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浓稠如墨,何雨柱家中,昏黄灯光映照着剑拔弩张的场景。
何雨柱身形不算高挑,可常年在灶台边忙活,操持锅碗瓢盆,练就一身紧实肌肉,臂膀粗壮,往那儿一站,宛如一尊铁塔,此刻满脸怒容,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,气势汹汹。
贾张氏刚冲进来护着棒梗,可被何雨柱那仿若实质的怒火一逼,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,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绊倒。
何雨柱双眸仿若寒星,紧紧盯着她,声音冷硬得像冬日冰块碰撞:
“我不想怎样,就问问你,还想折腾出啥花样?”
那房门大敞着,四合院房子本就挨得近,邻里间稍有动静,就像水波纹般传开,不消片刻,好事的邻居们便三三两两凑了过来,在门口探头探脑,交头接耳。
见来了旁人,贾张氏腰杆陡然挺直,气焰”噌噌”往上冒,像是被火撩拨的枯草,拔高数尺,手指戳着何雨柱,叫嚷道:
“这话该我问你!欺负我孙子,就想这么轻轻揭过?没门!今儿个你不给他赔个不是,再把锅里那鸡乖乖奉上,这事没完没了,我跟你耗到底!”
棒梗躲在奶奶身后,探出个脑袋,小脸憋得通红,虽说心里怕得紧,可还是梗着脖子吼道:
“傻柱,你这么大人了,还动手打我,真不要脸!”
何雨柱听了,怒极反笑,笑声中满是嘲讽:
“好你个小白眼狼,行,有种!”
说罢,目光再度刺向贾张氏,
“我把话撂这儿,撒泼耍赖别在我家,这儿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儿。进门二话不说抢我东西,当这是你家后厨呐?再有下次,我可不客气,打折那小兔崽子腿都算轻的!”
门外邻居们听了,炸开了锅,小声议论纷纷。
“早觉着今儿傻柱不对劲,果不其然呐。”
“可别喊人家傻柱了,刚不还放狠话,谁叫这外号,得挨收拾。”
“秦淮茹婆婆也太不像话,人家老何接济多年,不知感恩,还赖上了,棒梗更是没规矩,把何家当自家,随意进出。”
贾张氏却似没听见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双手拍着大腿,干嚎起来:
“大伙都来瞅瞅呐,这狠心的傻柱,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对个十岁娃娃下狠手,天理难容啊,大伙快给评评理!”
那哭声尖锐刺耳,在小院里回荡。
何雨柱嘴角一扯,溢出两声冷笑:
“念着贾大哥往日情分,尊你是长辈,别得寸进尺,再闹,别怪我动手撵人!”
邻居们本想劝和,见此耍赖模样,纷纷别过头,面露嫌恶。
易中海皱着眉头,拨开人群走进来,瞧着傻站着的秦淮茹,沉声道:
“还愣着干啥,快扶你婆婆回去,闹成这样,成何体统!”
秦淮茹如梦初醒,忙不迭去拉贾张氏,好说歹说,才把她拖出屋子,何雨柱”砰”地甩上门,震得门框簌簌落灰,似是要把这糟心事一并关在门外。
回了自家屋,秦淮茹满心埋怨,对贾张氏嗔道:
“妈,我本想着等雨水回来,探探傻柱咋回事,这下可好,被您一闹,咋开口呀?”
贾张氏眼睛骤亮,一拍大腿:
“哎呀,我咋糊涂了!雨水和你亲近,傻柱又疼妹妹,她出面,准能搞定!”
秦淮茹面露难色:
“可……”
贾张氏笑着摆手:
“放心,只要傻柱继续帮扶,我保证不再闹,乖乖的。”
秦淮茹这才点头:
“行,雨水也该到了,我去门口候着。”
说起何雨水,那是何雨柱心尖上的人。
早年父亲何大清再娶,继母冷面无情,不认他俩,父亲懦弱,兄妹俩相依为命。
何雨柱年长许多,打小对妹妹呵护备至,捧在手心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何雨水也争气,在那物资匮乏、求学艰难岁月,考上四九城郊区大学。
彼时大学生珍稀,毕业即有诸多铁饭碗单位争抢。
何雨柱每至节假日,必精心烹制佳肴,盼着妹妹归家补养身体,满心都是对妹妹出息的骄傲。
此刻,何雨水满心欢喜往家赶,暮色里,瞧见秦淮茹在门口跺脚呵手,一脸诧异:
“秦姐,这大冷天,咋一人站这儿?”
秦淮茹搓搓手,笑得尴尬:
“这不,天还没黑透,出来透透气。”
何雨水聪慧,一眼看穿,”噗嗤”一笑:
“秦姐,耳朵都冻红了,还嘴硬,是等我吧?”
秦淮茹窘得满脸通红,嗫嚅道:
“也不全是,听你哥说你回,许久不见……”
何雨水佯装要走:
“秦姐,再不说实话,我进屋啦。”
秦淮茹慌了,跺脚轻叹:
“唉,还不是因为你哥,他把我家棒梗打了。”
何雨水惊得瞪大眼,二话不说,转身就往院里冲,要找哥哥理论,秦淮茹忙在身后喊:
“雨水,小心呐,你哥今儿个不太对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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