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一阵骚动,何雨柱看见一个满头汗水的女工冲进四合院,扯着嗓子喊:“贾张氏!贾张氏!出大事了!”
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,嗑着瓜子跟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,听到喊声,她不耐烦地抬起头,嚷嚷什么!
没看见老娘正忙着呢!
女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她跟前,“贾…贾东旭…晕倒了!在厂里…考核的时候…晕倒了!易…易师傅已经送他去医院了!”
贾张氏手里的瓜子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瓜子皮溅了她一身。
她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瞬间变成了震惊,嘴巴张得老大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秦淮茹也吓得脸色煞白,双手紧紧捂住嘴巴。
片刻的寂静后,贾张氏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哭:“我的儿啊!你这是怎么了啊!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!你要是倒下了,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!”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捶胸顿足,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。
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安慰她。
“贾家嫂子,别哭了,东旭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就是啊,易师傅已经送他去医院了,肯定没事的。”
可是贾张氏根本听不进去,哭得更加伤心了。
“我的儿啊!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!你要是醒不过来,我也不活了!”
忽然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哭声戛然而止,一把抓住那名女工的手,眼神犀利地问道:“考核!考核怎么样了?我儿通过了吗?”
女工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地说:“这…这…还没…还没来得及…”
贾张氏一听这话,顿时明白了,她儿子考核没通过!
她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,这次哭得更加悲痛,更加绝望。
“我的儿啊!你这是…你这是…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啊!你…你…你让我怎么活啊!”
她哭得昏天黑地,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。
周围的人看着她这副样子,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。
女工小心翼翼地说:“贾张氏,现在…现在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东旭吧…”
贾张氏猛地抬起头,一把甩开女工的手,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,“去医院?去医院谁给钱?……”
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天抢地,俨然一副天塌下来的架势。
“哎呦!我的命苦啊!我可怜的儿啊!这以后可怎么办啊!”她哭得鼻涕眼泪糊满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贾东旭已经去了呢。
女工被她弄得不知所措,再次小心翼翼地劝道:“贾张氏,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医院看看东旭,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贾张氏却像是没听到一样,继续哭喊着:“没钱啊!我们家哪有钱啊!这医药费谁出啊!”她一边哭一边偷偷瞄向易中海家,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一大爷掏腰包。
这时,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俩端着饭菜从屋里出来,准备在院子里吃饭。
红烧肉的香味伴随着葱花的清香,瞬间弥漫在整个四合院里。
原本围观的众人,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吸引,不少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。
这年头,肉可是稀罕物,闻着这香味,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。
贾张氏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来,她抽了抽鼻子,目光随着香味飘到了何雨柱兄妹的饭桌上。
红烧肉油亮亮的,肥瘦相间,散发着诱人的光泽,看得贾张氏眼睛都直了。
何雨柱瞥了一眼贾张氏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他夹起一块红烧肉,放进何雨水的碗里,雨水,多吃点,长身体。
何雨水乖巧地点了点头,夹起红烧肉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兄妹俩旁若无人地吃着饭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。
贾张氏看着他们吃得香,心里越发不是滋味。
她停止了哭泣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碗里的红烧肉,喉咙滚动了一下。
突然,她指着何雨柱,尖声喊道:“何雨柱!你…你……”
贾张氏指着何雨柱,尖声喊道:“何雨柱!你…你还有心思吃肉!我儿都快要死了,你竟然还有心思吃肉!你还是人吗你!”
何雨柱放下筷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张氏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贾张氏,你儿子晕倒了,跟我吃肉有什么关系?难道我吃肉就能让他醒过来?还是说,你想让我把这肉给你吃,你吃了就能让他好起来?”
贾张氏被何雨柱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,她张了张嘴,却半天没憋出一个字。
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贾张氏这副样子,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这贾张氏也真是的,人家吃肉碍着她什么事了?”
“就是,东旭晕倒了,跟人家何雨柱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看她就是想讹人,想让何雨柱出医药费。”
“可不是嘛,这贾家的人,就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贾张氏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她知道自己理亏,却又不想认输,只能梗着脖子,瞪着何雨柱,嘴里嘟囔着:“你…你…你……”
那名女工见状,连忙再次劝道:“贾张氏,现在真的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,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东旭吧。”
贾张氏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,然后一瘸一拐地跟着女工往外走去。
临走前,她还不忘回头威胁何雨柱:“何雨柱,你给我等着!”
何雨柱看着贾张氏的背影,冷笑一声,继续和妹妹吃起了饭。
贾张氏离开后,街坊们也陆续散去,各自回家吃饭。
阎埠贵一家闻着香味,从屋里走了出来……
阎埠贵搓了搓手,看着何雨柱的饭桌,说道:“柱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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