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易中海挖坑自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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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此刻的雨水实在太惹眼了,圆滚滚的脸蛋像发面馒头,圆滚滚的小肚子把小褂撑得溜圆,连屁股都是肉乎乎的一团。家里两个厨子——何大清做菜时掉的边角料,加上何雨柱练手的剩菜,全进了这小家伙的肚囊,不养得珠圆玉润才怪。此刻她像只鸵鸟似的钻在罗巧云裤裆里,圆滚滚的小屁股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,把裤腿都蹭得皱巴巴的。

何雨柱望着妹妹,忽然想起她是怎么瘦下去的:好像是那几年家家缺粮的时候,他在轧钢厂食堂做大锅菜,虽说没什么山珍海味,油水却不缺。可那时易中海撺掇着院里办“大锅饭”,让各家把口粮交出来统一分配,妹妹的小脸就肉眼可见地凹了下去。他后知后觉地想,雨水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恨他的——毕竟他当初是易中海最坚定的拥护者。

“雨水。”他试探着喊了一声。小丫头听见熟悉的声音,猛地回头,看清是何雨柱,嘴一瘪就“哇”地哭出声,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。何雨柱心里的烦躁瞬间烟消云散,再没什么比哄眼前这个小人儿更要紧的事了。他一把将妹妹抱起来,雨水像是憋了很久,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他越擦,小家伙哭得越凶,委屈的抽噎声震得他胸口发颤。

这时,一个面色憨厚、自带正派气场的中年汉子朝他走来——正是上辈子对他影响至深的易中海。说起来,他最初对秦淮茹并无特殊情愫,不过是看她一个寡妇带三个孩子可怜,偶尔分点吃的。而这“偶尔”的由头,还是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,不然在那个家家缺粮的年代,哪有多余的东西往外送?偏偏是易中海总在旁边撺掇:“柱子,多帮帮人家……”

何雨柱这次执意请派出所的人来,多半也是为了贾家。记得上辈子有次秦淮茹给他送“生米下酒”,他无意间发现碟子底部刻着个“何”字——那是补碗匠给何家器皿錾的姓氏标记。这碟子分明是何大清置办的,怎么会到秦淮茹手里?当时他沉溺于对方的“温柔”,没深想,可这辈子再串联起来,定是何大清走后,贾张氏偷偷拿了他家的东西。

易中海还没走近就嚷嚷:“柱子,你可算回来了!这些所里同志是咋回事?”何雨柱一边哄着怀里抽抽搭搭的雨水,一边回道:“易大爷,不是您让东旭哥跟我说我爹失踪了吗?不请所里同志来,咋知道我爹是被人绑了还是自己走的?”易中海顺口接话:“你爹那么大个人,谁能在院子里绑他?八成是跟那个……白寡妇跑了呗。”

这话一出,夏同志立刻接茬:“这位同志,你亲眼看见何大清跟白寡妇走的?”易中海这才意识到失言,慌忙辩解:“我要看见早拦住了!”可这逻辑根本经不起推敲——没看见,凭什么断定是跟寡妇跑了?夏同志追问“听谁说的”,易中海支吾着推说“人太多没注意”,跟闫埠贵的证词如出一辙。

夏同志脸色一沉:“我们怀疑你们证词的真实性,更怀疑何大清的离开与你们有关。请易同志和闫同志先站到一边。现场有谁能说清,到底是谁最先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?”

这时,一个中等个儿的中年胖子走出人群,他戴着眼镜,脸盘白净像个文化人,可敦实的身形和油乎乎的围裙又透着厨子气——是后院的刘海中,轧钢厂的钳工大师傅。他举手道:“同志,我是刘海中,我听易中海说的,是他最先说何大清跟寡妇跑了!”

有了第一个“出头鸟”,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指认:“我也听易中海说的!”“就是他先嚷嚷的!”何雨柱偷瞄过去,只见易中海的脸憋得像紫茄子。其实这时的易中海在院里根本没什么权威,所谓的“大爷制度”还没影儿,街道只设了安全联络员,负责留意外来人员——这人正是闫埠贵,只因他住前院,是进出院子的“第一眼”。起初街道本想安排何大清,毕竟他是房主,身家好查,可何大清名声不太好;至于易中海这些外来务工者,还在街道的建档摸排阶段,谁知道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?

派出所的人分成两拨:一拨进何家搜查打斗痕迹、鞋印;夏同志则带着小同志在院里问话。如今所有怀疑都指向易中海,他站在人群里,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——都怪这张破嘴,说话不过脑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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