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看着炕上熟睡的妹妹,眉头微微蹙起。
轧钢厂的工作不轻松,一旦他去上班,雨水一个人在家,这偌大的四合院,人心叵测。
秦淮茹那一家子吸血鬼,还有院里其他那些个占便宜没够的,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他如今有了【系统】,有了些许傍身的钱粮,但这些东西,在没彻底站稳脚跟前,都是招祸的根源。
必须给雨水找个靠山。
思来想去,院里能说得上话,又能真心照看几分的人,不多。
壹大爷易中海,八级钳工,院里的管事大爷,平日里总是一副道貌岸然、公正无私的模样。
何雨柱心里清楚,这位壹大爷一辈子没孩子,最大的心病就是养老。
谁对他表现出可靠、能养老的潜质,他才会真正上心。
聋老太,五保户,据说年轻时跟过队伍,院里辈分最高,没人敢轻易招惹。
老太太眼不花心不盲,是个真正通透的人,也最看重真心实意。
原主何雨柱以前没少接济老太太,虽然有时是被秦淮茹撺掇,但情分总归是有一些。
这两个人,一个图安稳的晚年,一个重情义的真心。
何雨柱心里有了计较。
他从木箱夹层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小块【特级猪五花】,大约三两重。
又从角落里翻出几个蔫了吧唧的土豆,还有半颗大白菜,这是原主之前存下的。
再从【系统定制调味品套装】里取出几样关键的调料,用油纸仔细包好。
东西不多,但胜在精细。
他先去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。
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,眯着眼晒太阳,手里盘着两个核桃,咯吱作响。
“老太太。”
何雨柱声音放得轻缓,带着几分恭敬。
聋老太太眼皮都没抬,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。
“有事?”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老太太,我寻思着,今儿得了点好东西,想请您尝尝鲜。也想跟您说说话。”
何雨柱微微躬身,姿态放得很低。
聋老太太这才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眼珠在他身上打了个转,似乎在审视什么。
“哦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你傻柱还会想着老婆子我?”
话虽如此,她却没有立刻拒绝。
何雨柱知道,老太太这是在敲打他,也是在观察他的变化。
“老太太,以前是我混账,不懂事。以后,我改。我得好好过日子,照顾好雨水。”
他语气诚恳,没有半点虚假。
聋老太太没再说话,只是手里的核桃转得快了些。
半晌,她才道:“知道了。有心就行。”
何雨柱明白,这是默许了。
他又去了中院易中海家。
壹大妈正坐在门口择菜,看见何雨柱过来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壹大妈。”
何雨柱客气地打了声招呼。
“傻柱啊,有事?”
壹大妈的声音不咸不淡。
“壹大爷在家吗?我有点事想跟他说,也想请大爷大妈晚上过去坐坐,家里做了点吃的。”
这时,屋里传来易中海的声音。
“是柱子啊,进来吧。”
何雨柱进了屋,易中海正坐在桌边喝茶,手里拿着张报纸。
他抬眼看了看何雨柱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。
“柱子,找我有事?”
易中海放下报纸,语气平和,却自有一股威严。
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,技术骨干,院里的大小事务也多由他裁决,说话自然有分量。
“壹大爷,是这么回事。”
何雨柱将姿态放得更低了些。
“我寻思着,我这上班了,雨水一个人在家,我不放心。想请您跟壹大妈,还有老太太,帮着照看一二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晚上我做了点家常便饭,想请您跟壹大妈,还有老太太过去热闹热闹。也算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易中海眉头微微一挑。
这傻柱,今天说话条理清晰,态度也谦恭了不少。
难道真像外面传的,挨了一顿打,转性了?
