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刘海中的胖脸上横肉抖动,
满是鄙夷和愤怒,
“死鸭子嘴硬!
大伙儿都听听!
他说他钓的!
城河里钓出金背鲫?
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!”
他转向院里被吸引过来的众人,
挥舞着蒲扇,
“你们信吗?
啊?
信他林天德有这个本事。”
人群里嗡嗡作响。
三大爷闫富贵推了推眼镜,
当他听到金背鲫的时候,
内心就是一阵突突!
但是,
他却没有表现出来,
看着镜片后的目光在林天德的包裹和二大爷激愤的脸上来回扫视,
若有所思,
没表态。
秦淮茹停下了搓洗的动作,
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
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天德和他怀里的包裹,
又看看气势汹汹的二大爷。
许大茂则抱着胳膊,
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,
火上浇油地嚷道:“就是!
二大爷说得在理!
林天德,
别装了,
老实认了吧!
说你是不偷厂里的?
如果是真的老实交代,
这可是要吃牢饭的!”
“你个傻逼进去,
老子都不会进去!”
林天德白了一眼,
许大茂,
正盘算着是不是揍他一顿。
就在这时,
一阵与这破败四合院格格不入的引擎声,
由远及近,
异常清晰地传了过来,
稳稳地停在了紧闭的院门外。
院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笔挺藏青色中山装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、皮鞋锃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
他目光锐利,
步伐沉稳,
带着一种与这杂乱小院截然不同的精干气场。
他无视了院中这诡异对峙的气氛,
视线快速扫过一张张惊愕的面孔,
朗声开口,
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。
“刚刚是不是有一位钓了金背鲫的同志,
骑着自行车来这院子了?
我们老板想求购一条上好的野生金背鲫,
价钱好商量!”
话音落下,
院子里死一般寂静。
所有的目光,
那些怀疑的、轻蔑的、幸灾乐祸的,
瞬间凝固,
然后齐刷刷地,
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,
猛地聚焦在林天德。
刘海中的蒲扇僵在半空,
嘴巴微张着,
脸上那副斩钉截铁的质问表情还没来得及褪去,
就彻底冻结了,
显得异常滑稽。
他瞪圆了眼睛,
死死地盯着林天德。
又看看门口那位中山装革履、气度不凡的闫秘书,
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。
闫秘书锐利的目光顺着众人凝固的视线,
也落在了林天德和他怀里的包裹上。
他微微一愣,
随即快步上前,
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小兄弟,
你这里面……。”
林天德笑了笑,
不卑不亢的说道,
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
你收到消息那人,
就是我。”
钓鱼佬都有个习惯,
钓到鱼总喜欢满城转悠。
林天德也是如此。
估计就是他转悠的时候,
被人看到了,
所以闫秘书才知道了这消息。
听闻此言,
闫秘书眼中精光一闪,
语气更加温和,
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:“能让我看看吗。”
“简单。”
林天德笑了笑,
张开渔网。
金光!
璀璨的、毫无保留的、几乎要灼伤人眼的金光,
瞬间在四合院这方小小的天地里炸开!
一条条通体覆盖着纯金般鳞片的大鱼,
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在暮色中流光溢彩,
仿佛它不是凡物,
而是从神话里跃出的金鳞!
鱼尾微微颤动,
每一次微弱的翕张都带起一片流动的金芒。
“嘶——”
整个四合院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老太太们手里的蒲扇掉了,
碗筷砸在青砖上发出脆响也无人理会。
许大茂张大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。
秦淮茹捂住了嘴,
眼睛瞪得溜圆。
三大爷闫富贵的眼镜滑到了鼻尖,
内心懊恼不已!
他不应该想着,
拿着这消息做一笔交易的,
他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,
就直接去同志闫秘书的。
现在他也忘了去扶,
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片耀眼的金色。
二大爷刘海中像是被那金光狠狠抽了一鞭子,
肥胖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,
脸色瞬间由涨红转为煞白,
嘴唇哆嗦着,
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,
刚才那副疾言厉色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,
只剩下巨大的、难以置信的惊骇。
闫秘书也明显被这鱼的品相和尺寸震了一下,
但他很快恢复了职业性的冷静,
只是眼底的激动难以掩饰。
他蹲下身,
仔细地检查着鱼鳃的鲜红、鱼眼的清澈、鱼身的完整,
尤其是那身毫无杂质的纯金鳞甲。
他伸出手指,
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那冰凉的、坚硬如金属的鳞片,
然后站起身,
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天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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