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一纸断亲状,贾张氏赔了夫人又折兵!秦淮茹气到吐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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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钱到手了。

贾川掂了掂那厚厚一沓,毛票、角票居多,几张大团结夹杂其中,散发着陈旧的油墨味和不知多少人指尖的汗味。

三百块,在这个工人月工资普遍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,无疑是一笔巨款。

贾张氏的心头肉,就这么被他硬生生剜了下来。

院里众人各异的目光交织在他身上,有震惊,有忌惮,有羡慕,也有隐藏更深的算计。

贾川却像是没事人一样,将钱仔细揣进怀里,贴身放好。

他的目光转向一旁记录的公安同志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
“民警同志,棒梗偷盗之事,钱已赔付,算是了结。但,这仅仅是其一。”

这话一出,原本稍微松弛的气氛再次绷紧。

贾张氏那刚止住一点的抽噎,又变成了尖利的嚎叫,她预感到了更大的不妙。

年长的公安同志眉头微蹙,看向贾川,这孩子的心思和手段,远超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。

“你还想怎样?”

贾川挺直了小小的身板,字字清晰。

“我,贾川,今日在此,代表我母亲吴娟,我妹妹贾小草,正式请求与东厢房贾张氏、贾东旭、秦淮茹及其子女,彻底断绝一切宗法名义及实际亲属往来关系!”

此言一出,满院皆惊!

断绝关系?这可比赔钱严重多了!在这个时代,宗族关系看得极重,主动提出断绝关系,无异于将对方彻底钉在耻辱柱上。

“小兔崽子!你敢!”

贾张氏从地上猛地弹起来,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疯狗,就要扑向贾川。

两名公安同志眼疾手快,一人一边将她架住,厉声喝道。

“老实点!”

贾川不为所动,继续说道。

“民警同志,我奶奶贾张氏,多年来如何苛待我母亲,侵占我父亲抚恤,唆使棒梗小偷小摸,欺压我母子三人,桩桩件件,院里不少人都能作证。今日棒梗偷钱,不过是其长期以来恶习的一个集中体现。这样的‘亲人’,我们一家要不起,也不敢再要。为了避免日后再生无穷事端,永绝后患,恳请公安同志为我们做个见证,出具文书,备案存底!”

他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条理清晰,将贾张氏的种种劣迹摆在了明面上。

院里一些了解内情的人,不由得暗暗点头。贾张氏平日里的为人,确实不堪。

年长的公安同志与年轻的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对贾张氏这类人的厌烦。他们办案多年,这种胡搅蛮缠、倚老卖老的滚刀肉见得多了。

贾川的要求虽然在情理之中,但断绝关系这种事,官方出面证明的,却不多见。

“此事……”

年长公安同志略微沉吟。

贾川立刻补充道。

“民警同志,若无官方证明,以我奶奶的为人,日后定会继续纠缠不休,甚至变本加厉。我母亲体弱,妹妹年幼,实在不堪其扰。今日之事,已是忍无可忍。若不能彻底了断,我们一家将永无宁日。”
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恳切,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
秦淮茹站在一旁,脸色煞白。她没想到贾川会做得这么绝。三百块钱已经让她肉痛不已,如果再被官方盖章断绝关系,那他们贾家在院里,在街坊邻居面前,就真的成了天大的笑话。

她想开口求情,却被贾川冰冷的眼神扫过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最终,年长公安同志权衡再三,考虑到贾张氏一家的确是远近闻名的“刺头”,而贾川提出的理由也站得住脚,主要是为了保护弱小的家人不再受侵害。

他点了点头。

“好。既然你们双方矛盾已不可调和,且一方坚决要求,另一方亦有重大过错。本着化解矛盾,维护稳定的原则,我们可以为你们出具一份‘亲属关系调解(终止)证明’。”

说罢,他示意年轻民警取来制式表格。

刷刷几笔,填上双方姓名、事由、调解结果。

“贾张氏,你过来签字画押!”

