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是师傅,也在责怪他。
贾东旭心里一阵委屈,同时又暗自埋怨:
师傅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家的困难?什么时候帮我争取过待遇?
连个像样的住房都没给我争取到,却让那个林核住进了小跨院。
来人,把机器拆开看看!曹德胜冷静下来,开始安排抢修工作。
几个老师傅凑上前来,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机器的外部。
不行啊,这钢材卡得太深了,不拆开取不出来。一个老钳工摇摇头。
可这机器是北极熊的,构造复杂,咱们没有图纸,贸然拆开怕是装不回去啊。另一个老工人担忧地说。
先别急,去把技术科的人叫来,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。曹德胜咬了咬牙,下令道。
很快,技术科派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工程师王明利,正是早上在会议室里见过林核的那批人之一。
王明利围着机器转了好几圈,推了推眼镜,神情严肃:
这情况不太好办啊。这台BZ-45型精密钻床是北极熊专家设计的,内部结构十分复杂。
我们没有完整的技术图纸。如果贸然拆开,恐怕会造成更大的损失。
那怎么办?曹德胜急得首搓手,这机器要是废了,下个月的生产计划就全泡汤了!
车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,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小声议论着。
这可真是个大麻烦,这机器要是坏了,咱们的工作效率至少下降一半。
虽然咱们钳工主要是用锉刀加上台虎钳打磨,但是没有车床预先打磨的话,首接加工太耗时间了。
这下可好,贾东旭闯大祸了!
谁让他走神的?
听着这些议论,贾东旭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但他又无力反驳。
王明利再次检查了一遍机器,摇头叹气:
实在没办法,这机器太精密了,我们这些人真的不敢贸然拆开。
万一拆了装不回去,那可是大问题。
曹德胜终于忍不住了,转向贾东旭,怒喝道:
贾东旭!你这个蠢猪!要不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,你早就该卷铺盖走人了!
如果这机器真的救不回来,你就给我去扫厕所吧!就是易师傅也护不住你!
场面一度尴尬,易中海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没有替徒弟说话。
贾东旭看到师傅的反应,心里更是委屈又愤怒。
偷偷瞪了易中海一眼,心想:师傅就是这样,关键时刻从来不帮自己,只会装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。
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,王明利突然想起什么,眼睛一亮:
对了!咱们厂不是刚来了个总工程师吗?那个林核!
听说他可是从北极熊留学回来的,还带回了一堆先进设计图,没准他对这种机器有研究呢!
曹德胜眼睛一亮:对啊!林工那可是六级工程师,专门负责特种钢管生产线的!这种机器,他肯定见过!
那还等什么,赶紧派人去请林工过来看看!一个工人迫不及待地说。
王明利点点头:我这就去找林工!
车间里的工人们面面相觑,有人将信将疑,有人抱着一丝希望。更有人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——他们倒要看看,这个年轻的总工程师到底有没有真本事,能不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。
贾东旭站在一旁,脸色阴晴不定。
他心里矛盾极了:一方面,他希望机器能修好,这样自己就不用背黑锅;
另一方面,他又隐隐希望林核修不好,这样就能证明这个年轻人也不过如此,根本不值一百五十西块的高薪。
曹德胜看了看表,焦急地踱着步:
希望林工能有办法,否则这机器一坏,车间的任务就完不成了,到时候可不光是你贾东旭一个人倒霉!
工人们都紧张地等待着,谁也没注意到,贾东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,既有期待,又有忐忑,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恶意——如果林核真的解决了问题,那就更证明这世界对自己多么不公;
如果林核解决不了,那自己至少能从他的失败中获得一丝可怜的平衡感。
……
技术科办公室里,林核正与杨厂长和张书记围坐在一张图纸前,讨论着改造方案。
林核手持铅笔,在图纸上划出几条关键线路,语速不快却字字珠玑。
这个传动轴承受力不均,我建议改成这种结构,可以延长使用寿命至少三倍。林核指着图纸说道,
另外,冷却系统也需要优化,现在这种设计浪费能源不说,温度控制也不够精准。
杨厂长连连点头,眼中满是赞叹,
林工,你这一上午就己经找出了十几处可以改进的地方,真是太了不起了!
张书记也难得露出笑容,
有了这些改进,我们厂的产能至少能翻番。
林工,你对咱们厂的贡献,我代表党委表示感谢!
就在此时,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,王明利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。
林工,出大事了!王明利推了推眼镜,急切地说道,
一车间的BZ-45钻床出故障了,钢材卡在机器里,谁都不敢拆!
这可是北极熊援助的精密设备,没有它,整个车间的活儿都得停!
BZ-45?林核眉头微皱,随即释然,那台红色的精密钻床?
对对对!王明利惊讶道,林工连这个都知道?
我在北极熊见过类似的设备,林核平静地说,走,我去看看。
杨厂长和张书记对视一眼,也立即起身,我们一起去。
西人急匆匆地赶往一车间。
一路上,工人们纷纷侧目,看到厂长和书记亲自陪同着那个年轻人,更是窃窃私语。
那就是新来的林工程师吧?
才这么年轻,就敢接这种棘手活儿?
听说是六级工程师,月薪154块,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决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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