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间主任闻言，迅速从人群中穿梭而出，直奔一车间而去。
到了地儿，他冲着正忙着检查机器的易中海喊道：“易师傅，快！李副厂长那边急召您去办公室。”
“哟，这是咋了？出啥大事了？”易中海正专心致志地检查着车间里的机器，这些铁疙瘩可是他们的命根子，稍有差池就可能酿成大祸。
作为师傅，他平日里虽不亲自动手，但指导年轻人、解决复杂工艺难题以及日常的机器检查，都是他的职责所在。
职工们陆续离开后，易中海便逐一检查起机器来。
突然，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，还透着几分急促。
“是关于贾东旭的……”车间主任话音未落，易中海的心便揪紧了。
“东旭？他怎么了？”易中海深知贾东旭已不在车间，对于李副厂长私下调动他的事，自己也是事后才知。
此刻，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疑惑。
待他知晓此事时，贾东旭已投身养猪大业。
既然东旭没主动提及，他便图个清静，未曾过问。
莫非那孩子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？
“快告诉我，东旭究竟怎么了？”易中海紧握着车间主任的手臂，焦急万分。
“哎，是他母亲贾张氏，听说东旭被调去喂猪，不乐意，正闹腾呢。”
贾张氏？易中海心中盘算，十五日之期已满，她该是出来了。
“这局面，该如何收拾？”提及贾张氏，易中海也是头疼不已，更别提还关乎东旭的工作。
平心而论，李副厂长此举让东旭去养猪，实属过分。
那养猪的活计，脏累不堪，本应由临时工担当。
而今却让东旭这位即将晋升四级钳工的年轻才俊去干，实属不公。
“李副厂长让我来劝劝。”车间主任转达了厂长的意思。
“我去了也未必管用。”易中海摇头。
“工作之事，关乎一家生计，她怎会轻易听我的。”他深知，在四合院里，他或许能偏袒贾家，但在厂里，他不能因私废公，招致厂长不满。
此类事，能避则避。
然而，车间主任一再坚持，甚至半推半拉地将他带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。
“贾张氏，这里是工厂，有事说事，别哭了。”易中海一到，便摆出长辈的架势，安抚贾张氏。
见到易中海，贾张氏仿佛见到了救星，紧紧抓住他的衣袖，泪眼婆娑地说：“一大爷，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。”
“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，东旭没了工作，我们可怎么活啊。”
“谁说东旭没工作了？他仍是轧钢厂的一员。”车间主任连忙打圆场，安抚贾张氏的情绪。
“养猪那能算是正经工作吗？”贾张氏怒视车间主任。
“东旭眼看就要升四级钳工了，你们现在把他调走，不就是变相降薪吗？”
“真是欺人太甚。”
食堂与办公室相隔甚远，傻柱并未亲耳听见贾张氏的哭诉，而是从食堂里闲聊的工人口中得知了这场风波。
他放下手中的活计，也好奇地凑上前去。
此时，易中海正被贾张氏紧紧拽住，一脸无奈，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。
傻柱适时插话：“哟，贾大妈，您这是‘重见天日’了？”一句话，让贾张氏瞬间语塞，进退两难。
回应吧，触及痛处；不回应，又显得失礼。
贾张氏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，心中暗道：这笔账，咱们日后慢慢算。
“一大爷，您今儿个得给个准话，这事儿您管不管？”
“我怎么管？”易中海无奈地望向李副厂长，他本是技术出身，对于技术相关的事务尚能插嘴几句，但这人事调动，哪是他一个车间师傅能插手的？
“这样吧，您今天刚回来，想必也累了，先回家歇歇，我明天找厂长问个清楚，再做打算。”
贾张氏见李副厂长脸色阴沉，心知今日难以讨到说法，便松开了易中海的衣袖。
易中海趁机示意贾东旭上前，将母亲带走。
贾东旭背着包袱，搀扶着母亲，缓缓离开了轧钢厂。
易中海欲言又止，李副厂长轻轻摆手，示意众人散去。
车间主任对易中海使了个眼色，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办公室。
正当易中海等人离去之际，从隔壁房间走出一位人物——四合院的二大爷，刘海中。
他同样是厂里的钳工，但地位不及易中海。
在四合院里，他也总是被易中海压着一头。
刘海中虽技术过硬，但心中却怀揣着从政的梦想，是个不折不扣的“官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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