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:厨艺的传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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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于晓丽闻言,似乎被触动了心弦,若有所思。

“确实,这值得一场盛大的庆祝。”

念头一转,眼前的琐碎仿佛失去了分量。

相较于周建军昔日的开销,为家人精心置办饭菜的花费,确实微不足道。

“嗯,往后你得节制些了。”

“遵命,我发誓改正。

但亲爱的,有件事我想提前与你商量,随着日子的推进,我们的生活或将迎来显著的改善。

不如这样,自下月起,我的薪水全由你掌管,作为家用,每月只需给我五元零用即可。

我敢保证,就凭这五元,日日有肉有奶,让你和女儿的日子滋润起来。”

于晓丽闻此,心中不免焦急。

“建军,你误会了,我并非贪图钱财,只愿你切莫行差踏错。”

区区五元,怎能满足每日荤食与奶品?

“你多虑了,即便我曾迷途,也未曾涉足邪路,

你应信任你伴侣的能力。

家境本不拮据,蓄财何用?不提过往,未来更要为彤彤的幸福筹谋。”

“听你的,没问题。”他应道,眼神中满是宠溺。

“这才对嘛。”另一人笑着赞同。

一旁的何雨水目睹这甜蜜互动,不禁撇嘴,心中却隐隐期待。她满怀兴奋地将手中的物品搬进了厨房,心想着:今天定有美味佳肴上桌。

周建军家的厨房宽敞明亮,独占一室,与他们那五间宽敞的居室相得益彰。

灶台与橱柜皆保养得光洁如新,这些都是他们新婚时精心添置的,既有传统的燃煤炉,也不乏现代化的煤气灶。在这个时代,一罐煤气的价格是二块七,尽管如此,不少人仍对煤气的安全性心存疑虑,故而少有用之。

但周建军,一个见多识广、不拘小节的人,并不把这些顾虑放在心上。在他看来,只要使用得当,这现代便利之物同样安全可靠。

安顿好妻子后,他又悄悄往她衣兜里塞满了奶糖,笑问:“你究竟买了多少?别太浪费了。”这份细腻的关怀中,藏着他对她的无限纵容与爱意。

“这怎能算乱花钱呢?不过是想让你尝尝鲜。行了,日常生活的事,你无需再忧心忡忡。

外面寒气逼人,进屋去等吧。”

话音未落,周建军已不由分说地把于晓丽轻轻推进门内。

迈入厨房的那一刻,周建军心头涌上一股既新鲜又怀旧的情绪。

这片天地,他确实鲜少涉足。

心中惦记着仓库中那口藏着灵泉的秘密古井,暗自思量着得寻个妥善之处安置它。

老北京的井水素以苦涩闻名,又咸又苦,难以入口。

也因此,茉莉花茶成了许多人的偏爱,传闻中,茉莉的芬芳能巧妙掩盖井水的不佳口感。

至于这说法的真伪,倒也不必深究,姑且听之,一笑置之。

大院固然不缺井,但自从接通了自来水后,这些井便逐渐废弃,为了避免孩童不慎落入,井口一一被封闭。

只是,尽管安装了自来水,公共取水点离他们住处尚有一段距离,使用起来并不十分便利。

周建军心里盘算着将那口灵泉古井挪个位置。

然而,厨房并不适合,毕竟于晓丽对那里了如指掌,任何异样都难以掩饰。

杂物间倒是个选择,平日无人问津,稍加整理后,以新发现了一口井为由告知于晓丽,听起来自然合理。

“哥,我都听见了,咱今天要把这些全解决掉吗?”

“你倒不怕吃坏肚子。早晨还是简单点,来碗面条吧。餐后就开始炖肉,正好中午能享用。

去我房间看看还有多少面粉,都带过来。”

“是要吃炸酱面吗?”

“炸酱面太费工夫,我们就随意些,炒几个小菜,简单解决一顿。

行,那你去取面粉吧。”

何雨水闻言转身去取面粉,而周建军则有条不紊地将食材归类放置。

说到烹饪,他确实不感陌生。

原本的主人确实曾在何大清门下学习烹饪多年,何大清因见他聪慧伶俐,曾有意让他继承烹饪技艺。然而,周建军在学业上表现出色,顺利考入大学,这一转折令人意外。彼时,大学文凭极为珍贵,周建军踏入艺术殿堂,专攻美术,毕业后直接被安置在轧钢厂的宣传部门,起薪即高达四十多元,这份待遇令无数人艳羡不已。

更为惊人的是,在那个时代,无论是进入中专还是高等学府,不仅无需支付学费,每月还能领取生活补贴,这听起来近乎天方夜谭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虽名义上称为“人才补贴”,其背后实则是国家对教育与人才培养的高度重视与投入。

