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利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,摆了摆手,笑道:“小默,跟张叔还客气什么?你父母不在了,张叔就是你的亲人!这点东西算什么?以后有困难,随时来找我!”
装好了粮油,张利民又从自己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,塞到陈默手里:“这里面是一些粮票、布票、肉票,还有几张工业券,你都收好,别弄丢了。
先用着,不够了再跟张叔说。”
陈默接过信封,入手沉甸甸的,他知道这些票证的价值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感谢的话,却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张叔,这……这太多了,我……”
张利民佯装生气地一瞪眼:“怎么?跟张叔见外了不是?快收好!要是让别人看见了,影响不好。”
陈默只好将信封揣进怀里,郑重地说道:“张叔,大恩不言谢!以后您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陈默绝不推辞!”
张利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好孩子,有你这句话就行了。
快回去吧,趁着人少,别太扎眼。
以后记得常来看看张叔。”
陈默点了点头,提着沉甸甸的布袋,拎着装满豆油的油壶,在张利民的护送下,从粮站的后门悄悄地离开了。
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,陈默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这新手大礼包,实在是太给力了!不仅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,还让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。
有了人脉通天系统,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个时代活出个样来。
他提着远超普通人家份量的粮油,布袋被撑得鼓鼓囊囊,里面是雪白的精米和面粉,铁皮油壶里也晃荡着金黄的豆油,散发出诱人的香味。
这一趟下来,他不仅有了充足的口粮,怀里还揣着一叠各种紧俏的票据,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简直就是一笔巨款。
当陈默的身影出现在四合院门口时,立刻就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的目光。
此时正是上午,院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,有的在水池边洗衣,有的在自家门口纳鞋底、摘菜,还有些孩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。
陈默提着那显眼的布袋和油壶,一步步走进院子。
布袋的缝隙中隐约可见白花花的面粉,油壶更是沉甸甸的,那股子久违的油香,对于这些肚子里常年缺油水的人来说,简直就是最强烈的诱惑。
“哎,你们看,那不是陈家小子吗?”
一个正在摘豆角的大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,捅了捅旁边的人。
“是他!他手里提的什么?那么多东西!”
“看那布袋,像是白面啊!还有那油壶,满满当当的,怕不是有好几斤油?”
“他哪来这么多好东西?他家不是都快揭不开锅了吗?”
议论声此起彼伏,一道道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聚焦在陈默身上,充满了惊奇、羡慕,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。
住在中院西厢房的贾张氏,此刻正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,一边晒着太阳,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院里的动静。
她那双三角眼本来就小,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,但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。
当陈默提着东西从她面前经过时,贾张氏的鼻子用力地嗅了嗅,眼睛一下子就亮了。
“哎哟喂!这可是白面和豆油啊!”
贾张氏的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院里的人都听见。
她站起身,也不顾自己那有些蹒跚的腿脚,几步就凑到了陈默跟前。
“陈默啊,你这是发财了?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啊?”
贾张氏的脸上堆着笑,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虚伪。
陈默不想理她,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没什么,一点吃的。”
说着,便想绕过她回自己屋。
贾张氏哪里肯放过他,她身子一横,拦住了陈默的去路,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默手里的东西,就差流口水了。
“哎,陈默,你这孩子,跟婶子还藏着掖着不成?”
贾张氏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满,“你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吧?你看婶子家,上有老下有小的,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小当和槐花也整天喊饿……”
陈默眉头微皱,这贾张氏果然是名不虚传的无赖。
他冷冷地说道:“我家的粮食,我自己有数。”
就在这时,中院东厢房的门帘一挑,一个身材丰腴,面容姣好的年轻媳妇走了出来。
她穿着一件打了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的碎花布褂子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正是贾张氏的儿媳妇,秦淮茹。
秦淮茹看到院子里的情景,先是微微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。
她快步走过来,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袖,低声道:“妈,您这是干什么呢?”
贾张氏却不理会她,依旧对着陈默说道:“陈默啊,你看婶子也不跟你多要,你就匀点给婶子家,也算是接济接济我们孤儿寡母了,以后你有什么事,婶子肯定帮你!”
院里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围了过来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陈默心中冷笑,这贾张氏还真是会顺杆爬。
他可不是原身那个懦弱可欺的陈默了。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贾张氏,说道:“贾大妈,我家的粮食也不多,恐怕爱莫能助。
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说完,他不再理会贾张氏,提着东西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房门。
贾张氏被陈默噎得够呛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,指着陈默的房门就想骂,却被秦淮茹死死拉住了。
“妈!您少说两句吧!让人看笑话!”
秦淮茹急道。
贾张氏气得直跺脚:“这个小王八蛋!有了点好东西就忘了本了!想当年他爹妈在的时候,哪次不是上赶着巴结我们家?现在倒好,翅膀硬了!”
秦淮茹连拖带拽地把贾张氏拉回了屋里,院子里的人见没热闹可看,也都渐渐散去了,只是看向陈默家房门的方向时,眼神中多了几分异样的神采。
陈默回到屋里,将粮食和油壶放在桌上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这四合院里的人际关系,果然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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