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,以至于陈默都有些恍惚,仿佛自己真的有这么一个豪爽仗义的
“虎哥”。
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,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森然的冷笑。
傻柱,你的好日子,到头了。
陈默闭上眼睛,仔细感受着与王虎之间那股奇妙的
“联系感”。
这不同于直接的语言交流,更像是一种心灵上的感应。
他能模糊地感觉到王虎此刻的情绪状态,似乎是有些烦躁,又有些百无聊赖。
他尝试着在心中凝聚意念,向王虎传递一个模糊的信息。
“虎哥,我需要你帮我教训一个人。”
信息传递出去后,陈默静静地等待着。
他不知道这种方式是否有效,也不知道王虎会如何回应。
过了大约几分钟,他脑海中那股与王虎相连的感觉突然变得清晰了一些,仿佛有一股带着询问和关切的意念传递了过来。
“兄弟,谁惹你了?告诉哥,哥给你出气!”
虽然没有声音,但陈默却能清晰地
“听”到这股意念中蕴含的含义。
成了!
陈默心中一喜。
他立刻将傻柱的体貌特征,以及他住在哪个院子,平时喜欢走哪条路回家等信息,通过这种奇妙的联系感,传递给了王虎。
同时,他也传递了一个明确的指令:
“不用下死手,打一顿,让他长长记性,知道有些人不能惹就行。
重点是,让他明白,是因为招惹了我陈默,才会有这个下场。”
做完这一切,陈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他能感觉到,王虎那边已经接收到了他的信息,并且传递回一股
“包在我身上”的豪爽意念。
剩下的,就等着看好戏了。
陈默站起身,走到窗边,推开了一条缝隙。
夜风微凉,吹散了屋内的些许闷热。
院子里一片漆黑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。
他知道,从今晚开始,这个四合院里,很多人对他的看法,恐怕要彻底改变了。
夜色如墨,笼罩着整个京城。
轧钢厂的下工铃声响过之后,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出厂门,各自回家。
傻柱(何雨柱)也在人群之中,他今天心情不错,因为白天在院里替秦淮茹
“出头”,狠狠地教训了陈默一顿,虽然没真动手,但看着陈默那小子吃瘪的样子,他就觉得解气。
秦淮茹后来还特意给他送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,说是感谢他,这让傻柱更是美滋滋的,觉得自己在秦淮茹心中的地位又稳固了几分。
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骑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,晃晃悠悠地往四合院的方向赶。
从轧钢厂回四合院,有一段路比较偏僻,是一条窄窄的胡同,两边都是高高的院墙,路灯也隔得很远,光线昏暗。
平时傻柱走这条路也不觉得有什么,但今天,当他骑车拐进胡同口的时候,莫名的,心里竟有些发毛。
胡同里静悄悄的,只有他自行车链条发出的
“咔啦咔啦”声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真是奇了怪了,今儿个怎么感觉这么瘆得慌。”
傻柱嘀咕了一句,加快了脚下的速度。
就在他骑到胡同中间,一段最为黑暗的路段时,异变陡生!
突然之间,从胡同两旁的阴影里,猛地窜出来三四个黑影!这些黑影动作极快,悄无声息,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。
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只觉得眼前一黑,一个带着浓重霉味的粗麻袋就劈头盖脸地套了下来,将他的脑袋和上半身罩得严严实实。
“唔!谁?!”
傻柱惊叫一声,双手胡乱地去抓扯头上的麻袋,但那麻袋口被人从外面死死地攥住了。
紧接着,还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,雨点般的拳脚就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!
“砰!砰!砰!”
“咚!咚!”
那些拳头像铁锤一样,那些脚像钢鞭一样,一下下都卯足了劲,专挑他身上肉多、打起来疼却又不容易留下致命伤的地方招呼。
后背、大腿、屁股、胳膊……
“哎哟!啊!别打了!谁啊你们!哎哟喂!”
傻柱被困在麻袋里,眼前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感觉到身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。
他想反抗,但在狭窄的麻袋里根本施展不开手脚,只能像个沙包一样,任由对方殴打。
他拼命地想喊救命,但声音被闷在麻袋里,发出来也只是呜呜咽咽的,根本传不远。
那伙人下手极狠,而且似乎很有经验,打得他哭爹喊娘,痛不欲生,却又始终留着分寸,不往他要害部位招呼。
“妈的!让你小子嚣张!”
一个粗哑的声音恶狠狠地骂道。
“再敢惹陈默兄弟,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!”
另一个声音阴冷地警告。
“听清楚了没有?以后见了陈默兄弟,给老子绕道走!”
“再敢多管闲事,打断你的狗腿!”
陈默!
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,在傻柱混乱的脑海中炸响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伙人竟然是冲着陈默来的!难道是陈默找人报复他?
不可能啊!那小子不是个怂包吗?白天被自己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嘴,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,找人来打自己?
可是,对方的警告清清楚楚,不容置疑。
恐惧,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傻柱。
他开始后悔了,后悔自己白天为什么要那么冲动,为什么要替秦淮茹出那个头,去招惹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,实际上却可能隐藏着獠牙的陈默。
殴打持续了大约七八分钟,感觉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就在傻柱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,那雨点般的拳脚终于停了下来。
“滚吧!记住今天的话!”