起初,久未握刀的周建军感到些许生疏,但不过两盘土豆丝切下来,那份熟悉的手感便尽数回归。他偷偷探头确认无人注意,悄悄拿出了一捆生机勃勃的菠菜——这是系统强制“赠予”的,不容拒绝。在寒冷的冬日里,能有这样鲜绿的蔬菜,实属难得。

这菠菜叶片翠绿欲滴,宛如精雕细琢的翡翠;茎部则红润如玛瑙,颗颗露珠镶嵌其上,仿佛自然雕琢的艺术品,新鲜而悦目,令人赞叹不已。

哎,出自系统之手,果真非同凡响。

瞧那红喙绿鹦鹉,名副其实,色彩斑斓。

沸水一冲,细葱姜丝轻舞,蒜瓣拍裂声清脆,再添几滴山西陈年老醋,少许古法酿造酱油,无须鸡精或糖,唯有味精少许,轻轻搅拌,鲜美难以言表。

回想往昔,酱油之味纯正至极,深橙如琥珀,令人回味无穷。而今,生抽老抽各司其职,虽试图复刻昔年韵味,却难及彼时纯粹。分门别类的营销策略,昔日酱油之魂,岂是轻易可寻?

正因如此,现代烹饪中生抽老抽不可或缺,缺一不可,否则美味难成,实为无奈之举。

至于糖,于厨房而言,却非必需。顶级白糖,价格高昂,竟比肉价不菲,每斤八毛三。唯孕妇与劳力者偶以糖茶滋养,略享甘甜。红糖虽稍显亲民,七毛八一斤,亦非日常所能随意享用。

如此种种,皆是对往日纯粹与简朴的一种怀念,也是对当下烹饪艺术复杂化的一种无奈感慨。

回忆往昔,不知多少朋友在童年时尝过那所谓的“古巴糖”,传说中的进口红糖,因长途海上旅行,受海水浸染而略带苦涩,其真实性已无从考证。那时的家园,物资匮乏,每一份甜蜜都显得格外珍贵。

简朴的餐桌上,菠菜轻拌,牛肉细切,胡萝卜化作小巧的丁,共同烹制出一碟温馨的肉末。这些,不过是日常生活里的平凡琐事。

何雨水怀揣着面粉归来,只见周建军手法娴熟,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让何雨水瞠目结舌——他并未使用刀具切割,而是以巧手拉扯,将面团魔术般变为了面条。拉面之技,一旦掌握了窍门,便不觉困难。

“呆站着干嘛呢?水开了没?”周建军问道。

“哎?哦,是的是的,开了。”何雨水恍然回应。

“开了就赶紧揭锅盖呀!”

“哦哦,好嘞好嘞……”

在这个时代,手工拉面竟也成了一道令人称奇的风景,何雨水的眼中闪烁着新奇与赞叹,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。这份技艺,在她看来,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美妙展现。

兄长,你竟还精通扯面之术?

何足为奇,想我身为何师傅的首位门徒,即便未正式出师,几手绝活自是不在话下。你说,是我还是你那略显憨直的兄长更胜一筹呢?

自然是兄长技高一筹,家兄的面条手艺平平无奇罢了。

哈哈,你这小嘴倒是甜,再多夸两句也无妨。

随后,面条被轻轻投入沸水,点缀以少许盐粒,确保它们出锅时根根分明,滑而不腻。

兄长,这是菠菜吗?这季节你是如何寻得如此鲜蔬的?回首间,只见小妹正偷偷享受着菠菜的美味,我不免轻拍了她一下,带着几分责备。

洗手了吗你就吃?可别吃坏了肚子。

嘻嘻,放心吧,我手干净得很。兄长,这菠菜真是鲜美异常,从哪儿得来的呀?

此刻,在何雨水的心中,周建军的形象已远远超越了她亲兄,仿佛两者之间隔了十八条繁华的街道。

不仅能变身奶糖,还精通拉面技艺,甚至连反季的菠菜都能呈上桌——这份能耐,可真不简单。

“话说回来,虽然我昔日行径颇有些胡闹,但人脉这东西,我还是攒下不少。私下透露给你,这菠菜可是特供之物,季节之外的珍稀,为这一小把绿叶,足足花了我两块大洋呢。”

“哎呀,这比肉还金贵!那我可得多尝几口才行。”

“管够,你先去把面条捞起来,我这边把练手的土豆丝炒一炒,咱今儿早饭就圆满了。”

随着一阵利落的翻炒声,早餐就此大功告成。

烹饪这事,外行看热闹,内行得其门道。有人做饭,厨房如同战场,收拾残局又是一场硬仗;而周建军则不同,边做边整理,饭毕,厨房依然井然有序,一尘不染。

何雨水不由得再次竖起大拇指,心中的赞许溢于言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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