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痛欲裂,像是被一柄生锈的铁锤反复敲打。
林凡猛地睁开眼,视线花了半晌才重新聚焦。映入眼帘的,是斑驳脱落的灰墙,糊着旧报纸的木头窗棱,还有一股子尘土混合着霉味的陌生气息。
这不是他的出租屋。
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,如同开闸的洪水,汹涌地冲进脑海。
原主也叫林凡,是轧钢厂的一名普通钳工,父母双亡,孤身一人。昨天晚上,原主喝了点闷酒,加上悲伤过度,一口气没上来,就这么没了。而他,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,就在加班猝死的瞬间,来到了这个名为“情满四合院”的影视世界,成了新的林凡。
“嘶……”林凡揉着太阳穴,坐起身。环顾四周,家徒四壁这个词,简直是为这间屋子量身定做。一张吱嘎作响的木板床,一张缺了半个角的桌子,两把椅子,还有一个掉漆的木柜,这就是全部家当。
这开局,不是一般的差。
【叮!国家建设系统激活成功!】
【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:现金五十元,全国通用粮票三十斤,猪肉票三斤,高级大白兔奶糖一斤,凤凰牌自行车一辆(附票证)!】
话音刚落,一沓崭新的大团结,连同各种票据,凭空出现在他怀里。而在屋子角落,一辆崭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静静地立着,崭新的烤漆在昏暗的光线下,依然闪烁着迷人的光泽。
林凡眼睛都直了。
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六十年代,这辆凤凰牌自行车,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,比后世的宝马奔驰还要拉风!
有了系统,在这个年代活下去,甚至活得滋润,就有了底气。
“咚咚咚!”
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林凡的喜悦。
“林凡?林凡在家吗?开门啊!”一道尖利的女声在门外响起,中气十足,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。
林凡眉头一皱,记忆告诉他,这是中院的贾张氏。一个集自私、贪婪、恶毒于一身的老虔婆。
她来干什么?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林凡将钱和票据揣进内兜,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拉开门栓。
门外,站着好几个人。为首的正是体型肥硕的贾张氏,她身后是总是一副苦情相的秦淮茹,旁边还站着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,和总端着一副官腔的二大爷刘海中。
“哎哟,林凡,你可算开门了!我还以为你跟你那死鬼爹妈一样,也……”贾张氏一开口就没好话,话说到一半,被旁边的秦淮茹悄悄拉了一下。
秦淮茹走上前,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:“林凡,听说你昨天出事了,大家伙儿都担心你。现在看你没事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
她的声音温温柔柔,配上那张俏丽的脸蛋,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好感。可惜,林凡不是原主,他深知这个女人的段位。
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,用一种长辈的口吻说道:“林凡啊,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顺变。你还年轻,以后的路还长。院里都是街坊邻居,有什么困难,你尽管开口,我们能帮一定帮。”
他话说得漂亮,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。可林凡从他的眼神里,只看到了算计。
“谢谢一大爷关心,我没事。”林凡淡淡地回应,不咸不淡,既不热情,也不失礼。
贾张氏可没那份耐心,她挤开秦淮茹,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屋里乱转,当她看到角落里那辆崭新的自行车时,眼睛瞬间迸发出贪婪的光芒。
“哟!这哪来的自行车?林凡,你小子发财了?”
这嗓门,瞬间就吸引了院里其他人的注意。不少人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。
林凡心里冷笑,脸上却不动声色:“一个远房亲戚送的。”
“远房亲戚?”贾张氏撇撇嘴,一脸不信,“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什么亲戚?别是来路不正吧?”
这话就诛心了。在这个年代,来路不正可是个大帽子,扣上就摘不下来。
“贾大妈,”林凡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。我亲戚是谁,住在哪,有必要跟你报备吗?还是说,您是派出所的,想查我户口?”
贾张氏被噎得一滞,没想到平日里闷声不吭的林凡,今天跟吃了枪药似的,嘴巴这么冲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?”易中海站了出来,开始和稀泥,“贾大妈也是关心你。大家一个院住着,知根知底才好嘛。”
他顿了顿,终于图穷匕见:“林凡啊,是这么个事。你看,你一个人住这么大一间房,是不是太浪费了?我们院儿里,住房都紧张。你看贾家,秦淮茹一个女人,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,五口人挤在一间小屋里,多不容易。还有傻柱,都快三十了,因为没房,媳妇都说不上。”
“所以呢?”林凡看着他,眼神平静无波。
“所以,我们大伙儿商量了一下,”易中海理所当然地说道,“你看能不能,发扬一下风格,把你这间房让出来?或者,隔成两间,你住里屋,外屋让给贾家或者傻柱。这样一来,既解决了邻里的困难,也全了大家的情分,两全其美嘛。”
二大爷刘海中也在一旁敲边鼓:“对!易中海说得对!林凡,你作为年轻人,要有觉悟!要听从组织和领导的安排。我这个二大爷,也是支持这个提议的。”
他说话时,习惯性地挺着肚子,仿佛自己真是个多大的领导。
林凡算是彻底明白了。
合着这帮人,不是来关心他的死活,是来抢房子的!
原主刚“死”,尸骨未寒,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分食他的遗产。什么邻里情分,什么互帮互助,全是狗屁!
秦淮茹此时也柔声劝道:“林凡,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了。但你看看我们家棒梗,都那么大了,还跟奶奶和我们挤在一起。你要是能把外屋让出来,我们贾家一辈子都感激你。以后我帮你洗衣服做饭,让你回家就能吃上热乎的,怎么样?”
这条件听起来充满了诱惑。
可惜,林凡内心只有冷笑。帮你家当牛做马,养你一大家子白眼狼,最后连裤衩都给你吸走?做梦!
“说完了吗?”林凡环视一圈,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寒意。
几人都是一愣。
林凡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:“一大爷,二大爷,你们是院里的长辈,说的话应该有分量。那我问问你们,这房子,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?”
易中海一怔:“是你父亲林建国的名字。”
“我父亲去世了,我是他唯一的儿子,按照国家法律,我是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?”
“是……是这样没错。”刘海中有些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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