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别别，我在这儿挺好的。其实这儿也没那么差，就是空置多年，又潮湿，所以味道难闻。我开着门窗晾了好些天，还重新铺了些土和石灰，只要不下雨，住人没问题的，反正我住的时间也不长。”张卫国说道。
就算倒座房下面没有那些东西，就凭何雨柱那憨直的性子，他也绝对不会同意自己住到何雨水屋里去的。
更何况前几天自己刚揍了他一顿，这些天，他看见自己连个招呼都不打了。
“这还叫好？这味道太难闻了。”何雨水压根不信张卫国的话，
她直接推开那间挂着窗帘的倒座房门。
与屋外清新的空气不同，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尽管张卫国每天都开着窗户通风，还在屋里撒了些石灰和木炭，但那股发霉的味道并未完全消散。对于在这儿住了几天的张卫国来说，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，可对于初次闻到的人而言，这味道还是相当刺鼻。
“我觉得还好呀，可能住久了就习惯了。”张卫国跟在何雨水身后走进屋内，当然，他没关门，而是敞开着。
在这个年代，年轻男女单独待在一间关着门的屋子里，即便什么都不做，也容易被人说闲话。
“这还没什么？你瞧瞧你这被褥，都潮成这样了，这么好的天，你也不知道拿出去晒晒。”
何雨水目光扫过这间狭小的倒座房，里面一张床，两个柜子，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大箱子，再没别的东西。她伸手在床面上轻轻一按，立刻感觉到潮潮的。
“哎哎哎，你放着，我来就行。”见何雨水竟然动手抱起自己的被褥，张卫国赶忙说道，几步就走了过去。
作为一个单身糙汉子，平时还真想不到晾晒被褥这事儿，除非潮得身上痒得难受，或者睡着不舒服了，才可能想起来。
“你拿着下面的褥子和枕头就行。”何雨水没把手里的被褥递给张卫国，而是说了一句，
由于前院张卫国家正在装修，院子里多少受到些影响，飘了不少木屑和尘土。
张卫国和何雨水便直接抱着被褥，去中院傻柱屋子旁的晾衣绳晾晒。
在这个年代，邻里之间帮忙晾晒被褥是常有的事，在大杂院里，邻居相互帮点小忙再正常不过。
可前两天张卫国才在全院大会上揍了傻柱一顿，这会儿傻柱的妹妹却帮张卫国晾被褥，这难免引得院子里那些没工作或者休班的人多看几眼，还忍不住疑惑地小声议论。
“雨水，雨水，你过来。”坐在屋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，看到何雨水帮张卫国晾完被褥要走，赶忙向她招手喊道。
“卫国哥，贾大妈叫我，我过去看看。”
何雨水把手里的被子在晾衣绳上又抻了抻，见贾张氏招手，便跟张卫国说了一声。
“一会儿你再来我这儿一趟，我有好东西给你。”张卫国也看到了贾张氏，对这个泼妇，他向来敬而远之，能不接触就不接触，这女人就像个赖皮，沾上谁谁倒霉。
“嗯。”何雨水点头，对张卫国说的好东西充满期待。
上次那些叫麦丽素的东西，让她印象深刻，要不是天热怕融化，她恨不得留到现在。
“雨水，你咋能帮他呢？你还不知道吧，他前两天把你哥给打了。”
见何雨水过来，贾张氏把手里的鞋底和针线放到笸箩里，一把拉住何雨水的手，压低声音说道。
与此同时，贾张氏还时不时瞥一眼离开中院的张卫国。就因为张卫国只给她家捐了五毛钱，这几天她在家里没少骂张卫国，觉得他挣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救济她家，简直该千刀万剐。
“卫国哥和我哥打架了？”
何雨水听了贾张氏的话，十分惊讶。
在她印象里，张卫国来院子一年多，平时跟谁都客客气气，从没和人闹过矛盾。
“你还喊他卫国哥呢，那小王八蛋把你哥打得可惨了，就在脸上，哎呀，一大片都没法看了，嘴里还吐血呢。”
贾张氏边说边夸张地比划着，那描述，就好像傻柱马上要进医院抢救一样。
“我哥被打了？”
何雨水都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她哥什么样，她这个做妹妹的再清楚不过。
虽说不敢称街道无敌手，但在周边几个胡同里，战斗力绝对数一数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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