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,浑身都疼。
他本来就心情不好,一听许大茂这贱兮兮的声音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许大茂!你他妈给老子滚出去!老子不想看见你!”
傻柱挣扎着想坐起来,但一动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哎,别生气啊傻柱,我这不是关心你嘛!”
许大茂嘿嘿一笑,凑到床边,仔细打量着傻柱的惨状,
“说说,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下手可真够黑的!不过,也算是替天行道了,你小子平时在院里作威作福,也该有人收拾收拾你了!”
傻柱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:
“许大茂,你少他妈在这儿说风凉话!有本事你也去让人套个麻袋试试!”
“我可没你那么傻,得罪不该得罪的人。”
许大茂撇了撇嘴,眼珠子一转,压低了声音问道:
“哎,傻柱,我可听说了啊,打你的人,好像跟那个陈默有关系?是不是真的?”
听到
“陈默”两个字,傻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,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许大茂是什么人?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。
他一看傻柱这反应,就知道这事八九不离十了。
他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,眼神中多了一丝凝重。
虽然他乐于见到傻柱吃瘪,但如果这事真是陈默干的,那这个陈默,可就有点不简单了。
傻柱是什么人?院里的一霸,打架的好手。
能把他打成这样,还让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,这背后的人,能量可不小。
而且,陈默这小子,平时看起来蔫不出声的,没想到下手这么狠,这么果断。
这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啊!
许大茂心里盘算着。
他虽然和傻柱不对付,但也知道傻柱就是个直肠子,没什么坏心眼。
可这个陈默,年纪轻轻,心思却如此深沉,手段如此狠辣,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。
“看来,这个新来的陈默,不是个善茬啊。”
许大茂在心里嘀咕道,
“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他假惺惺地又安慰了傻柱几句,说些
“好好养伤”、
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”之类的屁话,然后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傻柱家。
路过陈默家门口时,许大茂特意朝里面看了一眼。
只见陈默正坐在桌边,悠闲地喝着茶,仿佛院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,加快了脚步,匆匆回了自己家。
他决定,以后在院里,宁可得罪傻柱,也绝不能得罪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,实则深不可测的陈默。
傻柱被打的事情,在四合院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
院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和压抑。
一大爷易中海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,德高望重(自认为),觉得自己有责任出面调解一下,缓和一下院里的气氛。
他先是去探望了一下傻柱,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安慰话,劝他好好养伤,不要冲动。
然后,他便背着手,踱着方步,来到了陈默家门口。
“陈默啊,在家吗?我是一大爷。”
易中海在门口喊了一声,语气尽量显得平和。
屋里沉默了一会儿,才传来陈默的声音:
“一大爷,有事吗?”
房门打开,陈默站在门口,平静地看着易中海。
易中海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,迈步走进屋里。
他环顾了一下陈默这简陋的屋子,微微皱了皱眉。
“陈默啊,”易中海在屋里唯一的一条板凳上坐下,语重心长地说道,
“我知道,你刚没了父母,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,心里可能也有些怨气。
但是,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街坊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还是要以和为贵嘛。”
陈默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等着他的下文。
易中海见他不吭声,以为他听进去了,便继续说道:
“傻柱那孩子,虽然脾气冲了点,说话不过脑子,但人还是不坏的。
他昨天晚上被人打了,伤得不轻。
这事啊,院里人都议论纷纷,都说……都说可能跟你有点关系。”
他顿了顿,观察着陈默的表情,见陈默依旧面无表情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:
“陈默啊,一大爷也不是说这事就一定是你干的。
但是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
咱们都是一个院的,闹得太僵了,对谁都不好。
你看这样行不行,傻柱那边,我去说说他,让他以后别再招惹你。
你这边呢,也就算了,别再把事情闹大了,好不好?咱们要顾全大局,邻里之间,还是要和睦相处嘛。”
易中海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,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公正无私的调解人的位置上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,傻柱被打的事情,就这么算了,不要再追究了。
他以为,陈默一个年轻人,无依无靠的,自己作为院里的一大爷,又是厂里的老工人,八级钳工,说几句软话,给个台阶下,陈默肯定会顺着坡下来的。
然而,他想错了。
陈默听完他的话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一大爷,”陈默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,
“您这番话,我听明白了。
您的意思是,傻柱可以随便欺负我,骂我,甚至想打我,我就得忍着。
他被人打了,不管是不是我干的,我都得认栽,都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是这个意思吗?”
易中海被陈默这番话噎得一愣,他没想到陈默会这么直接,这么不给面子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易中海有些尴尬地辩解道,
“我的意思是,凡事都要以和为贵……”
“以和为贵?”
陈默冷笑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,
“一大爷,您这话,应该去跟那些主动挑事的人说,而不是跟我这个受害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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