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鱼,
算是贵州特有珍稀鱼种。
这种生长在黔东南州深山里的稻田中的小型鲫鱼,
因通体金黄、肉质鲜美但繁殖困难,
曾濒临消失。
金灿灿的背脊在稻茬间忽隐忽现。
“像把碎金子撒进了水田。”
这种鱼对水质挑剔得很,
稍微受点污染就活不成,
老乡们都管它叫“稻田里的试毒银针”。
按理说金背鲫在京都是没有的。
可是
神奇的就是,
曾经有人在黑市上,
买到过金背鲫!
至于这金背鲫,
是怎么出现的,
众说纷纭,
有人说有人曾经贵州带来京都之后鱼跑了,
慢慢形成的群落。
有人说是是贵州的老乡,
来京都办事儿的时候,
带来的。
总之,
没人知道是怎么来的。
但是林天德知道,
因为那鱼就是他钓的,
因为吃腻了,
所以拿到黑市上换了一些明青花,
放在家里当洗脚盆。
而今天闫秘书来,
就是想让闫富贵这个本地坐地户,
帮找找。
“啊,
这,
小闫啊,
这与可能不太好弄。”
闫富贵听完了叙述,
本来想逞能的他,
知道了是李部长亲自要,
他也不敢乱说话了。
欺骗部长?
是他眼瞎了还是心瞎了?
“工作的时候称职务。”
闫秘书双眸微微一动,
拒绝了对方的拉扯。
“额,
额是,
是。”
闫富贵只能尴尬的送走了对方。
而此刻。
河边。
“哗啦——!”
一声巨大的水响打破了河湾的寂静。
一道刺目的金光,
猛地冲破浑浊的水面,
在夕阳的余晖下爆裂开来!
林天德只觉得眼前金光乱闪,
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
一群鱼被硬生生拖离水面,
重重地摔在河岸的泥地上,
发出沉闷的“啪嗒”声。
这群与大约有十几条,
通体覆盖着巴掌大小、灿烂如纯金的鳞片,
每一片在夕阳下都流转着炫目的光晕。
巨大的尾巴还在不甘地、有力地拍打着地面,
溅起泥点和水花,
鱼鳃急促地开合着,
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。
“又是金背鲫?凑合吃吧!”
林天德冷哼一声,
不情不愿的往回走。
半小时后。
“哎哟喂!林天德!这扛的什么宝贝疙瘩啊?从城哪儿捡了块金砖回来?”
许大茂那油滑的腔调第一个响起来,
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。
他正蹲在自家门口剥蒜,
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林天德肩头的包裹上打转。
这一嗓子,
像往热油锅里滴了滴水,
前院瞬间就“噼啪”炸开了。
几个端着饭碗凑在一起闲扯的老太太停了嘴,
正在水龙头下哗啦哗啦洗菜的秦淮茹也直起了腰、
三大爷闫富贵从他那间小屋的窗户里探出头来,
推了推眼镜,
镜片后的小眼睛满是好奇。
“滚尼玛,
小心老子揍你!”
“嘿,
脾气真大嘿?”
许大茂不依不饶,
嬉皮笑脸地凑近两步,
伸着脖子使劲瞅,
“让大伙儿开开眼呗?别藏着掖着了!”
就在这时,
二大爷刘海中腆着肚子,
摇着他那把标志性的蒲扇,
慢悠悠地从后院踱了过来。
他一眼就瞅见了林天德肩头那怪异的、沉甸甸的包裹,
还有那条拖在地上的、沾着泥水却依旧难掩其色的巨大鱼尾。
刘海中那双眯缝的小眼睛猛地瞪圆了,
蒲扇也忘了摇。
“站住!”刘海中一声断喝,
声音洪亮,
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他几步就跨到林天德面前,
蒲扇几乎要戳到林天德的鼻子上,
一双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包裹,
声音陡然拔高,
充满了斩钉截铁的质疑:“林天德!你扛的什么东西?这鱼尾巴……金晃晃的?哪来的?!”
林天德不得不停下脚步,
闷声闷气地回答:“老子钓的。”
“钓的?!”
刘海中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,
蒲扇猛地往大腿上一拍,
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
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天德脸上。
“这色儿!这是正经的野生金背鲫!稀罕物!城河里能有这玩意儿?耗子洞还差不多!你糊弄鬼呢!”
他越说越激动,
唾沫横飞,
手指头几乎要戳进林天德的眼睛里、
“怎么说话呢?往后闪一闪,
我这自行车可不长眼!”
林天德可不管这些老东西,
实际上他一直都是这个院子的刺儿头。
这年头,
不想被人欺负,
就得当个刺儿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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