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刘海中还想当官?先把你那不孝子管教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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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壹大妈看着那瓶散发着清香的液体,心里一阵感动。

她没想到,江流这孩子,这么细心,还惦记着她。

“哎呦,小江,这怎么好意思呢!这东西这么金贵,我不能要。

”她连忙推辞。

“您就拿着吧。

我那儿还有一大瓶呢。

”江流不由分说地,将瓶子塞到了她的手里。

壹大妈是个实在人,她觉得白拿了江流这么好的东西,心里过意不去。

她非要给江流钱。

“不行不行,我必须给你钱!这东西肯定不便宜!”

江流坚决不要:“壹大妈,您要是给钱,就是打我的脸了。

咱们邻里之间,相互帮衬一下,不是应该的嘛?”

他把壹大爷经常挂在嘴边的话,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。

壹大妈拗不过他,只好收下了。

但她心里,却记下了江流这份人情。

过了两天,江流在院子里,遇到了壹大妈。

他状似无意地,提了一句:“哎,我这衣服,袖口都磨破了,想补一补,可家里连点像样的布头和棉线都找不到了。

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壹大妈一听这话,眼睛一亮,像是找到了报答江流的机会。

她立刻热情地说道:“嗨!多大点事儿!你等着!”

说完,她转身就回了自己家,开始翻箱倒柜。

不一会儿,她抱着一个大大的布包,走了出来,硬塞给了江流。

“小江,你看看,这些够不够!”

江流打开一看,里面是满满一大包各种颜色的旧布头。

有蓝色的劳动布,有灰色的卡其布,还有一些带小碎花的花布。

虽然都是旧的,但都洗得干干净净,而且料子很结实。

除了布头,还有好几卷颜色各异的、非常结实的棉线。

这些东西,都是壹大妈年轻时候,省吃俭用攒下来的,现在生活好了,也用不上了,就一直压在箱子底。

“壹大妈,这……这太多了,我用不了这么多。

”江流故作惊讶地说道。

“拿着!必须拿着!”壹大妈把布包往他怀里一推,脸上带着不由分说的热情,“你帮了我那么大忙,我拿这点东西谢你,不是应该的嘛!你要是不收,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大妈!”

她也学着江流的口气,将了他一军。

江流“无奈”,只好收下了。

他用一小瓶在现代几乎不值钱的花露水,不仅换来了这些非常实用的布料和棉线,更重要的,是彻底收获了壹大妈这个院里“老好人”的真心好感。

这笔买卖,赚大了。

第四十六章:后院迁新邻,清冷女教师

用一小瓶花露水,换来了壹大妈的真心好感和一大包实用的布料,江流对这种“人情投资”的模式,愈发得心应手。

他开始有意识地,将自己从现代带来的、那些不起眼但在这个时代却效果拔群的小物件,作为“人情催化剂”,精准地投放给院里那些值得结交的对象。

比如,他会给经常帮他说话的壹大妈送去一块带着淡淡香味的硫磺皂,告诉她这个能除螨止痒,对皮肤好。

他会给厂里的王师傅带去一副劳保手套,那手套是现代工艺制作的,柔软、透气,还防滑耐磨,比厂里发的硬邦邦的帆布手套好用一百倍。

他甚至还会给傻柱送去一包特制的复合调味料,告诉他这是“表叔”从南方寄来的“秘制十三香”,让他试试能不能用在厂里的菜里。

他送出的东西,价值都不高,但每一样,都送到了对方的心坎里,解决了对方生活中的某个小痛点。

他的这种“仗义”和“大方”,让他的人缘,在不知不觉中,变得越来越好。

大家提起江流,虽然还是觉得他神秘、有背景,但言语中,却多了几分善意和认可。

当然,这一切,都仅限于那些他认为值得结交的人。

对于贾张氏、许大茂之流,他依旧是冷若冰霜,敬而远之。

就在江流的生活,逐渐步入正轨,一切都显得平静而有序的时候,一个夏日的午后,四合院里,迎来了一点小小的变化。

后院那间空置了许久的屋子,搬来了新的住户。

搬家那天,动静很小。

没有大张旗鼓的喧哗,也没有亲朋好友的帮忙。

江流从厂里下班回来时,只看到两个身影,在夕阳的余晖下,默默地搬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。

