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两位大叔
此刻的林保国正在前院与三位邻居共饮。
对于四合院中的事毫不知情。
“林主任，祝贺您高升啊。”施红星年纪最长，率先开口，说完便举起酒杯。
彭继军不到三十岁，也随着施红星一起举杯祝贺。
“林主任，我们这几个里面数您年纪最小，却最有能耐，真是令人佩服。”
金玉枝家的丈夫较为懦弱，不太会说话，只是举着酒杯与林保国轻轻碰了一下，接着一饮而尽。
如果不是几个大老爷们儿聚在一起喝酒，金玉枝早就自己来了。
只可惜她生为女子，三个大男人一块儿喝酒，如果她也掺和进来，难免会让人嚼舌根。
再者，金玉枝是在食品厂工作的，对于林保国身为车间主任的位置，并没多大想法。
施红星和彭继军两人都在轧钢厂上班，全家人的生计全指着轧钢厂那份工资呢，因此对他们而言最为关切。
“哪里哪里，什么主任不主任的，在厂里我是主任，回到了咱院子里我就只是林保国，你们的街坊邻居。”
施红星他们听罢，立刻觉得林保国口才好、会处事，纷纷表达赞美之意。
但并没有人真的直呼其名。
见气氛恰到好处，施红星便开口问：
“林主任，我儿子在咱们轧钢厂做学徒，你说这次能不能提前转正啊？”
林保国回答说：“放心吧，肯定没问题的，不仅能转正，依你这个年纪的工人来说，说不定还能分配几个学徒给你带呢。”
那么多新手，肯定得有经验丰富的老手来带。
施红星论年龄、工资级别还有精力，都是可以胜任带徒弟这一职务的。
听到这番话，施红星顿时感到心头的大石落了地。
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自家孩子转正是早晚的事，可不到正式宣布那刻，总归是忐忑不安。
如今经由林保国口中说出，感觉就不一样了。
至于带徒弟的事，施红星倒并不期待，只要儿子能顺利转正，家里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。
但他不期盼，却有人动起了心思。
彭继军听得入神，兴趣盎然地问：
“林主任，我和施大哥级别一样，是不是也能带徒弟？”
林保国一听，连忙摆手道：“得了得了，我说的是也许有机会，我不过是个食堂主任，生产上的事可不管。”
彭继军听罢，接口说：“甭管是什么主任都是主任，厂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能不知道？”
林保国忙解释：“确实是有消息传出来没错，但我压根儿不愿去打听这些事，把分内的活儿干好就行了。”
三人听了，纷纷赞同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。
这时候，何雨柱提着一瓶酒走进来。
“嘿，你们已经开始喝上了啊。”
“林主任，我是特意过来巴结您给您送酒的。”说着便大大咧咧地拎起酒瓶上了桌子。
林保国自然不可能把人往外推，笑着回应道：
“你这哪儿是巴结我啊？分明就是想着来蹭顿肉吃。”
“哈哈，林主任说得对，来，林主任，我们先碰一个。”
……
几个大男人围坐酒桌边，很快熟络起来，连平时窝囊的金玉枝丈夫，借着酒劲也能说上几句。
何雨柱端起一杯酒说：“林主任，我想请您帮我个忙。”
“你何雨柱还会客气？有啥需求直接说就是了。”
“林主任，上次跟我一起去您家的那位秦姐，您还记得吗？”
林保国一听，立刻猜到八成是为何秦淮茹的事情来的。
“记得，记得清清楚楚呢，你那时眼睛瞪得老大，像要贴到人家身上似的，我能忘得了？”
“哎哎哎，林主任你可别乱讲。”
说着，何雨柱压低声音向林保国询问：“她接替的是亡夫的位置，一直未能正式转正。我想请教林主任，这次趁着工厂扩建的机会，能不能帮她把工作转正当了。”
林保国听了之后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见林保国没吱声，何雨柱连忙补充说明：“林主任您可能不清楚，秦姐的丈夫去世了，她一个女人既要养活三个孩子，还要应付一个不管事的婆婆，日子真的过得很艰难。”