一个黑影狠狠地踹了他一脚。
然后,那些黑影便如同出现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退入了黑暗之中,消失不见了。
胡同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,只剩下傻柱粗重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呻吟声。
过了好一会儿,傻柱才颤抖着手,费力地从头上扯下了那个散发着霉味的麻袋。
月光惨淡,勉强能视物。
他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势,也顾不上寻找那辆被踹倒在一旁的破自行车,连滚带爬,跌跌撞撞地朝着胡同口逃去,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。
他现在唯一的念头,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,赶紧回到四合院。
四合院里,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睡下了,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。
当傻柱那狼狈不堪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,恰好被起夜的二大爷刘海中撞了个正着。
刘海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定睛一看,吓了一跳。
“哎哟!这不是傻柱吗?你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”
只见傻柱衣衫不整,头发凌乱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嘴角还带着血迹,走路一瘸一拐,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,活像刚从哪个土匪窝里逃出来一样。
刘海中的声音不小,立刻惊动了院里还没睡下的人。
很快,几扇房门被推开,一些人披着衣服走了出来,其中就包括住在中院的贾张氏和秦淮茹。
“傻柱?我的天!你这是被谁打了?”
“出什么事了?怎么伤成这样?”
众人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地询问着,脸上都带着惊愕和好奇。
傻柱看到院里的人,尤其是看到秦淮茹那担忧的眼神,只觉得一阵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,差点哭出来。
他扶着墙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好半天才缓过劲来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是谁……”傻柱的声音带着哭腔,还有些含糊不清,因为他的嘴巴也被打肿了,
“我刚下班,走到那黑胡同里,突然就窜出来几个人,给我套上麻袋就打……”
“套麻袋打?这下手也太黑了吧!”
有人惊呼道。
“看清楚是什么人没有?”
三大爷阎埠贵也闻讯赶来,推了推眼镜,仔细打量着傻柱的伤势。
傻柱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:
“没……没看清,天太黑了,他们还蒙着脸。
不过……不过他们说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声音顿了一下,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不远处陈默家那紧闭的房门。
“他们说什么了?”
秦淮茹急切地追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傻柱咽了口唾沫,艰难地说道:
“他们……他们警告我,不准再招惹陈默……否则,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……”
这话一出,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地转向了陈默家的方向。
陈默?
那个平时不声不响,看起来有些懦弱的年轻人?
竟然是他?
院里的人面面相觑,眼神中充满了震惊、怀疑和一丝丝的恐惧。
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傻柱被打,竟然会和陈默扯上关系。
白天傻柱才刚刚指着陈默的鼻子骂了一通,晚上就遭到了如此凶狠的报复。
这时间点,未免也太巧合了。
“不……不会吧?陈默那小子,有这么大能耐?”
有人小声嘀咕道,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哼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我看那小子就不是个善茬!”
贾张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,但声音明显比平时小了不少,眼神中也带着几分忌惮。
秦淮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。
她看着陈默家那扇紧闭的房门,心中涌起一股寒意。
如果真是陈默干的,那这个年轻人,心机和手段也太可怕了。
不声不响,就能让傻柱吃这么大的亏。
傻柱此刻也是又惊又怕。
他虽然鲁莽,但不是傻子。
对方的警告言犹在耳,他现在是彻底相信,这事就是陈默干的。
只是他想不明白,陈默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伙狠人。
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。
大家都在猜测,都在议论,但谁也不敢大声喧哗,更不敢去敲陈默的房门当面质问。
毕竟,没有丝毫证据。
而且,能用这种手段报复傻柱的人,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。
而此时的陈默,正躺在床上,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声,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察的微笑。
他知道,王虎办事,果然靠谱。
这一夜,四合院里的很多人都失眠了。
他们都在琢磨着陈默这个人,以及傻柱被打这件事。
第二天一早,傻柱被打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,传遍了整个四合院。
当人们看到傻柱那张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,以及他走路时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时,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哎哟,傻柱,你这伤得可不轻啊!”
“这下手也太狠了,这是有多大仇啊?”
“报警了没有?得让警察把那些凶手抓起来!”
面对众人的关心和询问,傻柱只是支支吾吾,含糊其辞。
他不敢说实话,怕遭到更凶狠的报复。
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自认倒霉。
而院里的人,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纷纷猜测这事就是陈默干的。
于是,人们看陈默的眼神都变了。
以前是同情、漠视,甚至有些轻蔑。
现在,则变成了敬畏、好奇,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。
这个年轻人,平时看起来闷声不响,没想到竟然是个狠角色!不出手则已,一出手就直接把院里的
“战神”傻柱给干趴下了。
陈默则像没事人一样,依旧早起,打水,洗漱,然后从屋里拿出昨天剩下的腊肉焖饭,热了热,就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,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。
他神态自若,仿佛院里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都与他无关。
他越是这样平静,院里的人就越觉得他高深莫测,不敢轻易招惹。
这一下,陈默在院里的
“威望”,可以说是直线上升,虽然这种威望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。
住在前院的许大茂,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,平时和傻柱是老对头,两人三天一小吵,五天一大打,谁也看不惯谁。
当许大茂听说傻柱被人套麻袋打成了猪头,心里简直乐开了花。
他觉得这比自己捡了钱还高兴。
一大早,许大茂就端着个搪瓷缸子,里面泡着几根茶叶末,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中院。
他美其名曰是来看望傻柱,实际上就是来看热闹和幸灾乐祸的。
“哟,傻柱,听说你让人给揍了?哎哟喂,这脸怎么肿成这样了?跟个发面馒头似的!”
许大茂一进傻柱的屋,就阴阳怪气地嚷嚷起来,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掩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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