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
下山途中,陈建强利用系统空间存放棕熊尸体,加快了脚步。
很快,他来到了大院门口。
此时,院内贾张氏正站在院子中间,眉飞色舞地吹嘘着。
“我家东旭和傻柱拿着猎枪上山,那还不得打一堆猎物回来。到时候,我们家可有吃不完的肉,用不完的钱!”
贾张氏得意洋洋,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。
众人听着贾张氏的话,有的面露羡慕,有的则半信半疑。
易中海站在一旁,微微点头,心中暗自期待着能从贾家的收获中捞到好处。
就在这时,陈建强扛着棕熊走进了大院。
棕熊庞大的身躯在他肩头显得格外沉重,熊身上布满箭矢留下的伤口,鲜血已经干涸,熊脸因挣扎而显得格外凶悍,胸口致命的剑伤处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,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开来。
“这……这是棕熊?”
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。
“天啊,陈建强竟然打死了棕熊!”
另一个人喊道。
大院里瞬间炸开了锅,众人纷纷围了过来,脸上满是震惊与惊叹。
他们知道棕熊的凶猛,尤其是冬眠苏醒后的棕熊,更是连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都不敢轻易招惹。
而陈建强却凭借一己之力,仅用弓箭就将其猎杀。
“这弓箭得有多大威力啊!”
有人惊叹道。
“这熊肉、熊掌、熊皮,可都是宝贝,陈建强这下又要发大财了!”
另一个人羡慕地说道。
易中海看着陈建强肩头的棕熊,眼睛瞪得滚圆,心中震撼不已。
他回想起陈建强上次猎获300斤野猪,此时才真正相信陈建强的本事绝非偶然。
同时,他暗自庆幸贾家之前挑衅陈建强时,陈建强没有下狠手。
贾张氏看到陈建强扛着棕熊,先是一愣,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。
她撇了撇嘴,不屑地说道:“哼,不就是打死一头熊嘛,有什么了不起。肯定是运气好,碰巧射到的。我家东旭和傻柱拿着猎枪,等他们回来,打的猎物肯定比这多得多!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走到陈建强面前,扬起下巴,挑衅道:“陈建强,你别以为打了头熊就了不起。等我家有肉了,看你还怎么在这大院里用肉换钱!”
陈建强看着贾张氏,眼中闪过一丝嘲讽。
他冷笑一声,说道:“贾张氏,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儿子吧。”
“我儿子怎么了?他肯定在山上大显身手呢!”
贾张氏不以为然地说道。
陈建强不再理会贾张氏的愚蠢,大声说道:“大家听好了,贾东旭被蛇咬了,傻柱说蛇有毒,让他砍了自己的腿。结果呢,那蛇根本没毒!”
这话如同晴天霹雳,瞬间让大院里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陈建强。
“什么?东旭砍了自己的腿?”
贾张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体摇晃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人群中有人不敢相信地说道。
陈建强继续说道:“我亲眼所见,老猎户们也确认了,那蛇没毒。贾东旭现在成了残疾,傻柱还在那狡辩。”
贾张氏瘫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嘴里喃喃自语:“不可能,这不是真的……”
大院里一片哗然,众人交头接耳,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不已。
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贾东旭和傻柱上山第一天,不仅一无所获,还遭遇如此悲惨的变故。
原本对两人的期待瞬间化为震惊与唏嘘。
贾张氏就抄起板凳重重砸在青石板上。
木屑飞溅中,她叉腰朝空荡荡的巷口啐了口唾沫:“呸!姓陈的,眼红我家东旭有猎枪,编出断腿的鬼话!”
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转得飞快,枯树皮般的手指指着天空,“我儿带着野猪、黑熊回来,第一个开批斗会治你这造谣的!”
话虽狠,她的指甲却不自觉抠进掌心。
陈建强说“敷草药就能好”
的声音像根刺扎在心头,瞥见院角晾晒的艾草,突然冲过去一把扯下来,干枯的枝叶簌簌落在肩头。
“东旭那孩子机灵,肯定能平安回来……”
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却在转身时被门槛绊了个趔趄,惊得院子里啄食的母鸡扑棱着乱飞。
暮色四合时,傻柱的身影出现在巷口。
他单膝跪在地上,把贾东旭从背上缓缓放下。
棉袄后襟结着暗红的血痂,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粗粝的嘶鸣。
贾东旭瘫坐在地,右腿处缠着浸透鲜血的破布,露出的断口处泛着青白,混着凝固的血块黏在碎布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
最先反应过来的许大茂倒退两步,搪瓷缸“当啷”
摔在地上。
围过来的邻居们像被钉住似的僵在原地,只有风卷着枯叶擦过石板的声响。
秦淮茹脸色煞白,颤抖的手捂住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贾张氏举着菜刀冲出来时,刀刃在月光下晃出冷光。
菜刀“哐当”
砸在傻柱脚边,溅起的碎石子擦过他脚踝。
“你把我儿怎么了!”
她枯瘦的手指戳向傻柱面门,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,“东旭啊,这断腿以后可怎么娶媳妇?贾家香火断在你手里,我怎么去见你爹!”
贾仁抄起墙角的扫帚,竹枝劈头盖脸抽向傻柱:“畜生!我儿子好好的腿,你给砍了?”