“何雨柱啊，她自己这个正主都没出面，反倒让你跑来问这事？”
“林主任，您也知道，她是个寡妇，上门来找您，恐怕不太好吧，所以就由我来问问。”
林保国回答：“其实这件事不需要找我，正常来说只要没人阻挠，秦姐转正没什么问题的。”
他知道，在原著故事里，秦淮茹最终还是找了李副厂长才解决此事。
要说这么个小转正的事儿，有必要劳烦副厂长出马吗？
林保国心知肚明，肯定是李副厂长故意设个坎儿，等秦淮茹自己跳进去。
而何雨柱在处理秦淮茹的事情上，脑袋转得倒挺快。
林保国刚一开口，何雨柱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。
“林主任，您的意思是可能会有人阻止这件事？”
“我没那么说……。”
说着，林保国拿起酒杯，与施红星等人碰杯，并朝他们使了个眼色，暗示他们先离开。
然而施红星和彭继军二人并未领会其意。
唯有金玉枝的丈夫看出林保国的意思，立刻私下扯了扯两人的衣角，自己找个借口先行离开了。
直到此时，施红星和彭继军才意识到要走，匆匆告别离去。
“哎，你们几个，正喝着酒呢，怎么突然都要走？”何雨柱见状，忙追问。
“家里还有事呢，你们先慢慢喝。”说完，便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。
刚走到林保国家门口，迎面却碰上了大爷和二大爷。
两人互相打了招呼，旋即快速离开。
出了门，大爷和二大爷互相对视一眼，不禁感叹林主任真是料事如神，竟能预料到他们会来。
……
林保国并不知情，刚刚示意三人离开，正打算与何雨柱谈点什么。
结果大爷和二大爷拎着酒就到了。
林保国看着两位大爷，心里感慨：“何雨柱，本来看你处境太惨，觉得有些可怜你想帮你一把，但现在看来老天都不让我帮你，那就这样吧。”
何雨柱见两位大爷来了，立即起身相迎。
“两位大爷这是来给林主任庆贺的吧？”说着，接过了一大爷手里的酒瓶。
“何雨柱，不会说话就少开口。”一大爷责备道。
何雨柱满脸不解，人家拎着酒上门，如果不是庆祝还能是什么呢？
接着，二大爷开了口。
“林保国同志，我是咱们院子里的二大爷，这位是一大爷。”
说完，他就不再言语，似乎是等着林保国叫他们一声“大爷”。
然而林保国没有什么反应。
过了会儿，林保国才开口问：“你们是哪位啊？”
何雨柱一听这话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，原来你们不好意思叫人家林主任，人家也没打算叫你们大爷。
顿时，场面有些微妙的尴尬。
一大爷显得很无奈，只好说：“林保国同志，咱们还是各叫各的吧，在厂子里就按照厂里的规矩叫，回到院子里就按咱院子里的习惯来称呼吧。”
林保国听了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，接着又问：“你们是谁呢？”
何雨柱又一次没忍住，笑了出声。
他明白了，林保国问的是名字，并不在乎对方是否是负责人。
“林主任，我给您介绍一下吧。”何雨柱说着，指向一大爷，“这位是易中海，住在中院，是我们院子里的一把手之一，我们都叫他一大爷。”
随后他又指向二大爷说：“这位叫刘海中，住在后院，也是一把手之一，大家都称他为二大爷。”
“这两位加上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，就是我们院子里负责管理的三位大爷。”何雨柱继续道，“林主任如果您在院子里遇到什么问题，可以找他们三位帮忙解决。”
林保国总算想起来了：“哦，我想起来了，我刚搬进来时，街道办事处的宋大姐跟我提过你们几位。”
他马上站起身，热情地对一大爷和二大爷说：“两位老哥，快请坐下，咱们边喝边聊吧。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协助，只管开口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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