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秦淮茹
许大茂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吗？
实际上他是信了的，只不过找个借口溜掉了罢了。
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电影放映员，在那位主任面前，哪有什么可比性？又有什么值得自夸的地方呢？
估计在傻柱的心目中，看自己这番表现就像看一个小丑表演一般吧？
这样丢脸的事情如果不赶紧逃跑还能做什么呢？
到了下午，林保国带着食堂的领导们来到了食堂。
还未满二十岁的林保国走在队伍中间，两侧分别是两位副主任，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工作人员。
这架势真是威武非凡、气派不小啊！
食堂的员工们平日里哪里见过如此大的场面，纷纷站直身子向领导问候：“主任好。”
林保国并未开口回应，直接带着一行人在食堂后面以及其他地方全都巡视了一遍。
此刻，所有的食堂工作人员都聚集在一起，静静地等待着林保国他们发话。
何雨柱混在人群中，满心羡慕地看着林保国，巴不得站在中间那个人就是自己。
最终，林保国停在一片空地上，望着眼前的一大群人开始了讲话：
“从今天起，我就是咱们轧钢厂食堂的新主任，食堂内外的所有事务都将由我来管理。”
说着，他稍作停顿，环顾了一圈食堂的员工们。
“老话说得好，新官上任三把火，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整治食堂的卫生问题。”
“食堂内的卫生状况必须引起大家的高度关注，因为天气很快就要变暖，各种食材容易腐败，一旦卫生工作跟不上，滋生细菌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，因此食堂的卫生务必放在首位。”
“具体要求是，食堂的每一个角落，包括案板下面、水槽边缘等等，都要保持清洁，而且会有专人进行定期检查。”
“第一次不符合标准就给予口头警告，第二次不合格则由主管厨房的大厨亲自清理，第三次不合格的大厨将被罚至车间锻炼一个月。”
“第二件事，那就是严禁食堂内任何人员夹带私货，如果有剩余菜肴需要带走，必须向上级主管提出申请并获得批准方可带走。”
“第三件事就是，从今往后，食堂提供的饭菜要严格按照人均标准，足额制作。”
林保国一口气讲完后，便观察起底下员工们的反应。
第一条规定虽然严格，但确实是必要的，也完全可以实现。
第二条基本上问题不大，估计受影响较大的只有何雨柱一人。
而第三条则是实实在在的好事，毕竟以前厂子里做饭时，都是按个人标准的八成来做的。
食堂的员工们低下头互相交流，窃窃私语。
过了一会儿，林保国询问道：“现在，如果大家有任何疑问或建议，都可以提出来，我会认真考虑的。”
“我有问题。”
林保国一看，提问者正是何雨柱，他知道这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。
“何雨柱同志，请你说说你的疑问。”
“为什么携带剩余菜品还要事先申请呢？”
“这个问题问得好，那么请问大家，我们食堂的饭菜本来就是按照个人标准的八成来做，工人们连吃饱都困难，怎么可能会有多余的剩菜呢？”
……
何雨柱顿时哑口无言，其他的食堂员工也都面面相觑，不知说什么好。
为什么会有剩菜呢？还不是因为他们翻炒时稍微留了手，厂里这么多工人，每个人少吃一片菜叶子，就能省出好几顿饭来。
但这话他们是不能明着讲的。
至于说厨师有往外卖菜品的习惯，那纯粹是在胡扯。
假如你在私人家里做饭当然可以顺带一些食材走，但在厂里，你是工人，是领薪水来做这份工作的，你有什么权力带走食堂的东西呢？
没错，你做饭确实辛苦，但厂里不是已经给你发工资了吗？
你现在做饭还要偷偷带些饭菜回去，那其他人要是帮汽车厂组装汽车，岂不是也能顺手给自己弄辆车回家？
于是乎，大家都心虚地不敢吱声。
林保国见大家沉默不语，便接着说：“厂里职工的伙食，必须足额供应，一点都不能少。不过，如果是厂领导私人请客剩下的菜，那是可以带走的。”
“还有疑问吗？”
“没了。”众人纷纷表示。
既然没疑问了，林保国宣布立即进行大扫除。说完，他还带着两位副主任亲自动手干了起来。
一个小时后，后厨和食堂大厅彻底焕然一新，变得干干净净。
