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,肉是稀罕物。
普通人家,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肉。
谁家要是能吃上一顿肉,那香味能馋哭隔壁的小孩。
陈飞炖的这兔肉,虽然调料简单,但兔子是野生的,肉质鲜美,再加上野姜黄的独特香味,那股霸道的肉香,更是勾人馋虫。
四合院里的邻居们,正准备吃午饭,或者刚刚吃过午饭,闻到这股突如其来的浓郁肉香,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抽动着鼻子,使劲地嗅着。
“哎,你们闻到没有?什么味儿啊?这么香”
“是肉肯定是肉好香啊”
“谁家啊?谁家炖肉了?这么大方”
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声。
不少人放下碗筷,探头探脑地往外看,想找出这香味的来源。
前院的一大妈,正准备给易中海盛棒子面糊糊,闻到这香味,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对易中海说道:“老易,你闻闻,这谁家炖肉呢?香得人直流口水。
”
易中海也闻到了,他放下手中的报纸,皱了皱眉头,说道:“是挺香的。
不过,这年头,谁家能这么大张旗鼓地炖肉啊?不怕招人惦记?”
中院的二大妈刘氏,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,就着咸菜啃窝头。
闻到肉香,她手里的窝头顿时觉得不香了。
她伸长了脖子,四处张望着,嘴里嘀咕道:“是哪家发财了?也不说匀点给邻居尝尝。
”
三大爷阎埠贵家,阎埠贵正端着个大碗,呼噜呼噜地喝着白薯粥。
闻到肉香,他喝粥的动作也慢了下来,耳朵却竖得老高,仔细分辨着香味的来源。
他心里盘算着,这肉香是从哪个方向飘来的,是谁家有这个本事弄到肉。
而那些孩子们,更是受不了这香味的诱惑。
他们一个个像小馋猫一样,循着香味,在院子里跑来跑去。
很快,就有人发现,这股浓郁的肉香,似乎是从后院角落里,陈飞那间平日里冷冷清清的小屋传出来的。
“咦?好像是陈飞家”
“不会吧?他家哪来的肉啊?他不是天天上山都空手回来吗?”
“难道他今天打到猎物了?”
当邻居们确认香味的来源后,不少人眼中都露出了惊讶和羡慕的神色。
尤其是那些孩子们,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,纷纷围到了陈飞的小屋门口。
他们不敢进去,就扒着门缝,或者踮着脚尖,从窗户往里瞧,一个个吸着鼻子,口水都快流出来了,眼睛里充满了渴望。
“好香啊”
“是肉我看到锅里有肉了”
“陈飞叔叔在吃肉”
孩子们的议论声,也传到了大人的耳朵里。
贾张氏那灵敏的鼻子,自然也早就闻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肉香。
她本来正在屋里数落秦淮茹,嫌她做的午饭没油水,闻到肉香,立刻就坐不住了。
她循着香味,一路找到了陈飞的门口。
当她看到那几个围在门口流口水的孩子,再闻到从屋里飘出来的,更加浓郁的肉香时,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一股无名火,从她心底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。
好你个陈飞平日里装得那么穷,说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,合着是躲在屋里偷偷吃好的呢
而且,这小子吃了肉,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,也不知道分点给邻居尝尝他们家棒梗、小当、槐花,都多久没见过荤腥了这小子真是个没良心的,吃独食也不怕遭报应
贾张氏越想越气,她那张刻薄的脸上,布满了怒容。
她也顾不上别的了,叉着腰,就堵在了陈飞的门口,扯着嗓子就嚷嚷了起来,唾沫星子横飞:
“陈飞你给我出来好你个陈飞啊”
她的声音尖利刺耳,一下子就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。
陈飞正在屋里,美滋滋地吃着炖兔肉。
这兔肉炖得烂糊,入口即化,鲜香无比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,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。
正吃得香呢,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贾张氏那熟悉的叫骂声。
陈飞眉头一皱,心中有些不悦。
这老虔婆,真是阴魂不散自己吃点东西,她也要来找茬?
他放下手中的碗筷,擦了擦嘴,站起身,走到门口,拉开了房门。
只见贾张氏正叉着腰,像个斗鸡一样,堵在他门口,脸上满是怒气。
旁边还围着几个看热闹的邻居,和一群眼巴巴瞅着他屋里的小孩。
“你嚷嚷什么?”陈飞看着贾张氏,冷冷地问道。
贾张氏见陈飞出来了,更加来劲了,指着陈飞的鼻子就骂道:“好你个陈飞你还有脸问我嚷嚷什么?你平日里在我们面前装穷,说自己没吃的,吃了上顿没下顿,合着是骗我们的啊你是躲在屋里偷偷吃香的喝辣的呢”
她说着,还往陈飞屋里瞟了一眼,看到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炖兔肉,眼睛都红了。
“这么香的肉,你也不知道接济一下邻里我们家棒梗、小当、槐花,他们都多久没见过荤腥了你倒好,一个人躲在屋里吃独食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也不怕遭报应,吃坏了肚子”贾张氏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飞脸上了。
陈飞听着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,心中怒火中烧。
这老虔婆,真是不可理喻
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气,冷笑一声,看着贾张氏,说道:“我吃我自己的东西,碍着你什么事了?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装穷了?我有没有吃的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这肉,是我凭本事,辛辛苦苦从山上打回来的猎物。
我想怎么吃,就怎么吃,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吗?”
陈飞的声音不大,但却充满了力量,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,钉在贾张氏的心上。
“你要是眼馋,你要是觉得你家孩子没肉吃可怜,那你自己让你儿子,让你孙子,也上山去打啊有本事自己去弄吃的,别总想着占别人的便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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