

他不是圣母,对贾东旭这个曾经欺负过自己,还对自己满怀敌意的人,他实在生不出太多的同情心。

他知道,这是《情满四合院》剧情中,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。

正是因为这次工伤,贾东旭落下了残疾,英年早逝,才有了后来秦淮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,以及傻柱对她几十年如一日接济的故事。

现在,这一切,都提前发生了。

周青的目光,下意识地投向了贾家的方向。

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,此刻的秦淮茹,是何等的六神无主,何等的彷徨无助。

一个女人,在这个年代,失去了丈夫这个顶梁柱,未来的日子,将会是何等的艰难。

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周青的眼神,变得深邃起来。

他知道,自己的机会,又来了。

当然,他不是要趁人之危,去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。

他要做的,是雪中送炭。

只有在一个人最绝望,最无助的时候,你伸出的援手,才会被无限地放大,才能在她心里,留下最深刻,最不可磨灭的印记。

医院里,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手术,贾东旭的命是保住了,手也接上了。

但是,医生给出的诊断,却让秦淮茹和一大爷的心,沉到了谷底。

贾东旭的右手,虽然没有截肢,但里面的筋骨和神经,都受到了严重的损伤。

就算以后恢复了,也绝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,从事钳工这种精细的体力活了。

说得直白一点,他这条胳-膊,算是半废了。

这个诊断,对贾家来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
贾东旭躺在病床上,麻药的劲儿过去之后,钻心的疼痛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,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哀嚎。

他原本就暴躁的脾气,在伤痛和对未来的绝望中,变得更加乖戾。

他动不动就对前来照顾他的秦淮茹破口大骂,把所有的怨气,都撒在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。

秦淮茹得到消息后,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。

她一边要在医院里,忍受着丈夫的辱骂和坏脾气,衣不解带地照顾他。

一边还要往家里跑,安抚同样六神无主的婆婆和年幼的孩子。

短短几天的时间,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憔悴了一大圈。

原本红润的脸庞,变得蜡黄。

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,也布满了红血丝,失去了往日的神采。

整个人,就像一朵被霜打了的茄子,蔫了下来。

周青在院子里,看着她每天像个陀螺一样,在医院和家里来回奔波,看着她那日渐消瘦的背影和疲惫不堪的神情,心里知道,时机,已经成熟了。

他并没有急着行动,而是在脑海里,仔细地研究着系统奖励给他的那个“高级医术(初级)”的知识包。

虽然只是初级,但里面包含的医学知识,也已经相当丰富了。

其中,关于中医骨伤科的部分,尤其详细。

他很快就从那浩如烟海的知识中,找到了几种针对贾东旭这种情况,能够活血化瘀,消肿止痛的中草药,以及一套与之相配合的热敷和按摩手法。

这些草药,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,像什么伸筋草、透骨草、红花之类的,在一般的中药铺子都能买到。

而热敷的手法,操作起来也并不复杂。

但是,它们的组合,却能起到西医止痛药所无法达到的,舒筋活络,从根本上缓解疼痛的效果。

周青将这些东西,仔细地整理出来,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,写在了一张纸条上。

他没有写那些专业的医学术语,而是把它伪装成了一个乡下流传的,专门治疗跌打损伤的“土方子”。

这样,既能起到效果,又不会显得太过惊世骇俗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
准备好这一切之后,他开始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。

这天傍晚,周青算准了时间,等在四合院的门口。

果然,没过多久,他就看到了秦淮茹那熟悉而又疲惫的身影,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。

她手里拎着一个空了的饭盒,低着头,走路的姿势都有些虚浮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

周青深吸一口气,迎了上去。

“秦姐。

”他开口叫住了她。

秦淮茹听到声音,茫然地抬起头。

看到是周青,她那麻木的脸上,才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是是周青啊。



她现在,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,去思考周青为什么会在这里等她了。

“秦姐,你别太担心了。

”周青看着她那憔悴的样子,声音放得很轻柔,“身体是本钱,你可千万不能把自己累垮了。



一句简单的关心,却让秦淮茹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,瞬间就有些松动。

她的眼圈,一下子就红了。

这些天,她听到的,不是丈夫的咒骂,就是婆婆的抱怨,要么就是邻居们那些无关痛痒的同情。

还从来没有人,像周青这样,真正地关心她会不会累垮。

周青看着她泛红的眼圈,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。

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,而是直接将手里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,递了过去。

