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神针救母惊四邻,众禽眼红图谋家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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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贾川目光沉静,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平息后的坚定。

他不再是那个只能在病床前无助哭泣的少年。

意识微动,一套崭新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掌心,冰凉的触感带来一丝奇异的踏实。

这双手,属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,此刻却蕴含着一个成熟灵魂数十年的医学积累。

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小瓶医用酒精,细致地为银针消毒,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。

屋内的光线昏暗,与即将施展的精妙医术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。

他来到吴娟床前,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乱发。

母亲的脸颊因长期病痛与饥饿而深陷,颧骨高耸,皮肤呈现一种不祥的蜡黄色。

贾川伸出手指,轻柔却准确地在她手腕的内关穴、神门穴,以及腿上的足三里等几处要穴上按压探寻。

神级医术的灌顶,不仅是知识的涌入,更是肌肉记忆般的本能。

针尖刺破皮肤的轻微痛感,吴娟毫无反应。

贾川捻动银针,以特定的频率与深度刺激着穴位。

几根银针落下,吴娟原本短促而微弱的呼吸,竟奇迹般地变得悠长平稳起来。

她那因缺氧而略显青紫的嘴唇,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,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少许。

这等变化,与方才那副油尽灯枯的模样,简直判若两人。

贾川并未停歇,又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枚拇指大小,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赤色药丸——培元丹。

他小心地撬开吴娟的嘴,将药丸送入,又取了些许温水(同样来自系统,这个家连烧热水的力气都没有了)帮她咽下。药丸入口即化,一股暖流似乎从吴娟的腹中升起,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。

几乎是立竿见影。吴娟原本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气息,骤然稳定下来。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竟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,此刻虽然依旧虚弱,却有了一丝活人的神采。

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,那折磨她许久的剧烈咳嗽,也奇迹般地停止了。

“娘?”

贾小草一直蜷缩在床脚,大气不敢出。

此刻看到母亲睁眼,又听到哥哥轻声的呼唤,她揉了揉眼睛,难以置信地凑近,小脸上写满了惊喜与茫然。

母亲,真的好些了。

哥哥,好像变得不一样了。

她的大眼睛里,对贾川的依赖之上,又多了一层深深的崇拜。

贾川扶着吴娟,让她靠坐得舒服一些。

“小川……我……这是……”

吴娟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气若游丝。

“娘,你感觉怎么样?”

贾川柔声问道,心中一块大石暂时落地。

“好……好多了……身上,有劲儿了……”

吴娟看着儿子,又看看女儿,眼中涌出泪水。

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不行了,没想到还能清醒过来。

贾川安抚好母亲和妹妹,心中念头转动。

母亲的病暂时稳住,但身体亏空太厉害,需要长期调养。

当务之急,是改善伙食,补充营养。系统里的那些肉、鱼、蛋、米、面,正好派上用场。

他准备去做一顿真正的饱饭,让母亲和妹妹尝尝久违的肉味。

之前那个家徒四壁,连米糠都快吃不起的境况,如今有了彻底改变的可能。

就在贾川家中小小的偏房内,生命奇迹悄然发生之时,四合院的前院却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
贾张氏那特有的,中气十足又带着哭腔的嚎啕声,如同拉响了某种集结号。

“我的儿媳妇不行了啊!吴娟要撒手去了啊!留下两个小的可怎么活啊!”

她坐在自家门槛上,拍着大腿,干嚎着,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。然而,若是细看,便能发现她眼中并无多少悲伤,反而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算计。

很快,院里几位“管事儿”的人物便被惊动了。

首先闻声而来的是住在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。

他今年五十出头,是轧钢厂的老钳工,八级工,在院里素有威望,人称“道德天尊”。

易中海为人表面公正,实则最重自己的名声与院里的“和谐”,凡事喜欢和稀泥,也乐于享受被人尊敬的感觉。

他无儿无女,一直想从院里几个小辈中挑选一个给自己养老。

此刻他皱着眉头,心想这吴娟一死,贾川贾小草这两个孩子确实是个麻烦,得妥善处理,不能乱了院里的规矩。

紧随其后的是二大爷刘海中。

刘海中也是轧钢厂的,不过是个七级锻工,官迷心窍,总想在院里当领导,享受发号施令的快感。

他有三个儿子,对院里的房子空缺向来敏感。

他一听吴娟不行了,心里的小算盘就开始拨动,琢磨着贾家这间偏房能不能想办法弄到手。

三大爷阎埠贵,人称“阎老西”,小学语文老师,算盘打得比谁都精。他的人生信条是“吃不穷穿不穷,算计不到就受穷”。他家孩子多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

此刻他揣着手,慢悠悠地踱过来,心里盘算的是吴娟家有没有什么值得“接收”的旧物,或者这两个孩子以后吃饭是不是得大家均摊,那他可得少出点。

秦淮茹也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槐花,领着小当,从贾张氏隔壁屋里出来了。

她丈夫贾东旭是贾张氏的大儿子,前两年在厂里出了事故,废了一条腿,如今只能在家养着,一家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她身上。

秦淮茹生得有几分姿色,平日里总是一副楚楚可怜、任劳任怨的模样,很会博取同情,也擅长从邻里间“借”些东西贴补家用。她看着贾张氏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,吴娟若是真没了,贾张氏这唯一的“收入来源”(贾东军的抚恤金,虽然被搜刮得差不多了)也就断了,以后怕是更要变本加厉地从她家扒拉。

许大茂是院里的电影放映员,为人尖酸刻薄,最爱幸灾乐祸,跟傻柱是死对头。

他晃晃悠悠地凑过来看热闹,听到贾张氏的哭嚎,嘴角撇了撇,阴阳怪气地开口。

“哎呦,我说贾大妈,这吴娟真不行了?那这两个孩子可咋办?要我说啊,直接送福利院得了,省得拖累大家。这房子嘛,我看充公给院里统一分配挺好。”

他这话一出,刘海中眼睛一亮,阎埠贵也微微点头,觉得有道理。

贾张氏见众人都来了,哭嚎得更起劲了。

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东军死得早,现在吴娟也去了,留下这两个拖油瓶可怎么活啊!”

她一边哭,一边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,心里盘算着,吴娟一死,这房子名正言顺就是她的了,那点可怜的抚恤金也能彻底攥在手里,给她的宝贝孙子棒梗攒着。至于贾川贾小草,哼,送走才好,眼不见心不烦。

众人见贾川家门窗紧闭,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,都以为吴娟是真的咽气了。易中海清了清嗓子,正准备开口说几句“公道话”,安排一下“后事”。

就在这时,“吱呀”一声,那扇破旧的木门从里面被拉开了。

身形尚显单薄的贾川,站在门口,脸上没有众人预想中的悲痛与慌乱,反而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冷漠。他的目光扫过门外“济济一堂”的邻居们,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。

“各位‘好心’的邻居,大清早的,聚在我家门口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他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
“我妈好得很,不劳各位惦记。都散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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