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母子情深缝纫机暂缓,傻柱许大茂合谋厂内阴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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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吴娟望着儿子,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一丝不舍,仿佛那台缝纫机不是买给她,而是要从儿子未来的幸福里抠出来一般。灯光下,她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,鬓角的白发也格外显眼。

“小川,这缝纫机……实在太贵重了。”

吴娟的声音有些沙哑,她把那张轻飘飘的票证又推回贾川面前。

“妈知道你是好心,可……可这钱还是留着,等你以后娶媳妇用吧。妈现在手脚还利索,用针缝也是一样的。”

贾川看着母亲布满老茧的双手,心中微微一酸。他知道母亲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,这个年代,一台缝纫机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,确实是天大的物件,足以当做一份厚实的嫁妆或是聘礼。

他没有再强求,只是将缝纫机票小心地收了起来,温和地笑了笑。

“妈,我知道了。这事先不急。”

他心里却打定了主意,这缝纫机非买不可,只是不能再明着跟母亲说了。得找个机会,自己去买了,给母亲一个惊喜。让她以后做针线活,能省些力气,少受些灯下熬夜的苦。

夜深了,贾家小屋的灯光熄灭。

而四合院的另一头,傻柱何雨柱的屋里,却还亮着昏暗的灯光。

傻柱坐在小板凳上,面前摆着一瓶劣质白酒,已经空了大半。他的手腕处还隐隐作痛,脸上被贾川扇过的地方依旧火辣辣的。他越想越憋屈,自己一个在轧钢厂食堂掌勺,人送外号“厨房一霸”的何雨柱,平日里在院里也是横着走的主儿,今天竟然被一个六岁的毛头小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,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
“他妈的,小兔崽子,等着!”

傻柱狠狠地灌了一口酒,酒气混着怒气直冲脑门。

与此同时,许大茂的屋里,也是灯光摇曳。

许大茂刚从派出所回来没两天,被教育了一通,还罚了点钱,心里正不痛快。他坐在床边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,盘算着怎么找回场子。贾川那小子,现在是越来越扎手了,硬碰硬肯定不行。

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——贾东旭。

贾东旭是贾张氏的宝贝儿子,秦淮茹的男人。早年间在轧钢厂干活,因为一次事故,腿受了伤,虽然没彻底残废,但也落下了病根,走路一瘸一拐的,干不了重活,只能在厂里混个轻省的差事,工钱自然也少得可怜。这些日子,贾川家日子越过越红火,又是吃肉又是买新东西,贾东旭一家子看在眼里,心里指不定怎么嫉妒呢。

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

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阴笑,穿上衣服就出了门,径直往贾东旭家摸去。

贾东旭家,秦淮茹刚把孩子哄睡下,贾张氏在一旁唉声叹气,数落着秦淮茹没本事,不能像吴娟那样生个能干的儿子。贾东旭躺在床上,听着外屋的吵嚷,心里烦躁不堪。

“咚咚咚。”

门被敲响了。

“谁啊?大半夜的!”

贾张氏不耐烦地嚷嚷。

许大茂在门外压低声音。

“嫂子,是我,许大茂,找东旭哥有点事。”

秦淮茹开了门,见是许大茂,有些意外。

许大茂闪身进了屋,一股子霉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。他也不嫌弃,直接走到贾东旭床边,把自己的来意一说,又添油加醋地把贾川如何嚣张,如何不把院里人放在眼里,如何让他和傻柱吃了大亏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
贾东旭听得眼中冒火,他本就因为腿脚不便,性子变得越发阴沉多疑,加上对贾川家的嫉妒,此刻更是被许大茂挑拨得怒火中烧。

“他妈的!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,也敢在院里横行霸道了!”

贾东旭咬牙切齿。

傻柱此时也晃晃悠悠地找了过来,他听见许大茂的声音,便知道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,但一听是商量怎么对付贾川,也顾不上跟许大茂的旧怨,凑了进来。

三个平日里不怎么对付的人,因为共同的“敌人”贾川,罕见地凑到了一起。

许大茂眼珠一转,压低声音。

“东旭哥,傻柱,光咱们生气没用。贾川那小子邪乎得很,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。我听说,吴娟在轧钢厂车间,他们车间的刘副主任,是个见钱眼开,又好拿捏人的主儿。”

傻柱一拍大腿。

“对!刘扒皮!我知道他!好色又贪财!”

