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舟端着碗,跷着二郎腿坐在自家门槛上,碗里是油亮的大肉块。
他慢悠悠嚼着,冷眼扫过对面许大茂的屋门——
那家伙正殷勤地扶着新媳妇娄晓娥进屋,脸上笑开了花。
方舟狠狠咬了一口肉,心里那叫一个酸。
“呸!许大茂这孙子,阴险狡诈都有人跟…老子堂堂奋斗青年,怎么就没姑娘瞎…咳,看上呢?”
这草蛋的四合院!
这草蛋的穿越!
“爹!就这么放过方舟了?太便宜他了!”
阎解成在屋里急赤白脸,冲着阎埠贵嚷嚷。
眼看煮熟的肥羊飞了,他憋屈!
“不服?”
阎埠贵啃着拉嗓子的窝窝头,眼睛却盯着门外——
方舟正坐在门槛上,油光锃亮的大鸡腿啃得那叫一个香!
“他让你滚?那是你活该!八字没一撇就敢上去要钱,没抽你算他客气!”
“您怎么还向着他?您不也惦记他那自行车?”阎解成不解。
“我那叫为全院谋福利!你呢?纯属私心!能一样?”
阎埠贵气得肝疼,算计一辈子,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!
“结果不都一样?屁都没捞着!”
“还不是贾张氏那老虔婆坏事!”
阎埠贵恨恨道,“一门心思只想弄死方舟,也不看看自己干的缺德事!把人名声败坏成那样,还想让人掏心掏肺?做梦!”
方舟吃饱喝足,瞥了眼对面许大茂屋里娄晓娥羞涩的身影,心里更堵了。
“妈的,许大茂这孙子都有人跟…”
他推着崭新的自行车出门,兜比脸干净——买车掏空了。
这草蛋的年月,没钱就是原罪!
星期六,天寒地冻。
家里没个知冷知热的媳妇,就剩冷锅冷灶冷被窝。
方舟瘫在屋里,愁啊!
总不能真绝后吧?
可找个寡妇?
他膈应!
“咚咚咚!”
敲门声打断愁绪。
方舟掀开厚门帘,秦淮茹裹着碎花旧棉袄站在寒风里,冻得直哆嗦,脸上堆着假笑。
“秦姐?想通了?”方舟挑眉。
“胡说什么!”
秦淮茹一把推开他挤进屋,眼馋地扫过暖烘烘的火炉、软和的沙发垫——
这跟她家冰窖似的破屋天壤之别!
“那你来干嘛?我这儿怕人说闲话。”方舟挡在门口。
“来…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秦淮茹挤出点惨淡,“你也知道我家那老虔婆什么德性,恨人有笑人无!你不接济,她就往死里败坏你名声…”
方舟气笑了:“合着我不接济还错了?秦姐,省省心吧!有那功夫,不如想想怎么把傻柱那傻子攥牢了!”
秦淮茹心里一刺。
傻柱?
她倒是想攥牢,可家里瘫着的那个小心眼男人盯着呢!
“方舟,”她突然捂脸,肩膀耸动,带着哭腔,“咱们两家哪有什么深仇大恨?都怪秦姐当初瞎了眼,选了这么个火坑…”
“打住!”
方舟冷笑,“秦姐,咱都不是傻子!别演!让你家那老虔婆少喷粪,我就谢天谢地了!”
名声!
在这禽兽窝里,名声就是命!
“我…我会劝她的。”
秦淮茹放下袖子,哪有一滴眼泪?
她话锋一转,“方舟…能借秦姐点钱吗?家里…揭不开锅了。”
方舟眼睛一亮:“哟?秦姐这是…打算‘卖身’了?”
“呸!”秦淮茹啐道,“傻柱让我摸下手也就给半个月工资!你想得美!”
“那没得谈!找你的傻柱去!”方舟转身送客。
“等等!”
秦淮茹眼尖,盯着房梁上挂着的几条油汪汪的腊肉,咽了口唾沫,
“方舟…你看那腊肉…要不…”
方舟瞬间腻歪透了:“秦淮茹!明人不说暗话!省省你那点心思!看看你家老虔婆把我名声祸害成什么样了?我就剩这点口腹之欲了!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挺好!”
秦淮茹脸上挤出个假笑:“要是…秦姐给你介绍对象呢?那腊肉…”
话音未落,她手快得像贼,直接朝腊肉抓去!
“住手!”方舟厉喝。
秦淮茹动作一僵,紧身的旧棉袄因抬手动作崩开一丝缝隙,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里衣。
“方舟!你什么意思?”她恼羞成怒。
“意思就是——滚蛋!”
方舟眼神冰冷,
“你那点‘好意’,我方舟受不起!赶紧走!再磨蹭,你家那老虔婆就该来‘捉奸’了!”
方舟一声冷笑,下巴朝对面墙角一扬:“演?接着演!看看墙角那老虔婆,眼珠子都快贴窗户上了!真当老子稀罕?”
他要是真想女人,轧钢厂的刘岚不香吗?
给点好处就能春风一度,还不用负责!
虽然厂里风言风语说她和秃顶李主任不清不楚,可那又怎样?
东窗事发?
反正火烧不到他头上!
说到底,那些嚼舌根的,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单身狗!
这年头,谁比谁干净?
都是裤裆里那点事!
秦淮茹僵硬地扭头,果然看见贾张氏那佝偻的黑影鬼祟地贴在墙角,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屋里!
她心里咯噔一下,一股邪火直冲脑门。
完了!
煮熟的腊肉飞了!
“我…我真不知道她在那儿!”秦淮茹还想挣扎。
“省省吧!”
方舟懒得看她演戏,大马金刀往暖和的沙发里一陷,“赶紧撒手!这肉你要真拿回去,你家那老虔婆指不定怎么编排你跟我‘交易’呢!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!”
秦淮茹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,脸色煞白。
方舟戳中了她最怕的点!
人言可畏,家里那个瘫子更是疑神疑鬼!
“滚蛋!以后少往我这儿凑!老子还要找媳妇呢!名声都让你们祸害成啥样了?别拿我跟傻柱那缺心眼比!”
方舟直接赶人。
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走出门,心里憋屈得要炸。
今天这肉要是真拿回去,吃饱了,等着她的绝对是贾张氏的污言秽语和瘫子的毒打!
理由?
作风问题!
跑不了!
傻柱?
那傻子再舔,贾家放下碗就骂娘的德性,她比谁都清楚!
贾家屋里,秦淮茹刚进门,鸡毛掸子就劈头盖脸抽过来!
“丧门星!不知道咱家跟姓方的有仇?你还敢往他屋里钻!不想过了?!”
贾张氏三角眼喷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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