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，不想要啊？”
“嗯……嗯嗯。”
何雨水先是摇头，紧接着又忙不迭地点头。
“这太多了。”
“这哪多呀，又没让你一下子吃完。这东西能放，十天半个月坏不了。你拿到厂里去，馋了就吃一块。”
何雨水再三推辞，但张卫国又从橱子里拿出两袋牛肉干在她眼前晃了晃后，她便连声道谢收下了。
中午，张卫国和干活的人一起在三大爷家吃了碗大锅菜。三大妈见张卫国也一起吃，往大锅菜里放了一大勺猪油。
张卫国甚至在三大爷的搪瓷缸子里，看到了前几天开全院大会时自己给他抓的那把茉莉花茶。都过去好几天了，三大爷还不舍得扔掉，估计都没什么味儿了。
至于何雨水，平时要是傻柱晚上才回来，她几乎都在一大爷家吃午饭。但今天，显然因为上午张卫国说的那些事，她对一大爷有了些看法，便去找同学吃饭了。
……
“你以前试过骑自行车吗？”张卫国推着自己的凤凰自行车，看着何雨水问道。
吃完饭，张卫国在屋里小睡了一会儿，从同学那回来的何雨水又来找他。
上个星期他就答应教何雨水骑自行车了。
“没有，从来没试过。”何雨水回答，目光一直停留在张卫国的自行车上。
在这个年代，虽然四九城街头自行车常见，但对普通老百姓家庭来说，它依旧是奢侈品。不光价格昂贵，自行车票还特别稀缺。
从上学时的同学到现在工作的同事，虽然有骑自行车的，但基本上只让她摸摸。这可是贵重物品，万一摔了碰了划了，别人得心疼死。
两人来到胡同里一处空旷的地方，张卫国开始给何雨水做示范。虽说他骑自行车多年，但教别人还是头一回。他没让何雨水直接上车骑，而是先给她讲解车子的结构和注意事项。
尤其是自行车的刹车、手柄，以及如何保持平衡。尽管这些理论听起来有些抽象，但何雨水听得格外认真。
“你得记住，先把平衡掌握好，坐直了，眼睛往前看，双脚稍微使点劲蹬一下车踏板就行。”
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，张卫国让何雨水骑上自行车，对她叮嘱道。
二八自行车和后世的自行车可大不一样，那根又黑又粗的横梁就是它最显著的标志，大家都管它叫大杠，既能载人，又能驮东西。
这种自行车启动的时候，一般是先蹬一脚脚蹬子，借着惯性从后座跨腿上去。不过对于很多女孩子或者初学者来说，通常是在车子停稳后，先跨过横梁，坐在横梁上或者车座上。
何雨水坐在车上，明显紧张得不行，张卫国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颤抖。
“别怕，我在后面扶着你呢。”张卫国轻声安慰，“放心大胆地往前蹬，我不会让你摔倒的。”说着，他紧紧抓住自行车后座，努力维持着车子的平衡。
何雨水照着张卫国示范的样子试着起步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，速度极慢。她双手死死地握着车把，眼睛一眨不眨，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。
虽然何雨水骑没几步就会因为平衡问题停下来，有好几次要不是张卫国紧紧抓着后座，她险些摔倒。不过她学习能力很强，很快就掌握了一些骑自行车的技巧，平衡感也越来越好。
没过多久，何雨水就能稳稳地骑上一小段路了。一直扶着车子的张卫国，也慢慢松开了抓着后座的手。
随着自行车在胡同里飞驰起来，何雨水从一开始的害怕变得兴奋，速度越来越快，动作也不再僵硬，变得大胆起来。
“卫国哥，我想再快点！”
何雨水感觉自己骑得越来越顺，便想适当加快速度。
她扭头向后看了一眼，大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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