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夜黑风高杀人夜,金银财宝满载归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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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电话挂断,听筒里传来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
何雨柱将听筒轻轻放回电话机上。

王科长的声音依旧沉稳,但何雨柱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
锣鼓巷甲一号院。两条大鱼。

这八个字的分量,王科长不可能掂量不出来。

他会带人来。而且会很快。

何雨柱的目光重新落在那两个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男女身上。

男人已经痛晕过去又醒转过来,此刻眼神涣散,只有微弱的呼吸。

女人则瑟缩在一旁,目光呆滞,显然魂魄还没归位。

等待?

将他们交给王科长,再由保卫科移交公安?

程序上完全正确。

但何雨柱的眉头却微微蹙起。

刚才审讯时,他刻意避开了自己如何发现这里,如何制服他们的细节。

一旦交出去,这些都瞒不住。

一个厨子,能有这般身手?能有这般缜密的心思?

解释起来,太过麻烦。

更重要的是,那个【初级厨艺系统】的存在,是他最大的秘密。

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

这个年代,任何超出常理的现象,都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审视。

他不想赌。

而且,刚才审讯出的情报,信息量巨大。

一个潜伏多年的特务网络,牵扯甚广。

若是通过正常程序,逐级上报,层层布控,固然稳妥,却也可能在某个环节走漏风声,让其余的鱼儿惊觉逃窜。

夜长梦多。

何雨柱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。

这两个人,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。

留着,只会是麻烦。

他走到墙角,那里有一根断裂的木门框,边缘带着尖锐的木刺。

他捡起那根木料,掂了掂分量。

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身体猛地一颤,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,却是极致的恐惧。

她张了张嘴,想要求饶,却因为被堵着嘴,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绝望声音。

何雨柱没有看她。

他的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
片刻之后,屋内的所有声息都消失了。

他将两具尸体拖到床铺旁,又将那盏被女人砸坏的铜墨盒,连同散落的墨汁,巧妙地布置了一下。

最后,他用布擦拭掉自己可能留下的指纹。

从外面看,这里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内斗,最终同归于尽。

做完这一切,何雨柱深吸一口气。

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纸笔,以及那张写满了名字和地址的记录。

这才是今晚最大的收获。

他没有片刻耽搁,将记录纸小心折好,揣入内袋。

然后,他熄灭了东厢房的油灯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小院。

夜色如墨,寒风刺骨。

何雨柱的身影在狭窄的胡同里穿梭,如同一只融入黑暗的猎豹。

根据口供,这个特务小组的直接上级,代号“老狐狸”,就住在不远处的一条名为“柳条胡同”的巷子里。

那是一个更隐蔽的院落,独门独户,平时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负责采买洒扫。

何雨柱对京城的胡同不算陌生,很快就摸到了柳条胡同。

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,整条胡同寂静无声,只有偶尔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,更添几分寒意。

他找到了那个门牌号,一座不起眼的小院。

院墙不高,但上面布满了碎瓦片,显然是为了防盗。

何雨柱没有选择翻墙。

他绕到院子后身,那里有一扇小小的柴扉,通常是下人出入的地方。

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铁丝。

这是他以前跟厂里的锁匠老师傅学的手艺,本是为了方便自己开个柜子锁什么的,没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。

【初级厨艺系统】带来的身体强化,也包括了手指的灵敏与稳定。

细铁丝在锁孔里轻轻拨弄。

“咔哒。”

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,柴扉的木插销被挑开。

他推开一道缝隙,侧身闪了进去。

院内比锣鼓巷那个小院更显齐整,也更安静。

正房三间,东西厢房各两间,都黑着灯。

“老狐狸”住在东厢房。那个老妈子则住在西厢的耳房。

何雨柱的目标明确。

他如同鬼魅般潜行到东厢房窗下。

窗户紧闭,里面没有丝毫光亮。

他侧耳倾听,能听到屋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深沉而绵长。

睡得很死。

何雨柱没有选择踹门。

他轻轻推了推窗户,纹丝不动,从里面插上了。

他沿着墙根,摸到东厢房的门口。

依旧是细铁丝。

老式的木门锁,结构并不复杂。

很快,又是一声轻微的“咔哒”。

门锁开了。

何雨柱缓缓推开房门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
一股混杂着烟草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他闪身进入,然后轻轻将门带上,但没有锁死。

