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？”
后厨，范大伟略微紧张的问从包厢回来的何雨柱，虽然他脑李富贵的那张叼嘴，但也是感到脸上无光，有手艺的人总是要脸的，自家厂领导看不上自家工厂厨子做的饭菜，说出去，太丢人。
何雨柱回答：“吃的跟狗舔过一样。”
他这话很糙，但事实也就这样，就是水煮肉片的那辣汤，也被吃饭的那四人给喝光了，还掰了馒头片，擦了盘子，说跟狗舔过，那是一点都不过分。
“你呀，这怎么说话呢？”
范大伟指了指何雨柱，脸上却是没什么埋怨的神色。
“嘿嘿。”何雨柱笑了两声，掩饰了下尴尬。可能是原身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吧，嘴欠，也是脱口而出。
只是他也没想到，有人吃饭能到这个地步。
当然，也反映出何雨柱这次做的饭菜，是相当受欢迎的。
范大伟给何雨柱支了一根烟，不是什么好烟，就大生产，他虽然是后厨的厨师班长，大小也是个干部，但有一家子要养，平日也是舍不得抽好烟的。
何雨柱没嫌弃，接过来，然后拿旁边火钳，去炉膛内翻捡了块还没灭掉的炭火，把烟给点着了。
范大伟也凑了过来，在同一块炭火上，点了烟，吸了一口，然后吐了烟雾。
他对何雨柱说道：“你今儿做的那几锅菜，很受工人们的欢迎，都说要比往日的油水来的足。”
何雨柱心说：那当然了，放明油，除了让菜好看，也起到让口感更好的地步，也就是今儿时间有点急，要是炸一个料油出来，效果会更好。
不过这里面的道道，何雨柱没说出来，而是看着范大伟，等着他的下文。
范大伟继续说道：“我呢有心想让后厨的这些个师傅都来学一学这本事，就是得问问你，愿不愿意教他们一手。”
何雨柱没什么犹豫，这几锅菜的手法，其实没什么可以藏的敲门，会炒菜的，自个琢磨个几次，都能得心应手。
要说难度，其实更多的就是料油了。
说白了，也就是个窗户纸的事情，而且，前面他炒菜的时候就已经跟范大伟说过了的。
范大伟现在重提这一茬，那也是尊重何雨柱，遵守后厨大家伙心照不宣的规矩，毕竟工作是工作，手艺是手艺。
老话总说教会徒弟，饿死师傅，在手艺行，虽说偷师的事情一直都在，但面子上大家得过的去。
范大伟看到何雨柱没犹豫的点头，他心里面也是高兴的不行。
“你是个有本事的，比我们几个要强，既然你愿意把这窍门教给大伙，那也不能让你白教，至少都得承你这个情。”
“后厨这里原本有个小灶组的，这两三年供应不足，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，小灶也是取消了的。”
“不过最近供应量上来，倒是放松了，既然今天你做的招待餐能入李副厂长的眼，我就想着把小灶组重新给开了。”
“以后你就来做这个小灶组的组长，专门负责领导们的招待餐跟小灶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何雨柱能说什么呢，当然是答应了。
做大锅菜跟做小灶，虽然同样都是做菜，但是服务的目标可是不一样的。
能在领导们这里露脸，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。
何雨柱虽然外号叫“傻柱”，但是他又不是真的傻，这么好的机会，怎么肯放过了！
而且，这也是范大伟投桃报李的一番好意，拒绝了，那不是不给人面子么？指不定人还担心何雨柱不会用心教，藏私呢！
“嗯，我没问题，就是小灶单我一个人的话，可能会来不及，是不是给我配两个学徒什么的？范叔，您有认识的人不？介绍介绍。”
何雨柱开口，之所以提这个，除了想让自己工作松快些，还有就是还范大伟的人情了。
人情往来么，总是要有来有往的，尤其是范大伟用小灶组来跟何雨柱做交易，这一来一往之下，就成交情了。
他找的这个学徒工，其实就有带徒弟的意思。
要是换了旁人，范大伟可能还看不上。
毕竟后厨这帮人的手艺水平，范大伟是清楚的，跟他这个半路出家的，其实就是半斤八两。
但何雨柱不一样，这是个有传承的，尤其听说还是谭家菜的传人。
当然几分真假，范大伟并不肯定，但是相信的成分居多，毕竟何雨柱的表现还算耀眼，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傲，脾气有些臭。
如今何雨柱开了这个口，范大伟哪里有放过的想法。
他马上把自家亲戚想了一圈，然后说道：“我还真有个人选，我一朋友家的孩子，叫马华，今年刚十八岁。”
何雨柱听到“马华”这个熟悉的名字，心中一动。
剧情里面，原身可不就是有这么一个徒弟么，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徒弟，对原身挺忠心的。
于是，他都不带犹豫的，接口说道：“那就他了，不过学徒工名额的事情，我帮不了忙，但以后跟我之后，我肯定用心教，我自个会的手艺，他也都能学会。”
这下子轮到范大伟惊讶了。
何雨柱这话，可是在说要把马华当亲传弟子了。
这下子，他感觉这人情欠大了。
当下说道：“柱子，你肯收他当徒弟，那是他福分，名额的事情不用担心，我能搞定。”
“嗯，那范叔劳心了。”
何雨柱笑呵呵的说道。
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，何雨柱不是原身，有大杂院易中海的帮助。
他仔细想过，自己肯定不能像原身那样，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的，虽说撕破脸不至于，但是这疏远那是肯定的。
那这以后，何雨柱他一个人总是要有些帮手的，但最好的帮手，可不就是徒弟么。
都说一个徒弟半个儿的，虽然是新中国，但工厂里面还讲究个传帮带呢，收几个徒弟，只要用心教，总是能换来几个真心的，这以后也不会孤掌难鸣，连个跑腿的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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