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孤身闯虎穴,铁拳断审敌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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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何雨柱从茶馆出来,夜风带着一丝凉意,吹散了他额角的薄汗。

他没有立刻奔向厂保卫科。

王科长是个老成持重的人,没有确凿证据,单凭自己一番描述,未必能让他立刻采取雷霆行动。

万一惊动了院子里的耗子,让他们毁掉电台,销毁证据,甚至逃之夭夭,那损失就太大了。

更何况,这伙人既然敢在京城腹地私设电台,绝非等闲之辈。

报公安?程序繁琐,一来二去,黄花菜都凉了。

何雨柱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条幽深的锣鼓巷。

小院的黑漆木门,在夜色中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
他摸了摸后腰,那里空空如也。

但他感觉自己的拳头,充满了力量。

【初级厨艺系统】不仅提升了他的厨艺,也让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。

那套从小练到大的八极拳,如今更是劲力十足,收发由心。

他想起在系统空间里似乎还有一些自己都快遗忘的“新手福利”,或许能派上用场。

一个念头,越来越清晰。

与其指望别人,不如靠自己。

先摸进去,控制住人,拿到最直接的证据。

到那时,再把人和证据往王科长或者公安面前一摆,谁也无法推脱。

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便如野草般疯长。

他不再犹豫。

夜色渐深,锣鼓巷里最后几户人家的灯火也熄灭了。

何雨柱寻了个僻静的角落,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取出一套深色衣裤换上。

这是他平时练功穿的,方便活动。

他将布包藏好,再次来到那小院附近。

四周寂静无声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。

他像一只灵巧的狸猫,贴着墙根,仔细观察着院内外的动静。

小院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,隐约能听到压低的说话声。

还有一种极细微的,“滴滴答答”的声音,断断续续。

发报机还在工作。
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身体微微下蹲,双腿猛然发力。

他整个人如同一片羽毛,轻飘飘地攀上了不算太高的院墙。

墙头上,杂草丛生,倒是提供了不错的掩护。

他伏在墙头,朝院内望去。

院子不大,正对着的是三间北房,东西各有两间厢房。

灯光从东厢房的窗户透出。

院子里堆着些杂物,一口水缸,几捆柴火。

何雨柱没有选择从正门突入。

他看准了东厢房的窗户。

那窗户是老式的木格窗,糊着窗户纸。

他从墙头悄无声息地滑下,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
脚下的泥土有些松软,他稳住身形,一步步靠近东厢房。

窗户纸上,映出两个人影,一男一女,正围着一张桌子。

男人的声音略显嘶哑,女人的声音则有些尖细。

“……上峰催得很紧,这批货必须尽快送出去。”

“知道了,密码本已经核对过了,不会有问题。”

“让老马那边也注意点,最近风声好像有点紧。”

“他一个食堂主任,能出什么岔子。”女人不以为然。

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。

老马,马福田。

果然是他。

他不再迟疑。

右脚猛地抬起,用上了八极拳的寸劲,狠狠踹向那扇木门。

“嘭!”

一声巨响,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。

木门板应声碎裂,向内倒去。

屋内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。

“谁!”

那男人反应倒也快,怒喝一声,伸手就朝腰间摸去。

何雨柱的身影已经如同鬼魅般冲了进去。

他看得分明,男人腰间鼓囊囊的,是一把手枪的轮廓。

电光火石之间,何雨柱手腕一翻,一记迅猛的手刀,精准地劈在男人探向腰间的手腕上。

“咔嚓!”

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。

“啊!”

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那把已经摸出一半的勃朗宁手枪,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
几乎在同一时间,那个穿着靛蓝色咔叽布列宁装的女人尖叫着抓起桌上的一个铜墨盒,朝何雨柱脸上砸来。

何雨柱头微微一偏,墨盒带着风声从他耳边险险擦过,砸在墙上,墨汁四溅。

他左手闪电般探出,一把抓住女人砸过来的手腕,顺势一带一拧。

女人只觉得手腕剧痛,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。

何雨柱右臂顺势锁住她的脖颈,将她死死按在桌面上。

女人的尖叫声戛然而止,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。

这一切,从踹门到制服两人,不过发生在三五秒之内。

快得让人窒息。

何雨柱的胸膛微微起伏,眼神却冰冷如霜。

他看了一眼地上因为剧痛而蜷缩成一团的男人,又瞥了一眼被自己死死按住,脸颊憋得通红的女人。

“说,你们是什么人?电台在哪?联络点还有谁?”
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男人抱着变形的手腕,额头上冷汗涔涔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却只是怨毒地瞪着何雨柱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
女人则剧烈挣扎着,试图摆脱何雨柱的控制。