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,和一个步履蹒跚、头发花白的老奶奶。

女孩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纪,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白衬衫,和一条朴素的蓝布长裤。

她的身材清瘦,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,辫梢垂在胸前。

她的面容,很清秀。

不是那种明艳动人的漂亮,而是一种如同江南水墨画般的、淡淡的美。

弯弯的柳叶眉,一双杏眼,眼眸黑白分明,清澈得像一汪泉水。

鼻梁小

巧,嘴唇的颜色很淡,几乎没有什么血色。

她的气质,与这个充满了喧嚣和烟火气的大杂院,显得格格不入。

她就像一株生长在墙角的兰花,娴静,清冷,自带着一种书卷气。

只是,在她那清秀的眉宇之间,总是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、淡淡的忧愁和警惕。

她的眼神,虽然清澈,却总是习惯性地向下看,仿佛在躲避着什么。

搬家的过程,显得格外冷清。

她们的家当,少得可怜。

只有一个破旧的木头箱子,一个网兜里装着几个锅碗瓢盆,还有两床打了补丁的铺盖卷。

女孩一个人,吃力地搬运着这些东西。

她的奶奶,因为年纪大了,腿脚不便,只能拄着拐杖,在一旁颤巍巍地站着,帮不上什么忙。

整个过程,祖孙二人,几乎没有什么交流。

院子里的人,都好奇地从自家门口探出头来,对着她们指指点点,小声地议论着,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搭把手。

江流站在前院,默默地看着这一幕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
他能感觉到,这对新来的祖孙,身上带着一种与这个院子格格不-入的疏离感,和一种让人心疼的孤单。

很快,江流就从院里那些消息灵通的大妈们的闲言碎语中,得知了这对新邻居的一些基本情况。

女孩名叫祝薇,是附近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。

这个身份,让江流有些意外。

在那个年代,老师,尤其是小学老师,是一个相当受人尊敬的职业。

但祝薇在院里,却丝毫没有享受到这份尊敬。

大家看她的眼神,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审视和排斥。

原因,就出在她的家庭成分上。

据叁大爷闫埠贵那个同样在学校工作的老婆透露,祝薇的家庭成分,有些“问题”。

她的祖父,也就是那位老奶奶的丈夫,解放前曾是国内一所著名大学的教授,是学贯中西的大知识分子。

但在前几年的那场运动中,这位老教授,因为一些所谓的“学术问题”和“海外关系”,受到了巨大的冲击,被下放到了偏远的农场去“劳动改造”,至今未归。

祝薇的父母,也因此受到了牵连,被调离了京城,去了外地的一个小县城工作。

只留下祝薇和她年迈的奶奶,在京城相依为命。

她们之前住的房子被收回,辗转了几次,最后才被安排到了这个大杂院里,这间最小、最偏僻的屋子。

家庭的变故,给这个年轻的女孩,留下了深刻的烙印。

她变得沉默寡言,谨小慎微。

在院里,她从不与人多说一句话,走路总是低着头,匆匆而过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
在学校里,她也是小心翼翼,每天除了上课、备课,就是批改作业。

她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,做错一件事,再给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,带来新的麻烦。

她就像一株生长在喧嚣角落里的含羞草,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,就会立刻将自己蜷缩起来,用沉默和疏离,来保护自己。

