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这番话。
说得滴水不漏。
既肯定了张为民的优秀,又把矛盾归结为“年轻气盛的误会”。
他看着聋老太太。
语重心长地劝道:
“您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,是老祖宗。何必跟一个晚辈计较呢?传出去,也有损您的威望不是?”
“我看,这事就没必要再闹大了。等改天,我让为民,给您赔个不是,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“您看,行吗?”
易中海自认为。
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给足了双方台阶。
然而。
他还是低估了一个老人。
对自己权威受到挑战时的愤怒。
也低估了。
旁边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拱火者。
易中海的话,像一盆冷水。
劈头盖脸地浇在了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的头上。
两人都懵了。
她们怎么也想不通。
作为院里说一不二的一大爷。
易中海竟然也会选择“和稀泥”!
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。
指着易中海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贾张氏更是感觉天都塌了。
她最后的希望,也破灭了。
此时。
其他住户也来了不少。
也都听到了易中海的话。
围观的住户们,也都看出了门道。
阎埠贵这个老狐狸。
一听易中海都这么说了。
哪还不知道该怎么站队。
他立刻清了清嗓子,站出来附和道:
“哎,一大爷说得对啊!我看就是个误会嘛!”
“为民这孩子,我是看着他长大的,为人不错!肯定是今天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,大家多担待嘛!”
他这话明着是劝架。
实则是在向张为民卖好。
贾东旭站在人群里。
看着自己母亲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心里又气又急。
他怨恨母亲非要出来多管闲事。
把事情闹得这么大。
现在好了,连师父都不帮她了!
他只能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。
示意她别再说话了。
可他又不敢去惹聋老太太。
只能干着急。
秦淮茹的心思则更加复杂。
她看着易中海那反常的态度,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。
难道。
连一大爷都觉得斗不过张为民。
准备和解了?
那要是他们和解了。
贾家以后在这院里,还有好日子过吗?
就在院里气氛变得无比诡异。
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。
张为民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。
他看着门口这帮胡搅蛮缠的人。
冷冷地开口了。
“说完了吗?说完了就赶紧让开!我还要休息!”
“你!”
聋老太太被他这强硬的态度,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就在这场闹剧即将以一种虎头蛇尾的方式收场时。
一个不和谐的声音。
懒洋洋地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。
“哎哟,我说老太太,您就别为难咱们一大爷和二大爷了。”
众人回头一看。
是许大茂。
他刚从外面回来。
一进院就看到了这热闹的场面,立刻就凑了过来。
许大茂之前从傻柱那里知道了娄晓娥去找了张为民。
认为他和娄晓娥的事情。
就是被张为民破坏了的。
正愁没有机会报复张为民。
现在看到有这么一个机会。
许大茂再也忍不住了。
只见。
许大茂挤进人群。
来到聋老太太身边。
脸上挂着一副阴阳怪气的笑容。
他看清了场上的局势。
心里瞬间就有了主意。
他知道聋老太太这种人。
最好面子。
最重权威。
你想让她退缩。
唯一的办法,就是让她下不来台!
“老祖宗,”
许大茂故意提高了嗓门,让所有人都听得见。
“您啊,是有所不知。咱们两位大爷,不是不想管,是实在不敢管呐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刘海中和易中海,同时怒视着他。
许大茂却毫不在意,他绘声绘色地,开始了他的拱火表演。
“大家可能都还不知道吧?咱们院的为民,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工人了!”
“人家现在,是咱们轧钢厂的大红人!”
他唾沫横飞,将自己听来的消息,添油加醋地宣扬了出去。
“二车间那个为国家赚外汇的大项目,知道吧?卡了多少天了!
“就是人家为民,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什么德国进口的特级润滑油,一下子就把问题给解决了!”
“我可听说了,这项目,是咱们厂长亲自抓的!现在厂领导对为民,那叫一个重视!”
“人家现在,随便办点事,都可能是厂领导亲自交代的任务!”
他这番话。
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,激起了千层浪。
院里的住户们。
都震惊了!
他们只知道张为民最近好像又得了什么表扬,却不知道。
这背后竟然还牵扯到这么大的事!
为国家赚外汇?
厂领导亲自抓?
这些词听着就吓人!
许大茂看着众人震惊的表情,心里得意极了。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他转头看向聋老太太,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:
“所以啊,老祖宗,您看,人家为民现在是什么身份?是咱们厂的大功臣!
“别说咱们两位大爷了,就是采购科的王科长、和车间的郭主任,现在见了他,都得客客气气的。”
“您说,这种情况下,谁还敢管他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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