“秦姐,这个你拿着。



秦淮茹疑惑地接过纸条,打开一看。

只见上面用清秀的字迹,写着一些她看不太懂的草药名字,和一些关于如何捣碎、加热、敷在伤口周围的说明。

“这是”她不解地问道。

周青压低了声音,用一种很神秘的语气说道:“这是我以前下乡的时候,从一个老中医那里,无意中听来的一个土方子。

据说对跌打损伤,筋骨受损,特别有效果。

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我看着贾哥在医院里疼得那么厉害,心里也替他难受。

医院的药虽然好,但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有时候也有奇效。

你回去,不妨试试用这个方子,给贾哥热敷一下,说不定,能让他少受点罪,也能睡个好觉。



他的话,说得情真意切,合情合理。

既表达了对贾东旭的“关心”,又给这个方子的来历,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。

秦淮茹拿着那张薄薄的,却仿佛有千斤重的纸条,站在原地,久久没有说话。

她的心里,此刻是五味杂陈,一片混乱。

她看着手里的纸条,心里是半信半疑的。

周青,在她眼里,已经变得越来越神秘,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。

从最开始的舌战群儒,到后来的白面馒头红烧肉,再到那首让她惊为天人的诗句。

这个男人,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她的认知。

但是,让她相信,一个以前院里公认的“傻子”,会懂什么医术,会拿出什么灵丹妙药,她还是觉得,这有些太荒唐了。

万一这方子是假的呢?万一用错了,加重了丈夫的伤情,那可怎么办?

理智告诉她,不能信。

可是

她一想到,丈夫躺在病床上,因为剧痛而整夜哀嚎,疼得满头大汗,用头撞墙的样子。

她一想到,医院开的那些昂贵的止痛药,效果也越来越有限,吃了只能管一小会儿。

她一想到,自己未来的日子,可能就要永远在丈夫的呻吟和咒骂声中度过。

她的心,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,狠狠地揪住了。

死马,当活马医吧。

一个念头,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心底冒了出来。

反正,情况已经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。

这个方子上写的,都是些草药,还是外用热敷,应该也吃不死人。

万一呢?

万一真的有效呢?

哪怕只能让丈夫的疼痛,减轻那么一点点,让他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个好觉,那也值得去试一试啊。

巨大的侥幸心理,最终战胜了她的理智和怀疑。

她抬起头,看着周青那双在夜色中,显得格外真诚和深邃的眼睛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“好周青,谢谢你。

我我回去就试试。



她的声音,带着一丝沙哑和颤抖。

说完,她将那张纸条,小心翼翼地,像是揣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,紧紧地攥在手心,然后转身,快步地走进了四合院。

周青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嘴角,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。

他知道,自己这步棋,又走对了。

秦淮茹回到医院,已经是深夜了。

病房里,贾东旭依旧没有睡着。

他躺在床上,右臂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,高高地吊起。

伤口处,一阵阵如同电击般的剧痛,让他根本无法入眠。

他的额头上,布满了细密的冷汗,牙关紧咬,喉咙里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的闷哼。

看到秦淮茹回来,他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,立刻就露出了不耐烦和怨毒的神情。

“死哪儿去了!现在才回来!是不是想饿死我!”他嘶哑着嗓子,低声吼道。

秦淮茹对这种辱骂,已经有些麻木了。

她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将带回来的晚饭,放在床头柜上。

然后,她从自己随身的布包里,拿出了几个纸包。

那是她回来的时候,特意绕路去附近的一家中药铺,按照周青给的方子,抓来的草药。

她找来医院的热水瓶,又跟护士借了一个搪瓷盆。

她将那些草药,一股脑地倒进盆里,然后用饭盒的底部,费力地将它们捣碎。

接着,她将滚烫的热水倒进去,用毛巾搅拌,直到那些草药被烫得软烂,散发出一股浓郁而又奇特的药味。

“你你在干什么?”病床上的贾东旭,看着她这奇怪的举动,不解地问道。

“我我给你找了个偏方,说是热敷一下,能止疼。

”秦淮茹低着头,小声地回答道。

“偏方?”贾东旭一听,立刻就嗤之以鼻,“什么狗屁偏方!

读书三件事:阅读,收藏,加打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