她独自美丽,也独自承受着这个时代,施加在她身上的、沉重的压力。

了解了这些情况后,江流的心里,对这个名叫祝薇的女孩,多了一丝同情和怜悯。

他知道,在这样的环境里,活得该有多么辛苦和压抑。

江流第一次和祝薇有直接的接触,是在几天后的一个傍晚。

院子中央,有一口公用的水井。

院里各家各户的吃水,都从这里来。

江流下班回来,正准备去打水,就看到祝薇在井边,吃力地摇着辘轳。

她瘦弱的身体,随着辘轳的转动,一晃一晃的,显得很费力。

满满一桶水,终于被提了上来。

她弯下腰,想把那沉重的水桶提起来。

但那水桶对她来说,显然是太重了。

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才勉强将水桶提离了地面,但整个人的身体,都被压得向一边倾斜,肩膀也塌了下去,走起路来,摇摇晃晃,水洒了一地。

江流看着她那副吃力的样子,没有丝毫犹豫,大步走了上前。

“我来吧。



他用一种很自然的、不带任何侵略性的语气说道。

然后,他从祝薇的手中,接过了那个沉重的水桶。

水桶到了他的手里,仿佛瞬间就轻了许多。

他单手提着,稳稳当当,毫不费力。

祝薇愣了一下,抬起头,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

这是她第一次,这么近距离地看江流。

眼前的男人,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工装,身材高大而挺拔。

他的脸上,带着和善的微笑,眼神明亮而温和,没有像院里其他人那样,带着审视或者好奇。

“你家住后院是吧?我帮你提过去。

”江流笑着说。

“不……不用了,谢谢你,我自己可以的。

”祝薇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,想去接水桶。

她的声音很轻,像羽毛一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江流没有把水桶还给她,只是笑了笑,说道:“没事,举手之劳。



说完,他便提着水桶,径直朝着后院走去。

祝薇犹豫了一下,也只能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
一路上,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江流将水桶,一直提到了祝薇家的门口,轻轻地放在了地上。

“好了。

”他说道。

祝薇站在门口,低着头,双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。
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抬起头,用极轻的声音,说了一句:

“谢谢你。



她的脸颊,微微有些泛红。

眼神清澈,却依旧带着一丝疏离和防备,像是一只对外界充满了警惕的小动物。

“不客气。

”江流冲她点了点头,然后便转身离开了。

他没有多说一句话,也没有像许大茂那样,借机搭讪或者吹嘘自己。

他的帮助,显得那么自然,那么理所当然,不带任何目的性。

看着江流远去的、高大的背影,祝薇的心里,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
这是她搬到这个院子以来,第一次,感受到来自一个陌生人的、不带任何附加条件的善意。

她对这个名叫江流的邻居,留下了深刻的,也是不同寻-常的印象。

院里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女教师,这个消息,自然也很快就传到了许大茂的耳朵里。

许大茂刚从乡下放完电影回来,听说了这件事,心里立刻就活泛了起来。

他早就对自己那个“不会下蛋”,又总是冷冰冰的“资本家大小姐”老婆娄晓娥,感到了厌烦。

现在,院里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清秀可人、又有文化的女老师,他那颗骚动不安

的心,立刻就像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,蠢蠢欲动起来。

他特意换上了一件自己最好的、的确良的白衬衫,将头发抹得油光锃亮,然后端着一个搪瓷缸子,装模作样地,就朝着后院溜达了过去。

他看到祝薇正在自家门口,晾晒刚洗好的衣服。

许大茂立刻清了清嗓子,脸上堆起了他自认为最潇洒、最迷人的笑容,凑了上前。

“哎,这位同志,你就是新搬来的祝老师吧?”他油嘴滑舌地开口搭讪。

祝薇闻声,转过头,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,正用一种让她很不舒服的、带着侵略性的目光,上下打量着自己。

她不动声色地,往后退了一小步,礼貌而又疏远地点了点头。

许大茂见她不说话,也不在意,继续自顾自地吹嘘起来。

“我叫许大茂,是咱们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。

祝老师,你别看我年纪不大,我去过的地方,那可多了去了!南到广州,北到哈尔滨,就没有我没放过电影的地方!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得意地晃着脑袋,试图用自己那“见多识广”的身份,来吸引对方的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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