他看了一眼何雨柱手里的东西,一小块肉,几个素菜,不多,但在这个年月,也算有心了。
“柱子,你能这么想,就说明你懂事了。”
易中海缓缓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的欣慰。
“雨水那孩子,我们看着也心疼。你放心去上班,院里有我们呢。”
壹大妈在一旁也附和道:“是啊,傻柱,你安心工作,雨水有我们看着。”
何雨柱连声道谢。
傍晚时分,何雨柱家的小厨房里再次飘出了诱人的香气。
他动作麻利,先将那块【特级猪五花】仔细切好。
肥肉部分下锅,炼出金黄的猪油,油渣捞出备用。
瘦肉用【系统定制调味品套装】里的酱油、料酒简单腌制。
锅内留底油,下葱姜蒜爆香,随即倒入肉片快速翻炒。
肉片在高温下迅速变色,边缘微微卷曲,散发出焦糖化的香气。
加入少许开水,再将之前炼好的部分猪油重新倒回锅中少许,调入特制酱油,少许糖提鲜。
盖上锅盖,小火慢炖。
这是红烧肉,但做法上,何雨柱用上了前世的一些技巧,更注重肉质的细嫩与汤汁的浓稠。
另一边,土豆切块,用清水浸泡去除多余淀粉。
大白菜手撕成片。
油渣土豆烧白菜,一道简单却极能体现猪油香气的家常菜。
最后,打了个鸡蛋,淋入滚水,撒上葱花,便是一碗清淡鲜美的蛋花汤。
米饭依旧用的是【顶级东北大米】,焖得恰到好处,颗粒分明,晶莹油亮。
不多时,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联袂而来。
一进屋,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被桌上的菜吸引。
红烧肉色泽红亮,肉块在浓稠的汤汁中微微颤动,散发着霸道的肉香。
油渣土豆烧白菜,金黄的油渣点缀在青白的菜间,朴实却诱人。
蛋花汤清澈见底,嫩黄的蛋花漂浮,几点翠绿的葱花更是点睛之笔。
“柱子,你这手艺……”
易中海看着桌上的菜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这可不像傻柱平日里胡乱对付的伙食。
聋老太更是直接拿起筷子,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。
肉块入口即化,肥而不腻,瘦而不柴,浓郁的酱香混合着肉香,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。
老太太满足地眯起了眼睛,咀嚼的动作都慢了许多。
壹大妈也尝了一口,脸上同样露出惊艳的表情。
“柱子,你这手艺,比厂里食堂的大师傅还好!”
何雨柱笑了笑,给三人盛饭。
“壹大爷,壹大妈,老太太,快尝尝,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。”
他招呼着,又给雨水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的肉。
小丫头今天格外乖巧,安静地坐在小板凳上,小口小口地吃着饭,大眼睛不时偷偷瞄向几位长辈。
饭桌上,何雨柱并没有多说自己的难处,只是反复强调自己以后要好好工作,照顾妹妹。
“壹大爷,壹大妈,老太太,我年轻,很多事不懂。以后,还得请您们多指点,多费心。”
他端起一杯白开水。
“我嘴笨,也不会说话。这杯水,就算我敬您三位的。以后雨水,就拜托您们了。”
易中海看着何雨柱,眼神复杂。
这小子,是真的变了。
言谈举止,比以前沉稳了不止一点半点。
更重要的是,这手艺,这孝心,这照顾妹妹的担当……
易中海心中那杆秤,开始慢慢倾斜。
他膝下无子,一直琢磨着养老的事。
院里几个年轻人,许大茂油滑靠不住,刘光天、刘光福兄弟俩又不成器。
傻柱虽然浑,但本质不坏,如今看来,若是真能改好,倒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。
“柱子,你能有这份心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易中海放下筷子,表情严肃了几分。
“你安心上班,雨水的事,有我们呢。院里谁敢欺负她,我第一个不答应。”
这话掷地有声,显然是真心实意的承诺。
壹大妈也连连点头:“对,柱子,你放心。”
聋老太一直没怎么说话,只是默默地吃着,不时打量何雨柱几眼。
此刻,她放下碗筷,用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眼睛看着何雨柱。
“柱子,老婆子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什么人没见过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“你能想着雨水,能想着我们这些老家伙,说明你这娃儿,心眼没坏。”
老太太拿起手边的拐杖,在地上轻轻顿了顿。
“以后,好好过日子。雨水丫头,我老婆子也会帮你看着。”
这话说得平淡,分量却极重。
聋老太在院里的威望,有时候比易中海这个壹大爷还好使。
何雨柱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。
他知道,这第一道保护伞,算是初步撑起来了。
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
送走易中海夫妇和聋老太,何雨柱关上门,屋里只剩下他和雨水。
小丫头今天吃得小肚子滚圆,小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。
她靠在何雨柱身边,小声说:“哥,今天真好。”
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,没有说话。
窗外,夜色已深,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。
只有几声犬吠,偶尔划破寂静。
何雨柱看向窗外,目光深邃。
明天,轧钢厂。
他握了握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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