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许大茂嘿嘿一笑。

“咱们凑点东西,去孝敬孝敬刘副主任。让他在厂里,给吴娟那娘们儿穿穿小鞋。她儿子不是能耐吗?我看她妈在厂里受了气,他还能不能蹦跶得起来!”

三人一拍即合,当即便凑了些钱和票,买了些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点心,又从傻柱那儿匀了半瓶酒。第二天一早,由许大茂出面,带着东西,偷偷摸摸地找到了轧钢厂生产车间的刘副主任。

刘副主任办公室里,许大茂点头哈腰,把东西放在桌上,极尽谄媚之词。

“刘主任,您日理万机,辛苦辛苦。这是我们哥几个的一点小意思,不成敬意,给您老润润喉。”

刘副主任,约莫四十来岁,尖嘴猴腮,眼小聚光,一看就是个精于算计的人物。他呷了口茶水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,从鼻孔里哼了一声。

“说吧,什么事?”

许大茂赶紧凑上前,添油加醋地把贾川如何“嚣张跋扈”,如何在院里“无法无天”,又暗示吴娟仗着儿子在外面认识了什么“了不得的人物”,在厂里也开始“拿架子”、“不好好干活”。

“刘主任,您是不知道啊,吴娟现在可不比从前了,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。我们也是替您抱不平,这厂里的规矩,可不能让她一个人给坏了。”

刘副主任听着,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。吴娟的儿子贾川,最近确实风头不小,据说还得罪了易中海,连厂长似乎都对他另眼相看。这种人,明着得罪肯定不行。

但他收了东西,也不能白收。而且,敲打敲打普通工人,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,既能显示自己的威风,又能让许大茂这些人记他个人情。

“嗯,我知道了。厂里的纪律,还是要维护的。”

刘副主任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,算是应承了下来。

许大茂和傻柱、贾东旭得了刘副主任的“准话”,心里乐开了花,仿佛已经看到吴娟在厂里被整治得哭爹喊娘的惨状。

果然,从那天起,吴娟在轧钢厂的日子开始变得难熬起来。

刘副主任不敢做得太明显,怕被厂长知道,便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。以前吴娟做的都是些技术含量不高但相对轻松的活计,现在,刘副主任却总把那些最脏、最累、没人愿意干的活儿派给她。

比如,清理机器底下积攒多年的油污和铁屑,那油污混着灰尘,又黑又黏,气味刺鼻。或者,让她去搬运一些沉重的废弃零件,那些零件边缘锋利,稍不注意就会划伤手。

不仅如此,刘副主任还鸡蛋里挑骨头,三天两头找茬说吴娟做的活不合格,不是这里没擦干净,就是那里摆放不对,动不动就扣她的工分,取消她的奖金。

吴娟是个老实本分的性子,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。面对刘副主任的刁难,她虽然心里委屈,却不知道如何反抗,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儿子贾川添麻烦,只能默默忍受着。

车间里有些跟吴娟相熟的工友看不过去,想帮她说几句话,或者搭把手,都被刘副主任阴阳怪气地顶了回去。

“哟,李大姐,您这活儿都干完了?还是觉得吴娟同志一个人忙不过来,需要您这位先进生产者帮衬帮衬啊?”

“王师傅,你对吴娟同志的工作有什么意见,可以直接跟我提嘛,不用在下面嘀嘀咕咕的。”

几次下来,大家也都看明白了,刘副主任这是铁了心要整治吴娟,谁也不敢再轻易出头。

吴娟每天下班回到四合院,都觉得身心俱疲。以前虽然也累,但心里是踏实的。现在,不仅身体累,心里更憋屈。她不想让孩子们看出异样,努力在贾川和小草面前强颜欢笑,但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愁绪和疲惫,却怎么也掩饰不住。

贾川何等心思敏锐,母亲回来后,虽然старалась(striving)表现得和平时一样,但他还是从她微蹙的眉头、偶尔失神的目光以及吃饭时明显减少的食量中,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
晚饭后,贾川帮着母亲收拾碗筷,状似无意地问道。

“妈,最近厂里是不是活儿特别多?看您挺累的。”

吴娟正在擦桌子的手微微一顿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,她避开贾川的目光,笑了笑。

“是啊,最近厂里接了个大单子,都忙着赶工呢。妈没事,就是有点乏,歇歇就好了。”

贾川看着母亲鬓角又添的几缕银丝,心中了然。母亲这是不想让他担心,在替他扛事呢。

他的眼神微微眯起,一丝冷冽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。

看来,轧钢厂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老鼠屎,是皮又痒了。

他决定,明天亲自去轧钢厂走一趟,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动他贾川的母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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