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贤妻良母、漂亮心善的寡妇吗？
这心思得有多卑劣啊？
短暂的沉默后，整个院子炸开了：
“秦寡妇竟然是这种人！？”
“这也太缺德了吧！”
“怪不得男人早死！”
“这种女人太龌龊了，这是存心让傻柱打一辈子光棍断子绝孙啊！”
……
此时的秦淮茹早已不知如何辩解，只能嘤嘤啜泣。
一旁的何雨柱看得津津有味——他并非真正的傻柱，即便帮着傻柱重生，对傻柱的一生虽感同情，却无法真正感同身受。
反正过去的事都已过去，今日就是来算账的。
如今王主任在前方“冲锋陷阵”，他只需安心吃瓜、好好看戏，必要时敲敲边鼓即可。
许大茂这会儿又来劲了：“傻柱，你就说秦姐给你洗裤衩，你愿不愿意吧？你要是愿意，后面的事儿也就没了！”
秦淮茹一听，心道：对啊，要是傻柱没意见，别人还能说什么？
何雨柱简直气炸——这许大茂实在太贱了，要不是看在他曾帮傻柱收尸的份上，早就怼回去了。
无奈之下，何雨柱只得站起身来。
他还未开口，秦淮茹便眼含泪水望着他，楚楚可怜地说：“傻柱，你是了解秦姐的，秦姐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？嘤嘤嘤……”
此时，易中海又按捺不住开口了：“傻柱，你秦姐是什么样的人，你还不清楚吗？她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？”
“你赶紧跟王主任解释清楚，别让王主任误会，冤枉了你秦姐！不然多影响团结啊！”
看着眼前二人的“表演”，何雨柱心底冷笑，转而看向王主任问道：“王主任，您瞧瞧，这还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吗？”
“我们院儿的管事大爷开口闭口就是影响团结，王主任，您说，我还怎么说话？”
王主任看着满脸无奈的何雨柱，又转头看向此刻一脸震惊的易中海，问道：“易中海，你说何雨柱同志能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吗？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封建大家长做派很威风？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高级工，我这个街道主任就会任由你对人民群众耍威风？”
刚刚易中海被何雨柱的一番话怼得愣在原地，毕竟过去十几年里，傻柱对他向来是言听计从。他让傻柱往东，傻柱绝不敢往西；他让傻柱打狗，傻柱也绝不会去撵鸡。
可这会儿，这小子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？
“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”？
这当然是事实，要是敢否认，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吗？
此刻又听到王主任的话，一句话就给自己扣上了“封建大家长作风”的帽子，易中海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。
“王、王主任，当然能，我就是太着急了，担心傻柱误会，所以才……”
王主任打断了他的话：“行了，你先别说了，把说话的机会留给何雨柱同志，好吧？”
易中海无可奈何，只能灰溜溜地坐回了座位。
坐在对面的刘海中和闫埠贵心里那叫一个畅快，他们认识易中海快二十年了，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位一大爷如此狼狈。
一旁的一大妈轻轻摇了摇聋老太太的胳膊，可聋老太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好装作没听见、没感觉的样子。
见聋老太太没帮自己男人说话，一大妈心里有些着急，但看到易中海暂时被王主任放过了，也就先放下心来。
四合院的其他人此刻也都震惊不已，以前对易中海这位一大爷唯命是从、几乎像狗一样顺从的傻柱，今天怎么敢这么顶撞易中海？
尤其是许大茂，更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傻柱。
何雨柱走到王主任面前，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，说道：“王主任，感谢您为了我的事亲临四合院。我本来打算等您把所有事情都讲完后再开口的。”
“就像刚才易中海撺掇我接济寡妇这件事，为了让您能尽快处理事情，我本来想简单带过就算了。毕竟说到底，这件事只能说易中海做事不地道，也不好过多指责什么。”
“要怪就怪我有心想帮人，却没脑子，错信了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鬼话！”
四合院的众人听到何雨柱这番话，更是惊讶得不得了。
要知道，傻柱以前一直把易中海当作父亲一样尊重，今天怎么会这么说他呢？
而且，傻柱今天说话怎么变得这么有条理了？
此时的易中海也是一脸茫然和震惊！
他感觉自己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“打手”，驯养了十几年的“猎狗”，今天竟然反过来咬自己一口。
此刻，他完全忽略了傻柱思维的清晰程度。
易中海实在是气不过，猛地一拍桌子。
砰！
“傻柱！我是你一大爷！你怎么能这么说我！”
何雨柱淡淡地看向脸色铁青、满脸怒气的易中海。
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长了一副好皮囊。
平头、四方脸，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，身材很是壮实。他猜想，这应该是因为常年做钳工的缘故，再加上家境不错，身体好也就说得通了。
而易中海那张脸，即便此刻满是愤怒，依然掩盖不住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。
何雨柱不禁想起陈佩斯的一句台词：“几千年才出这么个‘人才’！”
何雨柱淡淡地说：“易中海，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说你？”
然后，他转向四合院的众人，问道：“老少爷们儿，你们说我为什么这么说他？”
许大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：“还能为什么，缺德呗！”
有人没忍住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，但很快又捂住了嘴。毕竟那是一大爷，要是被一大爷记恨上，自己可就麻烦了。
许大茂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支持何雨柱，是因为他知道，很多次傻柱揍他，都是易中海这个老绝户在背后挑唆的，傻柱只不过是被易中海利用了而已。
许大茂是这个四合院里为数不多的，既能看明白事儿，又能在易中海面前周旋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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