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哗啦啪啦……’
陈瑾和陈颖刚刚收拾好碗碟,就听见自家门口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。
陈颖害怕得紧紧捂住耳朵,要不是陈瑾及时拉她进怀里,恐怕她就要直接栽倒了。
陈瑾打算让陈颖先进屋躲一下。
但这姑娘对他依赖得很,紧紧抓着小丫头的手,一起出门。
才走了几步路,地上不停地戳着拐杖,伴随着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婆的声音,钻入陈瑾的耳朵。
“陈瑾你这个小混蛋!给我出来!出来!”
听到这位聋老太太这个老家伙的声音,陈瑾暗暗咬了咬牙。
心中不禁冷笑,原来争夺房产的闹剧里,还掺杂了这么个老毒瘤。
这件事,倒也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不过,这个老家伙无缘无故跑到他家里来发疯撒野也就罢了。
竟然还胆敢,直接砸碎他们家的窗户?这家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吧!
在原故事里,许大茂和娄晓娥还未离婚时。
聋老太太就已经撺掇娄晓娥,给傻柱送去鞋子。
送鞋这一举动,老一辈的人难道会不懂它的含义?
再加上聋老太太那一手关门绝技,简直是把阴险用到了极致。
表面上看似公正无私,说得一套套的道理。
其实内心恶劣至极,不分是非黑白偏向易中海和何雨柱。
特别是对何雨柱的偏爱,就算何雨柱把三大爷阎埠贵自行车前轮卸下来卖掉。
这老太婆还乐呵呵地说,做得好。
陈瑾面沉如水,瞥了一眼飞溅进屋内的玻璃碎片,抱起陈颖,迈出了门。
院子里,聋老太太双手紧握拐杖,不住地戳在地上宣泄情绪,嘴里还不停念叨。
“年轻人呐,得多跟邻里处好关系啊!自己不用的东西,帮帮别人怎么就不行了呢?”
“贾家日子过得那么艰难,就不能随手帮帮忙吗?
还想让整个院子的人都死光,你这个小畜生!”
“我活了一辈子,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后辈。”
陈瑾小心翼翼地将陈颖放在安全的地方,安抚着受惊的妹妹,并在陈颖耳边叮嘱了几句。
随后,陈颖便小跑着回到了屋内。
面对这一切,陈瑾甚至连看都没看聋老太太一眼,完全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。
聋老太太皱了皱眉头,这几天她的观察告诉她,陈瑾这个人软硬不吃,更不可能吃亏。
都已经这样骂他了,为何还没有任何反应?
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啊。
有了回应,她才能继续往下说呀。
现在的状况看来,她必须换种策略了。
于是,聋老太太恶狠狠地瞪着陈瑾,深深吸了一口气,开始大声叫嚣。
“小子,你说清楚,那房子到底给不给贾家?”
“如果你不给,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,让你的房子变成凶宅,我看你还敢不敢住进去!”
一听这话,贾东旭立刻感动得想认聋老太太做亲奶奶。
“老太太啊!等这事解决了,我就当您亲孙子一样孝顺您。”
贾东旭自言自语地说着,然而,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。
听见聋老太太的话,陈瑾抬起眼眸,用看待小丑般的眼神,瞧向那个还在闹腾的老奶奶。
这种逼人的手段,无非就是拿命来吓唬人。
不过,从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那一刻起。
陈瑾就已经构思好了,如何让这位聋老太太“上西天“的剧情。
跟一个马上就要离世的人,计较什么呢。
但是,在此之前,他还得先处理一件事情。
“这分明是入室抢劫!”
聋老太太听到这样的话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有问题。
易中海和贾东旭,都被弄得一愣。
按照常理,陈瑾应该愤怒地质问或者感到恐惧才对。
自家的玻璃被老奶奶砸了,他是怎么直接就得出了“入室抢劫”的结论呢?
院子里哪个人不对老奶奶敬几分薄面呢?
贾东旭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,准备反驳陈瑾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。
易中海满心想要主持公道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只因陈瑾的这一句话,使得整个后院的气氛瞬间安静了几秒钟。
这时,陈颖抱着两件外衣冲出来,并将房门钥匙交给了陈瑾。
陈瑾迅速将屋门反锁,然后不顾众人的惊讶。
蹲下身子帮陈颖整理好衣物,低声对她说道,“颖儿,我们去趟保卫科。”
直到此刻,大家才意识到陈瑾是认真的,真的打算去报警!
贾东旭顿时紧张起来,“陈瑾,你,你这是什么意思,是谁,是谁抢劫了?”
平时院子里发生这类事情,都是召开全院大会来主持公道。
哪个正常人,会想着去找保卫科呢?
易中的脸色阴沉下来,心中盘算着,暂且保持沉默不语。
一位大妈和秦淮茹交换了个眼色,立刻带着残疾的贾张氏上前挡住陈瑾。
聋老太太孑然一身无所谓,但若是去了保卫科,那就等于换个地方养老。
而不论是易中海还是贾东旭,他们可都是各自家庭的顶梁柱。
一旦真的去了保卫科,那么他们两家可就算彻底完蛋了。
因此,在陈瑾提出要去保卫科的时候,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先挡一下。
陈瑾紧紧握着陈颖的小手,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。
“贾东旭、易中海合起伙来抢我家的房子,聋老太太砸我家的玻璃。”
“这些事情拿到保卫科,每一桩都能被判劳改。”
陈瑾扭头一看,只见易中海那万年不变的虚伪面孔,流露出一丝慌乱之色。
而贾东旭,则拼命想找借口辩解。
陈瑾明白还需再添一把火,于是接着说道,“想赖账不承认吗?”
此话一出,直击在场众人的心思,他们的脸上都显露出尴尬的神情。
没错,他们这些人如果选择赖账,保卫科其实也没有办法对他们怎么样。
陈瑾紧紧瞪着易中海,“后院这么多户人家进进出出的。
别的不提,我觉得二大爷肯定愿意来做这个见证人。”
刘海忠是个权力迷,在钢铁厂当个普通工人,回到院子里就成了二大爷。
上面有个易中海,压着他一头。
平日里看似关系融洽,但如果有机会能把易中海挤下去,刘海忠可是很乐意配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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