所有人都满心欢喜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，不禁感慨：“真没想到食堂好好打扫一番，能变得如此整洁，看着就让人舒坦。”
林保国听后，擦了一把汗：“今天清理得这么干净，往后维护起来就容易多了。从今往后，就靠你们继续保持了。”
此言一出，无人异议。
毕竟，就连主任都亲自出来帮忙打扫卫生了，你还好意思有意见？
入夜后。
林保国出任食堂主任的消息在整个四合院长老会里炸开了锅。
男女老少纷纷议论。
“哎呀，林保国真是祖上有德啊，年纪轻轻就成了厂领导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还没到二十呢。”
“哎哟，听说他还没结婚呢，把你家亲戚的女儿介绍给他怎么样？”
……
三位四合院的大爷悄无声息地凑到了一起。
“大伯，您得帮我过去说句话。”三爷显得有些忧虑，希望大伯能出面调解一下。
“三爷，你说你干嘛招惹人家呢？瞧瞧，这下好了吧。”二爷幸灾乐祸地说。
“哎呀二爷，我这不是招惹他，分明是他在跟我怄气好吧？”三爷表示不服气，觉得自己根本没招惹林保国，反倒是林保国跟他对着干。
一看两人又要吵起来，大伯连忙打岔：“你们俩别吵了。”
“我琢磨了一下，林保国就算当上了主任，也只能管理厂里，管不到我们四合院这边，所以也不必过于担忧。”
二爷一听，觉得有道理。
“没错没错，他就是厂里的主任也管不到咱们，在院子里还是要看咱三个大爷的脸色行事。”二爷回应道。
三爷听了二爷的话，并未附和。
作为教师，他认为自己比二爷刘海中有更多的见解，事情绝不会像二爷说得那么简单。
大伯觉得二爷说得在理，点了点头：“等林保国回来了，咱们提两瓶酒去找他谈谈。”
三大爷对二大爷说，“你们俩去吧，我不掺和了。”一提到酒，三大爷立马表示反对。
“你就知道省。”二大爷不屑地回应。
“这叫精打细算，哪能说是省呢。”三大爷笑着解释了几句，随后便离开了。
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。
瞧见秦淮茹正在洗衣服，他立刻走过去搭讪。
“秦姐，你在洗衣裳呢。”
秦淮茹看到何雨柱两手空空地回来，不禁有些失落。
何雨柱平日里对秦淮茹的事格外留心，秦淮茹微妙的情绪变化立刻就被他察觉到了。
“秦姐，你大概还不清楚，今天食堂的主任林保国亲自下了命令，不允许把剩菜带走，否则我肯定给你弄几盒回来。”
秦淮茹听完，心头稍感宽慰。
“没带就没带吧，反正我也没特意要你的饭盒。”
“秦姐，我看以后怕是不太好带了。”
听见这话，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变了，何雨柱赶忙岔开话题。
“秦姐，我现在就回去拿瓶酒找他谈谈，看他能不能帮忙让你转正。”说着，他就一阵风似地跑开了。
秦淮茹心情逐渐平复，心想就算没了何雨柱带来的饭菜，只要自己能转正，日子也能过得下去，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。
回到屋子里，贾张氏见秦淮茹两手空空地返回，便问起原因。
“怎回事？傻柱没带回饭盒吗？”
秦淮茹回答：“没带回，说是食堂主任不让带出剩菜，恐怕往后都不能带了。”
贾张氏一听，气愤地说：“这怎么能行？傻柱如果不带饭盒回来，我们吃什么呢？那个食堂主任也真是太过分了，都不知道我们家有多难呐！”
秦淮茹连忙制止：“妈，你别嚷嚷，你知道食堂主任是谁吗？”
贾张氏一听：“谁啊？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傻柱带饭盒回家呀！没有傻柱带的饭菜我们可怎么活啊！”
“就是前院的林保国，那个刚来的新人。”
“啊？是他啊？那个从农村来的兔崽子，怎么这么缺德……”
贾张氏嗓门儿大得吓人，秦淮茹忙上前捂住婆婆的嘴。
她低声劝阻：“妈，你声音小点儿，万一让他听见了怎么办？”
“听见又能怎么样？听见了好，正好找他理论理论，凭什么不让傻柱给我们带饭盒？”
“妈，傻柱已经带着酒去找他了，想看看能不能帮我转正。”
“啊？傻柱真去了？”贾张氏问。
“去了，我亲眼看见傻柱提着酒过去的。”
“那就好，那就看他能不能帮你办成这件事，如果不成，我就到他家门口去骂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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