扫帚柄重重砸在傻柱背上,发出闷响。
贾东旭瘫在墙根,染血的手指死死揪住傻柱裤腿:“是他!说蛇毒要人命,不砍腿活不成!”
他剧烈咳嗽,带血的唾沫喷在傻柱裤脚,“爸,给我报仇!”
傻柱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,棉袄被扯得七零八落。
“明明是他自己喊毒发!”
他突然翻身坐起,嘴角挂着血丝,“我背他走了二十里山路!要不是我,他早喂狼了!”
话音未落,贾仁的皮鞋狠狠踹在他肚子上,傻柱弓着身子蜷缩成虾米,血沫顺着嘴角滴在青砖缝里。
何大清撞开院门时,看见儿子被按在地上殴打。
他抄起晾衣杆横扫过去,金属杆砸在贾仁背上发出闷响:“放开我儿子!猎枪是我家出的钱,背人回来的也是傻柱!”
贾仁转身时脸上青筋暴起,挥拳砸向何大清太阳穴。
两人扭打在一起,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混着粗重喘息,惊得院角的野猫“嗷呜”
一声窜上墙头。
贾张氏突然扑向何大清,枯瘦的手指直抓他眼睛。
何大清偏头躲过,耳垂却被指甲划开一道口子。
傻柱趁机从地上爬起,抄起半块砖头砸向贾仁后脑勺。
“砰”
的闷响中,贾仁额头顿时血流如注,抄起长凳朝着傻柱拦腰横扫。
木屑纷飞间,四人在地上翻滚扭打,衣服碎片和血滴溅得到处都是。
陈建强倚着院墙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青砖。
他看着贾家母子涕泪横流的丑态,看着傻柱满嘴是血还在嘶吼,突然觉得这场闹剧比戏台上的武生对打还精彩。
就在这时,后院传来拐杖敲击石板的声响。
聋老太太从后院里走了出来。
聋老太太拄着枣木拐杖“笃笃”走到巷口,浑浊的眼球突然瞪大。
贾家母子骑在傻柱身上撕咬,何大清攥着半截砖头发疯似的砸向贾仁,青砖缝里渗出的血珠正顺着斜坡往下淌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拐杖重重杵在石板上,惊得围观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。
聋老太太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,枯树皮般的脸涨得通红,“在大院门口打成这样,传出去当咱们是土匪窝?”
她浑浊的眼球扫过满地狼藉,最后定格在傻柱血肉模糊的脸上——这小子上山前还说要给她炖野鸡汤,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。
贾张氏“噗通”
跪在老太太脚边,枯黄的头发黏着血痂,指甲深深抠进对方裤脚:“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!那傻柱骗我儿上山,现在腿没了,贾家断后了……”
她突然扯开儿子染血的裤管,腐肉的腥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,“您瞧瞧这伤口,以后谁肯嫁个瘸子?”
“嚎丧似的哭什么!”
聋老太太一脚踹开贾张氏,浑浊的眼珠转向围观人群,“谁先说?要是有半句假话,明儿就开批斗会!”
许大茂缩着脖子往前蹭了两步,喉结上下滚动:“贾东旭被蛇咬了,傻柱说……说不砍腿就没命。”
他话音未落,贾仁突然抄起木棍要打,被聋老太太拐杖横在胸前拦住。
傻柱吐着血沫从地上爬起来,裂开的嘴角还挂着半截牙齿:“他自己喊毒发,我能眼睁睁看着人死?”
“2000块!”
贾仁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处的淤青,“我儿子下半辈子废了,这钱一分不能少!不然就去警察局!”
这话惊得何大清踉跄两步,扶着墙才站稳。
要知道易中海每月工资才50块,这2000块得不吃不喝攒四年。
“光赔钱可不够。”
陈建强倚着门框,慢悠悠嗑着瓜子。
雪白的瓜子壳落在贾东旭断腿旁,“贾东旭以后谁养?哪个正经姑娘肯嫁残疾人?”
他嘴角勾起冷笑,“傻柱既然害了人家,就得负责到底。”
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,指甲几乎戳到傻柱眼睛:“对!不光要赔钱,还得伺候我儿子一辈子!给我们贾家养老送终!”
何大清抄起晾衣杆就要冲过去,被聋老太太一拐杖打在手腕上。
“够了!”
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敲出闷响,“贾东旭自己要上山,傻柱也不是故意害人。”
她转向贾家母子,浑浊的眼珠闪着精光,“要么拿赔偿走人,要么什么都别要。想两头占,没门!”
贾张氏瘫坐在地,突然拍着大腿嚎啕起来:“我们孤儿寡母的,连条腿都换不来公道啊!何大清你好狠的心,看着我儿断腿还想赖账……”
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,喉结上下滚动半天,憋出一句:“你个泼妇!”
“陈建强!”
聋老太太突然转向倚在墙边的年轻人,浑浊的眼珠闪着算计的光,“你猎了那么多野猪肉,也不分点给贾家?都是一个院里住着,总得有点良心。”
陈建强慢条斯理地弹了弹烟灰,看着烟灰落在贾张氏头上:“老太太,这肉是我拿命换来的。”
他故意停顿,扫过众人铁青的脸,“再说,贾东旭打猎前怎么没想着分我半颗子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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