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开礼包!”
何雨柱话音刚落,眼前原本空荡荡的旧木桌上,没有任何预兆地,凭空出现了一堆东西。
一小袋精致的布袋装着的米,颗粒饱满,隐隐透着清香,与平日里吃的糙米拉碴子截然不同。一块用油纸仔细包好的猪五花肉,肥瘦相间,纹理清晰,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。
旁边还有一小叠崭新的人民币,面值从一元到五元不等,细细一数,足足二十块。几张全国通用粮票,三十斤的数额清晰可见。甚至还有五尺布票。
最显眼的,是一个小巧的木盒,打开来,里面是盐、酱油、还有几包用小油纸包着的香料,散发着复杂的香气。
【顶级东北大米(10斤)】
【特级猪五花(2斤)】
【系统定制调味品套装】
【人民币(20元)】
【全国通用粮票(30斤)】
【布票(5尺)】
系统面板上清晰地标注着这些物品的名称和数量。
何雨柱的心脏怦怦直跳。二十块钱,在这个普通工人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,算是一笔不小的款项。更不用说这些珍贵的粮票、布票,还有这在市面上极难见到的优质大米和新鲜五花肉。
这简直是雪中送炭。
他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狂喜。这些东西,绝不能轻易示人,否则以这个院里某些人的德性,麻烦绝对少不了。
他迅速环顾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屋子,目光落在床底下那个破旧的木箱上。那是原主父亲何大清留下来的,里面除了一些破烂衣物,再无他物。
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将大部分钱和票证,以及那袋大米的大半,都塞进了木箱的夹层里,又用破衣服盖好。猪五花肉,他想了想,先切下一小半,剩下的用油纸重新包好,也藏进了箱子深处。调味品则暂时放在了灶台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落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就在这时,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,一个小小的身影怯生生地探了进来。
是妹妹何雨水。
小姑娘大约七八岁的样子,头发枯黄,编成两条细细的辫子,耷拉在瘦削的肩膀上。脸色蜡黄,缺乏血色,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怯懦和不安。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袖口和裤脚都短了一截,露出细瘦的手腕和脚踝。
看到屋里的何雨柱,她小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,似乎有些害怕。
何雨柱心头猛地一抽,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了上来。这就是原主留下的,他唯一的亲人。记忆中,原主虽然混账,但对这个妹妹还算过得去,只是常年被秦淮茹哄骗,好东西都接济了贾家,自己和妹妹反而过得饥一顿饱一顿。
“雨水。”
何雨柱的声音尽量放得温和,脸上挤出一个他自认为最友善的笑容。
小丫头抿着干裂的嘴唇,小声叫了一句:
“哥。”
“饿了吧?”何雨柱走过去,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,轻轻摸了摸她有些毛糙的头发。“哥今天给你做顿好的,吃肉!”
何雨水猛地抬起头,那双黯淡的眼睛里,瞬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亮,但随即又像是怕失望似的,迅速低下了头,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。
“真的……有肉吃吗?”
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当然是真的,哥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何雨柱心疼地看着她,将灶台上留下的那一小块五花肉拿了起来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“看,这是什么?”
浓郁的肉香,哪怕是生的,也足以让这个年代缺油少荤的孩子垂涎三尺。
何雨水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块肉,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。
何雨柱不再多言,他利索地从米袋里舀出两碗米,开始淘洗。米粒在水中翻滚,与他平日里在食堂处理的那些陈米完全不同,带着一股新米的清甜。
他将米下到锅里,添上水,盖上锅盖,开始烧火。这个年代的炉灶简陋,但他前世毕竟是顶级大厨,对火候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。
接着,他拿起那块五花肉,刀工虽然因这具身体的生疏而略显笨拙,但切出的肉片却也厚薄均匀。
锅烧热,他先将几片肥肉丢进去。
“滋啦——”
肥肉在热锅中迅速卷曲,金黄的油脂一点点被逼了出来,一股浓烈而霸道的肉香,夹杂着焦香,瞬间从这个小小的厨房里爆发出来。
这股香味,如同长了翅膀,蛮横地穿透了薄薄的窗户纸,越过低矮的院墙,向着整个四合院弥漫开去。
四合院中院,贾张氏正叉着腰,唾沫横飞地数落着自家孙子棒梗偷鸡摸狗的行径。
“……你个小兔崽子,老娘天天供你吃供你喝,你倒好,学会上房揭瓦了!再敢去掏邻居家的鸽子蛋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
她骂得正起劲,鼻子却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。
一股从未闻过的,浓郁到极致的肉香,钻进了她的鼻孔。
贾张氏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她猛地转过头,像条嗅到腥味的饿狼,循着香味的方向看去——那是后院何雨柱家的方向。
“肉?谁家在炖肉?这么香!”
