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这小子谁啊?粮票跟纸一样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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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从衣柜里找出原身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旧中山装换上,又从床底下翻出一个打了好几块补丁的布袋子。

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而略显苍白的脸,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气,那是原身留下的痕迹。

陈默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。

深吸一口气,他推开房门,准备迎接这个陌生的世界,以及他未知的命运。

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几只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着。

阳光洒在院子中央那棵老槐树上,斑驳的树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。

这是一个典型的老京城四合院,分为前院、中院和后院。

陈默住的是正房,位于中院靠北的位置。

他刚走出房门,就看到隔壁东厢房的门帘一挑,一个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皱纹,眼神却十分精明的老太太探出头来,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。

这是院里有名的 “老祖宗”贾张氏,原身的记忆中,这个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善茬,尖酸刻薄,爱占小便宜,院里的人大多对她敬而远之。

贾张氏显然也注意到了陈默,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,扯着嗓子问道: “哟,这不是陈家小子吗?今儿个怎么舍得出门了?病好了?”

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讥讽。

陈默不想和她多做纠缠,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,然后便径直朝着院门口走去。

贾张氏见他这般冷淡,撇了撇嘴,嘀咕了一句 “没爹妈管教就是不一样”,便又缩回了屋里。

陈默没有理会身后的嘀咕,他现在满心都是粮站的事情。

根据脑海中那段多出来的 “挚友”记忆,粮站站长张利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,为人热情豪爽,乐于助人。

他对 “陈默”的印象极好,视若子侄。

怀着一丝忐忑和期待,陈默按照记忆中的路线,朝着不远处的粮站走去。

街道上,行人不多,大多穿着灰蓝色的衣服,行色匆匆。

路边偶尔能看到一两辆自行车驶过,叮铃铃的铃声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脆。

很快,一座挂着 “红星粮站”牌子的建筑出现在眼前。

粮站门口排着三三两两的人,手里都拿着布袋和各种票证。

陈默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襟,迈步走了进去。

粮站里面光线有些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特有的气味。

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售货员正在柜台后面忙碌着,称量粮食,收取票证,态度算不上热情,但也还过得去。

陈默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,很快,他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在粮站最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门口,一个穿着干部服,身材微微发福,面带笑容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人说着什么。

正是张利民!

陈默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。

他定了定神,朝着张利民走了过去。

“张叔!”

陈默试探着喊了一声。

张利民闻声转过头,当他看到陈默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和亲切,那双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真诚的欢喜。

“哎哟!是小默啊!”

张利民快步走了过来,一把就拉住了陈默的手,热情地上下打量着他, “你怎么来了?有些日子没见你了,最近怎么样?身体好些了吗?瞧你这脸色,还是有点差,得多补补啊!”

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情,让陈默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
张利民的手掌宽厚而温暖,紧紧地握着他的手,那关切的眼神,真挚的语气,完全不像作伪。

系统所说的 “挚友级”好感度,果然名不虚传。

陈默心中那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。

他顺着张利民的话,露出一丝略带虚弱的笑容: “张叔,我好多了,就是……就是家里快断粮了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
他说着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。

张利民一听这话,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,脸上露出心疼和自责的神色: “哎呀!瞧我这记性!你父母刚走没多久,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,我早该想到的!这事都怪我,太疏忽了!”

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,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: “小默,你放心!有张叔在,饿不着你!你的困难,就是张叔的困难!走,跟我来!”

说着,张利民不由分说地拉着陈默,绕过前面的柜台,直接朝着粮站后面的仓库走去。

粮站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排队买粮的人看到这一幕,都露出了惊讶和羡慕的目光。

他们何曾见过张站长对谁这么热情过?这个年轻人是谁?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?

陈默被张利民拉着,心里也是感慨万千。

这系统的力量,实在是太强大了。

若非亲身体验,他简直不敢相信。

进了仓库,张利民先是警惕地朝外面看了一眼,然后关上了仓库的小门。

仓库里堆放着一袋袋的粮食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谷物香气。

“小默啊,”张利民压低了声音,但语气依旧热情, “你跟我说实话,家里现在什么情况?缺什么尽管开口,张叔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!”

陈默心中一暖,他知道这是 “挚友”好感度在起作用。

他也没有客气,实话实说道: “张叔,不瞒您说,家里米缸都快见底了,油盐也缺。

还有……各种票也用得差不多了。”

在这个年代,光有钱还不行,买很多东西都需要相应的票证,比如粮票、布票、油票、肉票等等,这些票证比钱还要金贵。

张利民听完,用力一拍大腿: “这都好办!”

他麻利地从角落里拖出几个麻袋,对陈默说道: “这是细粮,白面和大米,你先拿五十斤回去。

糙米那东西吃多了拉嗓子,你身体不好,得多吃点好的。”

说着,他又走到一个大油桶旁边,拿起一个油杓和一个干净的铁皮油壶, “这是豆油,给你装五斤,别省着吃,炒菜香!”

陈默看着张利民忙前忙后,又是扛米又是装油,心里既感激又有些过意不去。

这可不是小数目,尤其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这么多细粮和豆油,足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个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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