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峰给自己媳妇儿眨眼使眼色,一边装出一副割肉般的表情,咬牙:
“媳妇儿,把屋里的兔子肉端给她。”
秦淮茹都喜笑颜开,感激出声:
“许峰,我记得你的情。”
贾棒梗都欢呼起来,一蹦三尺高:
“奶奶您太厉害了!跟您整天念叨着的一样,姓许的果然都是傻帽!”
这一句不好。
醉醺醺的许大茂,立即吊白眼珠子翻起,大长马脸愈发拉长,张牙舞爪大叫着抡起墙角铁锨:
“龟孙子你敢骂你许家爷爷?你爷爷我拍死你!”
在娄晓娥慌忙去拦,刘海中厉声喝斥,傻柱何雨柱滋着牙重复着“姓许的都是傻帽,妙!妙!妙!”的时候。
许峰也皱起眉头,冷着脸色,淡淡道:
“童言无忌。”
“但今后,谁再敢骂我一句试试。”
冷眼环视四周,寒意眼神逼视。
媳妇儿燕倾倾出来了。
一手拎马桶,一手端兔子肉盘子。
在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就要去接盘子的时候。
“你——”
众人面前,特别是距离最近的贾张氏面前,她眼睁睁看到,兔子肉倒进了溢出尿馊味的马桶里。
“半夜扒门,鬼鬼祟祟偷窥!”
“我倒掉,都不给你们贾家!”
燕倾倾倒完,扬起脸,嗤笑目光瞥向贾张氏。
众人都一脸捶胸顿足的扼腕叹息声:
“哎呦喂……”
“忒可惜了!”
“不要给我家三个崽子啊!”
就连秦淮茹身边的贾东旭,都瞬间脸色阴沉下来,眼神阴鸷,破口骂道:
“糟践玩意儿!手咋这么欠?”
从白天开始,到刚才领孩子过来时一直都盯着燕倾倾俏脸痴迷的眼神,此刻,变得分外阴鸷戾气。
许峰直接夺过媳妇儿手中的马桶。
“泼……”地一声。
“哎呦,你——你——”
贾东旭与身下的贾棒梗,头脸上被泼得一脸,身上也尽是尿馊味。
秦淮茹倒是眼疾脚快,躲开了,气得也是皱眉气愤:
“许峰,我家招你惹你了?你都答应把兔子肉给我家了,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啊?还拿尿水泼我们?”
瞧见,贾东旭那窝囊废,此刻倒是躲在了他媳妇儿秦淮茹身后,在众人的看怂包哄笑声中,愈发低头垂脸的孬种脓货样子。
许峰都心中冷笑,贾东旭啊贾东旭,啥时候你才能挂在墙上呢?
我早就迫不及待等着这一天了。
贾张氏开始胡搅蛮缠了,冲上来了,泼妇般嚎啕着,撕拽向他来:
“许峰,你答应给我家的兔子肉!还敢拿尿泼我儿子孙子!老娘撕了你皮!”
“砰”地一声,一脚狠狠踹出。
伴随着“哎呦”一声惨叫,贾张氏直接一个屁股横飞平沙落雁式,被踹中胸口后横飞而起,噗嗵声中砸到在地。
“啊!!!”
贾张氏更是捂着屁股,长箭虽然折断在地,但是她侧着身子,嘶声倒抽着冷气“我屁股……我屁股……扎进去了!疼疼疼……东旭,快过来救你妈啊!”
“可以啊!”傻柱何雨柱都刮目相看眼神,侧开来躲避的身子护着自己妹子何雨水,一边朝他夸道。
娄晓娥在人群中,给他许峰递一个你真棒的眼神,扶着吊白眼珠子瞪凸出来的许大茂,回屋了。
“我饿……”棒梗竟然抓着沾着尿水的兔子肉往嘴里嚼,还蹲下身去,在地上摸着去抢。
满院儿里,刘家三兄弟、阎家的孩子们,都在抢着地上的沾了泥与尿的肉……
“许峰,你打人是不对的!”
