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您,张师傅!”
有了场地和工具,事情就好办了。林凡按照脑海中的配方,让杨建国去领了几种工业盐和一些耐火材料。
在杨建国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林凡将几种不同熔点的盐按照精确的比例混合,又加入一些辅料,搓成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盐球。
“这……这就行了?”杨建国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盐球,满心怀疑。
“师傅,待会儿您就瞧好吧。”林凡神秘一笑。
他点燃喷灯,将一块废弃的锉刀钢料和一颗盐球并排放在耐火砖上,用蓝色的火焰均匀加热。
杨建国和不知不觉围过来的几个热处理车间的工人,都瞪大了眼睛,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火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钢料在火焰的灼烧下,颜色由暗红逐渐变得鲜红,再到橘红。
就在钢料即将变得樱桃红时,旁边那颗一直没动静的盐球,突然“滋”的一声,表面开始迅速融化,变成了一滩亮晶晶的液体!
“化了!化了!”杨建国失声叫道。
“就是现在!”林凡低喝一声,迅速用火钳夹起那块烧得通红的钢料,闪电般浸入旁边准备好的一桶清水中。
“刺啦——”
一声脆响,一团白色的水蒸气猛然升腾而起。
整个过程,行云流水,精准无比。
所有人都看呆了。他们干了一辈子热处理,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新奇的定温方法。
待钢料冷却,林凡将其捞出,又进行了简单的回火处理。最后,他拿起一块未经处理的普通钢板,将那块经过“盐浴淬火法”处理过的钢料尖端,在钢板上轻轻一划。
只听“唰”的一声轻响,坚硬的钢板表面,被轻而易举地划出了一道又深又亮的划痕!
杨建国倒吸一口凉气,抢过那块钢料,又找来一把车间里最好的新锉刀,将两者对在一起,用力一锉。
结果,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。
新锉刀的刀齿,在经过特殊处理的钢料表面滑过,竟然发出了打滑的声音,非但没能锉下一点铁屑,反倒是锉刀自己的刀齿被磨损得有些发亮!
“我的天……”
“这……这硬度也太高了!”
“这玩意儿要是做成锉刀,那还不得一把顶十把用?”
围观的工人们全都炸了锅,看向林凡的眼神,已经从最初的怀疑,变成了震惊和崇拜。
倔老头张师傅也凑了上来,他拿起那块黑乎乎的钢料,翻来覆去地看,又亲自上手试了试硬度,最后,他抬起头,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,满是激动和羞愧。
“我……我老张干了三十年热处理,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……小同志,不,小师傅!你这个办法,是革命性的!我代表热处理车间,向你道歉!”
说着,他竟然要给林凡鞠躬。
林凡赶紧扶住他:“张师傅,您可折煞我了!我就是瞎琢磨,主要还是靠您和各位老师傅的技术功底。”
一句话,给足了老张和所有工人的面子。
这一天,红星轧钢厂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新闻:钳工车间一个叫林凡的年轻工人,发明了一种“盐浴定温淬火法”,能让工具的硬度和耐磨性提高一大截。
王主任当场拍板,将这项技术作为车间重点项目进行推广,并给林凡和杨建国报请了厂级技术革新奖。
林凡的名字,第一次在厂里高层挂上了号。
傍晚,林凡哼着小曲,骑着车回到四合院。刚进院门,就看到中院又围了一圈人,气氛不太对劲。
他的凤凰牌自行车,好端端地停在墙边,但后轮的车胎,却被人用尖东西扎破了,瘪瘪地瘫在地上。车架上,还被人用石头划出了几道刺眼的白痕。
三大爷阎埠贵正围着车子打转,嘴里啧啧称奇:“哎哟,这是谁干的啊?这么好的车,给糟蹋成这样,太缺德了!”
院子里的人指指点点,不少人的目光,都若有若无地瞟向贾家的方向。
林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推着车走到人群中央,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,最后定格在秦淮茹和她身后的棒梗身上。
棒梗眼神躲闪,小脸发白,一个劲儿地往秦淮茹身后缩。
林凡心里就有数了。
“谁干的?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没人说话。
“好,没人承认是吧?”林凡点点头,推着车,径直走到贾家门口。
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,看到林凡推着破车过来,眼皮一翻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看我干什么?又不是我弄的!你那车子金贵,说不定是哪个仇家看你不顺眼,活该!”
“是不是你弄的,你心里清楚。”林凡看着她,“我只问一句,这车,你们赔不赔?”
“赔?凭什么我们赔?你有证据吗?”贾张氏有恃无恐地嚷嚷起来,“你可别血口喷人,小心我撕烂你的嘴!”
秦淮茹也赶紧走出来,一脸为难地劝道:“林凡,这事儿肯定不是我们家棒梗干的,他还是个孩子,他懂什么啊。你是不是误会了?”
“他还是个孩子?”林凡笑了,笑得很冷,“秦姐,你每次都拿这句话当挡箭牌,不觉得腻吗?孩子就可以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?孩子就可以无法无天?今天他敢扎我的车胎,明天他就敢去偷去抢,后天就敢去杀人放火!到时候你还跟派出所的同志说‘他还是个孩子’吗?”
这话说得极重,秦淮茹的脸瞬间白了。
就在这时,傻柱又从厨房里出来了,手里还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。他一看这架势,立马把盘子往桌上一放,冲了过来。
“林凡你又想干嘛?欺负秦姐家没人是吧?不就一个破车胎吗?至于吗你?我赔给你!多大点事儿!”傻柱大包大揽地说道,又想在秦淮茹面前充好汉。
林凡看着他,突然问道:“柱子哥,这车是凤凰牌的,买的时候一百八,还不算票。这一个内胎加一个外胎,我打听了,得十好几块钱,您真赔?”
傻柱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七块五,十好几块钱,等于他半个月工资了。他顿时卡了壳,脸色憋得通红。
“再说了,”林凡话锋一转,“我不要钱。我就要一个公道。今天这事,必须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他走到棒梗面前,蹲下身,看着这个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头大身子小的孩子。
“棒梗,我问你,车是不是你扎的?”
棒梗吓得直哆嗦,躲在秦淮茹身后,不敢说话。
贾张氏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冲过来:“你吓唬孩子干什么!滚开!再敢动我孙子一下,我跟你拼命!”
飞卢小说,飞要你好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