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苏尘背着沉重的粮食口袋,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秦家村村口时。
他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那破败的篱笆小院外,不知道怎么的,竟然是围着不少人!
而且他们还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的!
看到这一幕,苏尘的心头当即就是一紧!
难道自己母亲出事了?
还是说,是易中海那只老狐狸又来找麻烦了?
想到这里,他当即加快脚步,冲了过去!
当他拨开人群,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,立马就让他直接怒火中烧!
只见他家的破木门敞开着!院子里一片狼藉!
他早上晾晒草药的破木板被掀翻在地,上面残留的几株草药被踩得稀烂!
水缸被推倒,仅剩的一点潭水流了一地!
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,他母亲躺着的那土炕前,此时正站着两个人!
一个是公社派到村里的王管事,此时的他背着手,脸色阴沉。
另一个,竟然是鼻青脸肿、一条腿还用木板夹着的——秦大狗!
这会儿,他正指着炕上因吃了灵药而沉沉昏睡的母亲周桂芳,对着王管事哭诉着什么!
旁边还站着秦大狗的爹,村里的记分员秦有财,以及几个看热闹的村民。
此时的秦有财脸色铁青,看着儿子的惨样,眼神不善地盯着炕上的周桂芳。
“王叔!就是她儿子!苏尘那个病痨鬼!”
秦大狗带着哭腔,声音尖利地说道:“今天在后山!就是他!无缘无故冲上来就打我!您看我这一身伤!胳膊都快断了!”
他肯定是记恨(秦淮茹)退婚的事,这才拿同为秦家人的我撒气!
他娘肯定知道!说不定就是她指使的!
这种恶毒的人家,就该赶出秦家村!”
听到秦大狗这无耻之徒,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!恶人先告状!
顿时,一股冰冷的杀意,瞬间就从苏尘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
他背着沉重的粮食口袋,如同愤怒的犀牛,猛地分开人群,大步冲进院子!
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,狠狠刺向还在喋喋不休的秦大狗!
“秦大狗!你找死!”
苏尘的声音如同炸雷,裹挟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,瞬间撕裂了小院的喧嚣!
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浑身一颤!
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苏尘身上。
只见他脸色铁青,双目赤红,额角青筋暴起,单薄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,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!
那股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、又经历了玉佩反哺和黑市凶险后沉淀下来的凶戾气势,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。
竟是让在场所有人,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!
“苏…苏尘!你…你想干什么?!”
秦大狗被苏尘那吃人般的眼神,吓得魂飞魄散,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躲到了他爹秦有财的身后。
就连夹着本板的右腿都忘了疼,只剩下无边的恐惧。
今天早上在后山那如同噩梦般的一幕,瞬间涌上他的心头!
“干什么?”
苏尘猛地将背上沉重的粮食口袋“咚”地一声砸在地上,震起一片尘土!
然后他踏前一步,手指如同标枪般,直指秦大狗的鼻子,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,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我倒是要问问你秦大狗!还有你们!”
他的目光扫过脸色阴沉的秦有财、眼神闪烁的王管事,以及那几个看热闹的村民。
“谁给你们的胆子!敢趁我不在,闯进我家!掀我东西!踩我草药!”
“甚至还在这里污言秽语,惊扰我娘?!”
苏尘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悲愤欲绝的控诉,“我娘昨天才从鬼门关捡回半条命!咳血咳得差点没熬过去!你们这些所谓的乡亲、管事、记分员!不闻不问也就罢了!”
“如今趁我出门寻粮,竟敢打上门来!毁我家当!指着她的鼻子栽赃陷害!你们还是人吗?!”
“放屁!”
秦有财作为村里的记分员,平时也算个小领导,被苏尘当众指着鼻子骂,脸上挂不住了,立刻跳了出来。
然后指着自己儿子受伤的右腿,色厉内荏地吼道:“苏尘!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!倒打一耙!”
“你看看!看看我儿子被你打成什么样了?!右腿都差点断了!”
“你光天化日之下,无故殴打贫农子弟!你眼里还有王法吗?!”
“今天王管事在这里,就是要给咱贫下中农做主!让你这个无法无天的暴徒付出代价!”
“无故殴打?”
苏尘怒极反笑,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。
“秦有财!你问问你那个好儿子!问问他今天早上在后山干了什么好事!问问他为什么挨打!”
他猛地转向人群,目光如电,声音如同洪钟,响彻整个小院:“今天早上!我去后山采药!碰见秦大狗、秦二狗兄弟俩!正在欺负秦京茹!要抢她辛辛苦苦挖到的野山药!”
“京茹妹子苦苦哀求,他们不但不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!污言秽语!动手动脚!”
“我亲眼所见!亲耳所闻!这才出手阻止!”
苏尘的目光死死锁定躲在秦有财身后、脸色煞白的秦大狗:“秦大狗!你敢不敢当着全村父老乡亲的面!摸着良心说!”
“今天早上是不是你们兄弟俩先欺负秦京茹?!是不是你们先动手要抢她的东西?!是不是你们嘴里不干不净?!我是不是只打了你一人?!”
“你弟弟秦二狗是不是自己吓破了胆,丢下你跑了?!”
“我…我…”
秦大狗被苏尘的气势和连珠炮般的质问,逼得哑口无言,眼神躲闪,支支吾吾,根本不敢抬头看苏尘,更不敢看周围村民投来的怀疑目光。
人群瞬间哗然!
“欺负京茹丫头?”
“有财家的这两小子平时就不老实…”
“我就说嘛,苏家小子病恹恹的,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?”
“原来是替京茹出头…”
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,看向秦有财父子和王管事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鄙夷。
王管事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他本以为秦有财父子占着理,可以借机狠狠敲打一下最近变得“邪门”的苏尘,顺便在好友易中海的面前卖个好。
没想到事情完全反转!
秦大狗这脓包,居然是连一句硬气话,都说不出来!
(求鲜花!求收藏!)
飞卢小说,飞要你好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