何雨柱手臂微微加力。

女人立刻发出一阵窒息般的呻吟,挣扎的幅度也小了下去。

“我只问一遍。”

何雨柱的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。

一张方桌,两把椅子,桌上放着一部小巧的发报机,旁边还有几本摊开的册子,像是密码本。

墙角堆着几个麻袋,鼓鼓囊囊的,不知装了些什么。

他没有时间跟他们耗下去。

何雨柱松开对女人的钳制,但手指依旧搭在她的颈动脉上,只要稍一用力,就能让她失去知觉。

他转向那个男人,俯下身,捡起地上的手枪,熟练地卸下弹匣,拉动套筒,将枪膛里的子弹也退了出来。

然后,他将手枪和子弹揣进自己怀里。

“看来,你们是不打算配合了。”

何雨柱的语气平静得可怕。

他走到男人身边,蹲下身。

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。

“有种……你就杀了我们……”

“杀你们?”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太便宜你们了。”

他伸出手,看似随意地在男人受伤的手腕上轻轻一拂。

“啊——!”

男人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身体猛地弓起,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头淌下。

那种疼痛,比刚才骨头错位时还要剧烈十倍,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骨髓里搅动。

“现在,愿意说了吗?”

何雨柱的声音依旧平静。

女人在一旁看得浑身发抖,脸色惨白如纸。

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人,也从未想过,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年轻人,下手竟然如此狠辣精准。

那男人痛得几乎晕厥过去,嘴唇哆嗦着,却依旧咬紧牙关。

“呸!老子……什么都不会说!”

何雨柱点了点头。

“骨头还挺硬。”

他站起身,目光在屋里逡巡片刻,最后落在了墙角一个烧着煤的小炉子上。

炉火正旺,上面坐着一把水壶,壶嘴正“滋滋”地冒着热气。

何雨柱走过去,提起水壶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将水壶凑近男人的脸。

滚烫的蒸汽,让男人的脸颊瞬间泛红。

他的眼神中,终于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恐。

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

女人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,带着哭腔。

“别……别用那个……”

何雨柱转过头,看向她。

女人的心理防线,显然比那个男人脆弱得多。

“说吧,你们的上线是谁?据点在哪?还有多少同伙?”

女人嘴唇颤抖,目光在男人和何雨柱之间游移。

最终,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,瘫软在椅子上。

“我说……我都说……”

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对于屋内的三个人来说,都无比漫长。

在何雨柱软硬兼施,时而展现非人手段,时而又给予一线生机的审讯下。

那个男人最终也没能扛住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

他们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整个潜伏在北京的特务小组的成员名单、各自的伪装身份、联络方式、秘密据点,甚至包括他们直接上级的代号和可能的藏身之处,都一一吐露了出来。

何雨柱用桌上的纸笔,飞快地记录着。

每一笔落下,都像是在勾勒一张捕猎的巨网。

当最后一个名字被记下,何雨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他看着手中那张写满了罪恶的薄纸,眼神复杂。

他没想到,自己只是因为一丝怀疑,竟然真的挖出了如此惊天的一个大案。

这些潜伏的毒蛇,一旦让他们得逞,对国家造成的损失将难以估量。

他将那张纸仔细折好,贴身放入口袋。

那两个特务,此刻已经面如死灰,瘫倒在地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何雨柱从墙角找来绳子,将两人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,嘴也堵上。

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那部发报机。

然后,他走到桌前,拿起了那部黑色的老式电话。

冰冷的听筒贴在耳边,他拨出了一个深深刻在记忆里的号码。

电话那头,很快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。

“喂,保卫科,请讲。”
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压低了声音。

“王科长,我是何雨柱。”

“锣鼓巷,甲一号院,立刻带人来。”

“这里,有两条大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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