她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,嘴角不自觉地流下一丝口水。这个年头,谁家能这么奢侈地吃肉,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?傻柱家?他哪来的钱买肉?
何雨柱这边,已经将炼出的金黄猪油小心地盛在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,锅里只留下少许底油。那些被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渣,他也没浪费,捞出来放在一边。
然后,他将切好的肉片下锅煸炒,肉片在油锅中翻滚,很快变了颜色。加入少许系统出品的酱油,香气更是猛地提升了一个档次。
何雨水一直乖乖地蹲在灶台边,看着哥哥忙碌,小脸上满是专注。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里的肉,小鼻子也不停地嗅着,口水都快流下来了。
何雨柱将炒好的肉片盛出,又用剩下的油渣和一点肉末,快速炒了一盘青菜——那是原主之前在墙角种的一点,长得蔫头耷脑,但此刻在猪油的滋润下,也焕发出了诱人的光彩。
米饭也差不多焖好了。
何雨柱揭开锅盖,一股混合着米香和水汽的热浪扑面而来。锅里的米饭颗粒分明,晶莹剔透,散发着淡淡的甜香。
他盛了两大碗米饭,毫不吝啬地在每碗饭上都浇了一勺金黄喷香的猪油。
雪白的米饭,油汪汪的炒肉片,碧绿的油渣青菜。
对于何雨水来说,这简直是过年才能见到的盛宴。
当何雨柱把饭菜端到那张缺了腿的方桌上时,小丫头看着眼前的一切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豆大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,滴在满是补丁的衣襟上。
“哭什么,傻丫头。”何雨柱心中一软,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,动作生疏却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。“快吃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他夹起一块最大的肉片,放进何雨水的碗里。
“哥……真香。”何雨水哽咽着,拿起筷子,小心翼翼地夹起那块肉,放进嘴里。
肉片鲜嫩多汁,带着浓郁的酱香和猪油的醇厚,瞬间在她的味蕾上炸开。小丫头幸福地眯起了眼睛,咀嚼的动作都慢了许多,仿佛生怕这美味从口中溜走。
何雨柱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一方面是看到妹妹能吃饱饭的欣慰,另一方面是对原主和这个操蛋时代的愤慨。
他自己也端起碗,大口吃了起来。这具身体太虚弱了,急需补充营养。
兄妹两人安静地吃着饭,屋子里只有轻微的咀嚼声和碗筷碰撞声。窗外,夜色渐浓,四合院里各家各户也陆续传出或清晰或模糊的谈话声,间或夹杂着孩子们的吵闹。
那些声音里,似乎还隐约带着对何家这顿不同寻常晚餐的议论和猜测。
但此刻,这一切都与小屋内的温馨隔离开来。
一顿饭吃完,何雨水的小肚子撑得滚圆,小脸上也终于有了几分血色,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。
“哥,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。”她看着何雨柱,眼睛亮晶晶的,里面充满了依赖和孺慕。
何雨柱笑了笑,收拾了碗筷。
就在这时,脑海中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。
“叮!新手引导任务发布!”
一个淡蓝色的任务面板在何雨柱眼前展开。
【新手任务:厨艺初显】
【任务目标:一个月内,在红星轧钢厂食堂成功转正。】
【任务奖励:高级抽奖机会一次,系统积分100点。】
【任务失败:无惩罚(但你真的甘心继续当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临时工吗?)。】
转正?
何雨柱眼神一凝。原主在轧钢厂食堂干了好几年,一直都是个厨工,也就是打杂的,离转正成为正式厨师,还有一段距离。主要是因为他性格憨直,不擅钻营,加上壹大爷易中海虽然明面上照顾他,却似乎并不急于让他转正,反而乐于让他维持现状,方便拿捏。
一个月的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但这个任务,他必须完成。不仅是为了那未知的“高级抽奖”和系统积分,更是为了能在这个时代更好地立足,为了能让妹妹过上好日子。
他看向旁边已经趴在桌上,带着满足的微笑,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何雨水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。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明天,先去厨房探探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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