贾张氏被两名公安架着,浑身瘫软,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咒骂。

民警同志可不惯着她,直接抓过她的手,蘸了印泥,强行在证明书的末尾按下了红指印。

随后,贾川也在自己的名字下面,郑重地签上了“贾川”二字,又按上了自己的小手印。

一式三份。

一份交贾川收执。

一份勒令秦淮茹代贾张氏收下。

一份由派出所存档备案。

当那张薄薄的、盖着鲜红派出所公章的纸张递到贾川手中时,他感觉到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,终于轰然落地。

从此以后,贾张氏再也没有任何名义和立场,来纠缠他们母子三人了。

而贾张氏,在看到那张证明书落到秦淮茹手中时,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,两眼一翻,竟直挺挺地晕厥过去。

“妈!妈!”

秦淮茹手忙脚乱地去掐贾张氏的人中,心中却是一片冰凉。

三百块钱打了水漂,如今又多了一纸断亲文书。

她拿着那张纸,只觉得烫手无比。

院里众人看着这场闹剧的最终收场,心中百感交集。

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,小声对身边的二大爷刘海中说道。

“这贾川,可真是个狠角色。贾张氏这回,算是彻底栽了。”

刘海中哼了一声,没说话,眼神却复杂地在贾川身上打转。

许大茂则在人群后头,几乎要笑出声来,贾家越倒霉,他越开心。

公安同志见事情处理完毕,警告了院里众人几句“邻里之间要和睦相处,切勿再生事端”的场面话,便收队离开了。

四合院里,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

秦淮茹好不容易将贾张氏弄醒,那老虔婆醒来后,也不哭了,也不闹了,只是眼神空洞地瞪着房梁,仿佛失了魂魄。

秦淮茹看着她这副模样,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,再想想那张断亲证明,心中的怒火和怨气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,再也压抑不住。

她将贾张氏扶进东厢房,重重往床上一推。

“哭啊!怎么不哭了?三百块钱!棒梗娶媳妇的钱都没了!你个老不死的,现在满意了?偷鸡不成蚀把米!连亲戚都没得做了!以后我看谁还管你这老货的死活!”

贾张氏被秦淮茹推得一个趔趄,本就虚弱的身体差点摔倒。她猛地回过神,听到秦淮茹的咒骂,那股子泼妇的劲头又上来了。

“反了你了!秦淮茹!你个丧门星!要不是你没本事管好棒梗,他会去偷东西?要不是你没用,连个小杂种都拿捏不住,咱们家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!”

“我没用?贾张氏,你还要不要脸!这些年我给你贾家当牛做马,你把我当人看了吗?棒梗是你孙子,你就把他惯得无法无天!现在出事了,倒怪起我来了!”

“不怪你怪谁!你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!扫把星!克夫克家的玩意儿!”

婆媳俩在东厢房内,彻底撕破了脸皮,积压多年的怨恨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而出。

推搡,抓挠,咒骂,哭喊。

各种难听的词语,不堪入耳的指责,伴随着家具被撞倒的砰砰声,响彻了整个贾家。

院里人听着隔壁传来的激烈战况,都忍不住探头探脑,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。

三大爷阎埠贵摇着头,对身边的老伴儿说道。

“这贾家啊,算是彻底乱套了。贾张氏没了那三百块钱,秦淮茹能有好脸色才怪。这往后的日子,有得瞧了。”

贾川回到自家小屋,关上了房门,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。

屋子里,母亲吴娟和小妹小草正局促不安地等着他。

贾川将那三百块钱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,然后掏出那张“亲属关系调解(终止)证明”,递给母亲。

“妈,您看看这个。”

吴娟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,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。当她看明白上面的内容时,眼泪再也控制不住,簌簌地掉了下来。

这么多年的委屈,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,仿佛在这一刻,都随着这张薄薄的纸烟消云散。

小草不懂那张纸的意义,但她看到母亲哭了,又看到哥哥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轻松,她也忍不住咧开嘴,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。

贾川看着母亲如释重负的表情,看着妹妹天真烂漫的笑容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
这三百块钱,这张断亲证明,仅仅是一个开始。

他要让母亲和妹妹,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,过上真正的好日子。
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三百块钱上,眼神深邃。

在这个普遍贫困,物资匮乏的年代,这笔“巨款”能做的事情太多了。

买粮食,买布料,添置些必要的家具,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。

甚至……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
甚至可以去那些寻常人不知道的“鸽子市”,或者更隐秘一些的渠道,“淘宝”一些这个时代稀缺,却对他来说极有价值的东西。

一个初步的计划,已经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成型。

他要去“淘宝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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