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需要更加小心,更加谨慎,才能在这个环境里生存下去,并且保护好自己的秘密。
傍晚时分,陈飞照例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打水,准备做晚饭。
刚走到水龙头边,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走了过来。
是傻柱何雨柱。
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,人长得高高壮壮,性格也有些大大咧咧,一根筋。
他平日里受一大爷易中海的影响颇深,总觉得自己是院里的正义化身,看不得一些“不平事”。
他又时常接济秦淮茹一家,对秦淮茹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。
陈飞对傻柱的印象,谈不上好,也谈不上坏。
只是觉得这个人,有时候太冲动,太容易被人当枪使。
傻柱看到陈飞,眉头微微一挑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审视。
他似乎对陈飞这个“游手好闲”的邻居,一直有些看不惯。
陈飞没有理会他的目光,自顾自地拧开水龙头,开始接水。
傻柱在他旁边站定,双手叉着腰,看着陈飞,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:“我说陈飞,你一个大男人,天天在这院里晃悠来晃悠去的,也不嫌磕碜?”
他的声音不小,带着一种特有的京腔,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。
陈飞接水的动作微微一顿,心中有些不悦。
这傻柱,是吃饱了撑的,没事找事吗?
他没有立刻搭话,继续接自己的水。
傻柱见陈飞不理他,似乎更来劲了,声音又提高了几分:“你看看你,好手好脚的,干点什么不成?非得在家里待着,等着天上掉馅饼啊?我跟你说,这人啊,就得靠自己,不能总想着占便宜,或者指望别人。
”
他这话,意有所指,似乎是在影射陈飞想占国家的便宜,等着分配工作。
陈飞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将水桶接满。
傻柱见陈飞始终不吭声,以为他怕了自己,更加得意起来,语气也变得更加教训人:“你这样下去可不行。
年纪轻轻的,就这么混日子,以后能有什么出息?别学那些个二流子,整天游手好闲,讨人嫌”
他说到“二流子”三个字的时候,还特意加重了语气,眼睛斜睨着陈飞,充满了鄙夷。
陈飞终于接满了水,他关上水龙头,拎起水桶,这才缓缓抬起头,看了傻柱一眼。
他的眼神很平静,没有愤怒,也没有畏惧,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。
“说完了吗?”陈飞淡淡地问道。
傻柱被他这平静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愣,随即有些恼羞成怒:“怎么着?我说的不对吗?你还不服气啊?”
陈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,说道:“你说你的,我做我的。
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”
他说完,也不再看傻柱,拎着水桶,径直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傻柱看着陈飞离去的背影,愣了半晌,才反应过来。
他感觉自己像是卯足了劲打出一拳,却打在了棉花上,说不出的憋屈。
“嘿你小子”傻柱指着陈飞的背影,想骂几句,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。
最终,他只能悻悻地“哼”了一声,也打了水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陈飞回到屋里,将水桶放下,心中也是有些无奈。
这傻柱,真是个一根筋的家伙。
跟他争辩,纯粹是浪费口舌。
他现在说什么,傻柱都不会信。
只有等他以后做出点成绩来,才能让这些人闭嘴。
不过,傻柱的这番挑衅,也给陈飞提了个醒。
他在院里“游手好闲”的形象,确实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。
他需要尽快想办法,改变这种状况。
要么,就真的去找份工作。
要么,就得拿出点“打猎”的成果来,堵住这些人的嘴。
陈飞更倾向于后者。
毕竟,他有神秘空间这个金手指,如果还像普通人一样辛辛苦苦去上班,那也太浪费了。
看来,是时候,该让空间里的那些“存货”派上用场了。
夜深了,四合院里一片寂静。
各家各户的灯火早已熄灭,只有朦胧的月光,洒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,映出斑驳的树影。
陈飞躺在床上,却没有丝毫睡意。
他在等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,确认院里的人都已经沉睡,不会有人再出来活动。
大约到了后半夜,四周万籁俱寂,只有偶尔几声虫鸣,从院外的草丛中传来。
陈飞悄无声息地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他没有点灯,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摸索着穿上了一身深色的衣服。
他走到门边,轻轻拉开门栓,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,侧耳倾听了片刻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没有任何异常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一只狸猫一样,灵巧地闪身出了房门,然后又轻轻地将门带上。
他凭借着对院内环境的熟悉,以及白天刻意观察好的路线,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发出声响的杂物,比如堆在墙角的破烂瓦罐,或者随意丢弃的木柴。
他的脚步很轻,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月光下,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快速穿梭,如同一道淡淡的影子。
很快,他便来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。
大门是用木板做的,上面有一把老旧的铁锁。
不过,这难不倒陈飞。
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铁丝,这是他白天特意准备的。
他将铁丝伸进锁孔,凭着感觉,轻轻拨弄了几下。
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那把看似牢固的铁锁,便被他打开了。
他推开一道门缝,再次确认外面没有人,然后迅速闪身出去,又将大门虚掩好。
离开了四合院,陈飞立刻加快了脚步,朝着后山的方向奔去。
夜色下的山路,比白天更加难走。
但陈飞凭借着退伍兵的底子,以及这几天对地形的熟悉,在山林间穿梭,却显得游刃有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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