刘海中胖脸微微发白,却还是颤抖的手指头指着他,憋出来官腔。
“滚!”许峰搂着燕倾倾,冷冷撂下一个字,转身就往屋里进去。
“咔”一声轻响,拴上木门栓。
屋外,议论声还乱嗡嗡的。
“孩子,别抢!那是尿,脏了!”
“脏了也好吃啊!”
“妈,我还想要……”
噪杂的声音逐渐减少,人群逐渐散去。
“噗嗤……”一声,怀中的媳妇儿一笑如桃花开,轻推开了他。
“配合愉快,气死那贾家,真好玩!”
燕倾倾还贴着门缝儿,眯着眼睛缝,往外面瞅。
“真欠吃的啊,沾了尿还抢着吃呢。”
她不无感慨。
却是突然环视一眼屋里:
“对了,才想起这茬儿,你没在咱屋里摆桌啊?剩酒剩菜呢?”
“额,按媳妇儿你意思,不是让去他家摆的吗?”
许峰懵了,这哪儿出啊?
“还想着跟你喝一盅呢!”
点在柴火灶锅边的蜡烛光下,灯火摇曳,娇美的人儿面颊晕红,低眉垂脸地剜他一眼。
……
大清早。
刚起来,就看到,燕倾倾正在案板前忙活,在面盆里添水,揉着面粉,和面。
瞧见他起床,揶揄地往门外瞅一眼,脸颊红扑扑的,偷笑着糗他:
“娄姐真好,细白面都大放地送。”
许峰刚接一句:“是啊,这院儿就她人最好。”
却不想抬脸笑眼,接着便是一句:
“所以人儿也大放地送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许峰大窘,知道这件事估计今后都绕不开了。
抬眼心虚地往大开着的房门外侧看。
娄晓娥正端着小盆,在喂房门口篱笆笼子里的母鸡。
刘家,却是刘大妈马西芳在骂骂咧咧:
“说了不让你们捡地上的兔子肉吃,都是欠!嘴欠嘴欠!”
“你们闹大半夜肚子,嚷什么找厂里医务室?不要钱吗?都吃多少顿黑窝窝头了?!”
贾张氏也领着,捂着肚子,脸色苍白的贾棒梗,却在后院儿,一抬头就看到他冷眼寒意眼神,似乎是怵了,没吭声更没往前来,掉头溜走。
“当家的,屋里没发酵粉面,我找娄姐借点儿去?成不?”
身后,燕倾倾勾起手指头,面粉都刮在他脸上,嬉笑地眨着笑眼问。
额。
许峰又心虚地往许大茂家望一眼,压下脸色,佯怒地质问这小调皮:
“我琢磨出味儿来,傻柱昨晚也是食堂里给那堆酒囊饭袋们酒局做菜,也回来晚。说说昨天下午,你是不是有故意跟何雨水外出的嫌疑?”
岂料想。
媳妇儿的笑意更浓:
“当家的,你管不住裤裆,这事儿竟然赖人家?人家还没找你算账呢!”
“信不信,人家朝许大茂吱个声儿?他会不会脸都绿了?”
笑盈盈出声,回眸一笑眼神剜他,脚步轻快端着面盆出门儿了……
靠,赤果果的威胁。
今后,这夫纲看来是难振了,怎么办,怎么办?
然后。
脑海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令他都吓一跳的念头。
他几乎已经肯定了,下药的凶手是——他媳妇儿?
她既抱着给他找姨太太的旧观念,又抱着能够找个今后有把柄在她手里,能伺候她的女邻居,还能借机抓住他这位当家的大把柄。
她下午是借机离开的,还专门说了,让他用兔子肉招待娄晓娥。
而他只是觉得,自家倒座房太狭小了,就往许家设的酒席。
否则的话,在他自己家,哪怕真的败露出去了,也可以栽赃,是娄晓娥主动来找他的。
聋老太太下午也确定了是不在的,吃狍子肉吃得不消化,易大妈陪着去医院消食去了。
后院儿,只剩下刘家刘大妈与两个儿子了,被抓到的几率非常之小……
卧槽,他不禁恍然大悟。
他的好媳妇儿,原来是个坏女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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