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埠贵满脸笑意地在前面领路,周磊则拎着那块生猪后腿,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。
穿过穿堂走廊,来到中院。中院的正中央,便是傻柱家的正房。足有七八十平米的正屋,看上去十分气派。
走到正房跟前,闫埠贵指着何雨柱家的屋子,回头对周磊说道:
“小周啊,你看这间正房就是何雨柱家!”
“嗯嗯,谢谢您了,同志!”
周磊微笑着致谢。心里即便再不待见对方,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。
听到这话,闫埠贵一副自来熟的模样,笑着说道:
“嗨,叫同志多生分啊,跟我还客气什么?我还没跟你说呢,小周。我是这个院子里管事的三大爷,我叫闫埠贵,你以后就叫我三大爷好了。不是三大爷我吹牛,以后在这个院子里,有事找我,保准利落地给你办妥!”
闫埠贵说完,眼睛盯着周磊手里的猪肉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“嘿嘿嘿.....小周啊,三大爷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,你看......”
周磊知道接下来对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,伸手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老闫,别说了,你的意思我明白,放心吧,以后我会多照应照应你的。好了,我还有事,先不聊了!”
说完,周磊理都没理对方,提着行李就往屋子里走去。
“哎哎哎,我还没说完呢,你.....”
闫埠贵还想说些什么,可周磊就像没听见一样。
顿时,没占到便宜的闫埠贵,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。
“我呸~,没大没小的,竟敢叫我老闫?哼,还说照应我?你先在易中海手里熬下来再说吧!哎,就是可惜了那条猪后腿了!要是全给我,都够我们一家人吃上半年的了!哎.....”
重重地叹了口气,闫埠贵转身准备离开。
就在这时,从旁边的西厢房突然跑出一个胖墩墩的身影,叫住了他。
“闫老扣!”
“嗨,谁嘴这么损?我.....”
闫埠贵怒气冲冲地转身,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。
可当他看到来人时,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。
“呵呵,是贾家嫂子啊,有什么事儿吗?”
闫埠贵看着眼前那个胖墩墩的身影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
不过,这个老妇人可不是好招惹的,闫埠贵可不敢得罪她。
瞪着一双三角眼的贾张氏,朝着周磊离去的方向努了努嘴:“这是谁啊?怎么进傻柱家里去了?”
看着贾张氏满是疑惑的胖脸,闫埠贵眼珠子一转,计上心来。
“老嫂子,你还不知道吧,这是傻柱和何雨水的表叔,专门来看他们的。哎呀,人家可有本事了,弄来了那么大一条猪后腿。”
一边说着,闫埠贵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猪后腿的大小。
这可把贾张氏馋坏了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见到对方上钩,闫埠贵没有继续说下去,转身笑呵呵地走了。
他知道,剩下的事情交给贾张氏就行了。
哼,这个周磊敢不给自己好处,就得让贾张氏去闹一闹他。
而留在原地的贾张氏,低头思索了一会儿,转身回了家。
一进门,看着坐在地上玩耍的、头发像西瓜头一样的孙子,她笑呵呵地问道:
“棒梗,你想不想吃猪肉?”
........
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周磊将行李放在一旁,仔细打量着何雨柱的屋子。只看了一眼,就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邋遢到这种程度,也真是少见了。妈的,家里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,关键还都脏兮兮的。
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和垃圾,房顶上的蜘蛛网都结了三四层。
床上是一团揉皱的被子,和看起来油乎乎的衣服。
最绝的是,床底下还有一堆发霉发臭的袜子!
那股难闻的味道,差点把周磊熏得一个趔趄,简直都能赶上生化武器了。
“妈的,就这德行,还一天天想着娶黄花大闺女?这得有多瞎,才能看上这个二傻子!”
嘴上骂骂咧咧的,周磊挽起袖子开始准备收拾屋子。
他自己的房子还没分配,未来估计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,周磊可不想在这种像猪窝一样的地方生活。
先是把扫把绑在竹竿上,将房梁和窗户上的蜘蛛网清扫干净。
又把傻柱扔在床上的脏衣服和臭袜子扔进木盆里。
叠好被子后,周磊开始洒水清扫地面。
部队出身的周磊,很快就把整个屋子收拾了一遍。
虽说不算焕然一新,至少能看得下去了。
可就在他放下袖子,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,房门被推开了。
一个三四岁、头发像西瓜头一样的小孩,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。
进到屋里,看都没看周磊一眼,小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。
等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猪后腿时,西瓜头眼睛一亮,伸手就去拿。
“啪~”可惜,刚伸出去的手,就被周磊拍开了。
即便周磊已经从发型上猜出了对方的身份,可他还是装作不知情地问道:
“小孩,你是谁啊?怎么到我家里来,就想抢东西啊?你家大人怎么教你的?”
捂着被拍的手面,棒梗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看着周磊,开口骂道:
“白眼狼,你不给我猪肉,你就是白眼狼!没良心的东西,你不得好死!”
说实话,周磊也清楚贾张氏那种人,肯定教不出什么好东西。
只是,他万万没想到,棒梗才这么小,说话就已经这么恶毒了?
这可真是“名师出高徒”啊!周磊都被气笑了。
没心情跟他废话,周磊拎着对方的后衣领,把他提了起来。
走到门口,打开门,随手往外一扔。走你!嘴巴还在骂骂咧咧的棒梗,下一秒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。
一声“扑通”,棒梗一屁股跌坐在地。尾椎骨传来的剧烈痛感,让他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“啊——我的屁股!”
“奶奶,奶奶,您赶紧来呀,我屁股疼得要命!”
“疼死我了,奶奶,快来救救我啊!”
贾张氏始终躲在窗帘后方,紧紧盯着何家的动向。
眼见孙子被扔了出来,她再也按捺不住,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,一把将地上的棒梗抱进怀里,紧接着便破口大骂。
“哎呀,你这个遭天谴的小畜生,不得好死啊!”
“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,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!”
“大家都来评评理啊,有人欺负我们贾家啊!”
“简直没天理啦!……”
院里没去上班的人,都被贾张氏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吸引了过来。
前院的闫埠贵听到贾张氏的哭喊,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。
随后,他不慌不忙地跟着院里其他住户,向后院走去。
看到又是贾张氏这个老泼妇,院里众人都流露出一丝不屑。这个老寡妇整日在院里闹事,大家都对她厌恶不已。
若不是有易中海护着,他们贾家早就被院里的人投票赶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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