黑暗中,他的眼睛已经适应。

借着从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,他能看到屋内的陈设。

一张床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。

床上,一个人影隆起,正背对着门口,发出轻微的鼾声。

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。

他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扑到床边。

左手闪电般捂住那人的口鼻,右手则如铁钳般扼住了他的咽喉。

床上的人猛然惊醒,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
但何雨柱的力量何其之大,那人手脚乱蹬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也无法挣脱那致命的扼制。

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。

很快,一切归于平静。

何雨柱松开手,探了探鼻息。

已经没了。

他没有立刻离开。

根据之前的口供,这个小组还有两名核心成员,分别伪装成黄包车夫和小学教员,也住在城南不同的地方。

何雨柱将他们的地址也牢牢记下。

做戏要做全套。

他开始在屋内搜寻。

这个“老狐狸”是小组头目,应该有不少好东西。

床头柜,抽屉,衣柜,都翻遍了,只有一些寻常衣物和少量法币。

何雨柱的目光落在床底下。

他俯下身,敲了敲床板下的地面。

声音有些空。

他用力掀起床板。

下面露出一块活动的青砖。

抠开青砖,是一个不大的暗格。

暗格里,放着一个黑色的铁皮箱子。

何雨柱将箱子取出,入手沉甸甸的。

他没有急着打开,而是先将暗格恢复原状,床板也放好。

然后,他抱着铁皮箱子,来到桌边。

箱子上了锁。

这难不倒何雨柱。

他再次用铁丝,几下就撬开了锁扣。

箱盖打开。

映入眼帘的,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。

黄澄澄的光芒,在昏暗中也显得格外耀眼。

至少有几十根。

金条旁边,是满满一袋银元,还有一些用绸布包裹的珠宝首饰,珍珠,翡翠,钻石,在微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泽。

除此之外,还有几把保养得油光锃亮的勃朗宁手枪,以及数十发黄澄澄的子弹。

何雨柱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。

这可是一大笔横财。

他毫不客气,意念一动,【随身空间】悄然打开。

他将金条、银元、珠宝、手枪、子弹,一股脑全部收了进去。

那个一立方米的空间,瞬间被填满大半。

他合上铁箱,将空箱子放回暗格,依旧用青砖盖好。

一切恢复原状。

他再次检查了一遍屋内,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然后,他悄然离开了这间东厢房。

接下来,是那个负责洒扫的老妈子。

何雨柱潜到西厢耳房。

如法炮制。

没有发出任何声响,便解决了目标。

他没有在这个小院过多停留。

后续还有两个目标需要清理。

夜色依旧浓重。

何雨柱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胡同的拐角。

他先去了那个伪装成黄包车夫的特务的住处。

一个大杂院里不起眼的偏房。

解决起来,同样干净利落。

然后是那个小学教员。

住在学校的单身宿舍。

何雨柱潜入时,那人似乎刚解完手回来,正准备上床。

何雨柱从背后偷袭,没让他发出一点声音。

至此,根据口供上的名单,这个潜伏在北京的特务小组,从上到下,所有核心成员,都已清除干净。

何雨柱站在那个小学教员宿舍的窗边,天边已经泛起一丝鱼肚白。

一夜奔波,但他丝毫不觉得疲惫。

反而有一种奇异的亢奋。

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。

这双手,既能烹制美味佳肴,也能夺人性命。

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,将所有杂念都压了下去。

他仔细清理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。

悄然离开。

当第一缕晨曦照亮京城的时候,何雨柱已经回到了自己位于南锣鼓巷的小院。

他换下夜行衣,将一切收拾妥当。

仿佛昨夜的一切,只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梦。

但他口袋里那张写满名字,如今却已经用红笔一个个划掉的名单,以及【随身空间】里沉甸甸的收获,都在提醒他,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。

一个潜伏多年的敌特网络,就这样被他一个人,在短短几个小时内,连根拔起。

干净,彻底。

他最后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院门,转身,融入了黎明前最后一抹深沉的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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