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贾张氏又骂街?萧云舆论点到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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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些目光,有的带着嘲讽,有的带着不屑,有的带着纯粹的厌恶,像无数根细小的针,扎得她浑身难受。

就在这尴尬对峙的当口,院门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响动。

“哐啷哐啷”

那是金属饭盒碰撞的声音,清脆而有节奏。

伴随着这声音,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出现在了垂花门的门洞里。

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,肩膀宽厚,步履沉稳,手里提着一个三层的大号铝制饭盒,正是刚从轧钢厂食堂下班回来的何雨柱,人称傻柱。

傻柱今天心情不错,食堂后厨今天炖了锅大骨头汤,他凭着大师傅的身份,给自己饭盒最下面一层装了满满一盒,上面两层是白面馒头和炒白菜。

他一边走,一边盘算着晚上把这饭盒直接给秦姐送去,让她和孩子们也跟着改善改善伙-食。

棒梗那小子正在长身体,可不能天天啃窝头。

然而,刚一踏进中院,他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。

太安静了,又太热闹了。

安静的是,没人高声说话。

热闹的是,几乎半个院子的人都聚在中院,围成一个圈,伸长了脖子,像是在看什么西洋景。

他皱了皱眉头,心里嘀咕着,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?难道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又在放电影?不对啊,放电影得是晚上,天还没黑透呢。

他拎着饭盒,迈开大步往里走。

人群看到他回来,像是见了主心骨,又像是怕挡了他的路,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。

“柱子哥回来了。



“傻柱下班了啊。



人们跟他打着招呼,但眼神却都还瞟着圈子的中心。

傻柱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,一边顺着人们的目光看过去。

这一看,他整个人都愣住了,脚步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。

他看到了什么?

他看到了秦淮茹和她的两个女儿,槐花和小当手里攥着几颗亮晶晶的糖果,小脸上满是幸福和满足。

他看到了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,正用一种罕见的,带着欣赏和肯定的眼神看着一个人。

他看到了站在一大爷旁边的贾张氏,那张老脸黑得跟锅底似的,胸口起伏,一副吃了大亏却又发作不出来的憋屈模样。
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了所有这一切的中心萧云。

那个在他印象里,总是低着头,沉默寡言,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,此刻正不卑不亢地站着。

他的身板虽然单薄,但却挺得笔直。

他的脸上,没有了往日的畏缩和木讷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和从容。

傻柱的眼睛眯了起来,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意外和探究。

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?

就在他发愣的功夫,耳朵里钻进了旁边几个碎嘴大妈的议论声。

“你还不知道吧?柱子。

今天可出大事了!”一个大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道。

“什么大事?”傻柱皱眉问道。

“秦淮茹家那台坏了好几年的收音机,你记得吧?就是贾张氏天天念叨那个。



“记得,怎么了?”

“让萧云给修好了!你听听,现在还唱着呢!”大妈指了指那台正播放着歌曲的收音机,一脸的不可思议。

傻柱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
修好了?就凭他?一个刚转正的一级工,他懂个屁的无线电!

“不止呢!”另一个大妈抢着说道,“贾张氏眼红,说人家萧云钱来路不正,结果你猜怎么着?人家萧云说了,那是厂里奖励给青年突击队的,还把工会王主席都给抬出来了,说得有理有据,把贾张氏给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!那场面,你是没看着,真是解气!”

“是啊是啊,人家萧云还给槐花和小当买了糖,之前还送了秦淮茹一块香皂呢!”

“这孩子,真是真人不露相啊!”

一句句的议论,像是小锤子,一下一下地敲在傻柱的心上。

他的脑子有点乱。

香皂?糖果?修收音机?硬刚贾张氏?还把一大爷都给惊动了,看一大爷那表情,分明是欣赏得不得了。

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萧云吗?

在他的印象里,萧云就是个背景板,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
他父母双亡,一个人守着那间小破屋,平时见人就低头,话都说不利索,在院里跟个小透明似的。

傻柱虽然自诩院里好汉,但也懒得去关注这么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。

可今天,这个背景板,这个小透明,却突然站到了舞台的正中央,光芒四射,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这是怎么了?开窍了?还是说这小子以前一直在藏拙?

傻柱拎着沉甸甸的饭盒,站在那里,第一次对这个朝夕相处的邻居,产生了一股真正的好奇心。

他想搞明白,这个萧云,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。

他那平静的表情下面,到底藏着什么?

他看着萧云,萧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注视,转过头来,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上。

萧云看到了提着饭-盒,像一尊铁塔一样杵在那里的傻柱。

对于何雨柱这个人,萧云的感情是复杂的。

在前世的记忆里,这是一个典型的“中国式好人”,仗义,善良,有同情心,但同时又脾气火爆,行事冲动,脑子一根筋,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,尤其是被秦淮茹一家拿捏得死死的。

但无论如何,傻柱是这个院里少数几个真正有“侠气”和“人情味”的人。

他不像一大爷那样凡事都从自己的养老大计出发,也不像三大爷那样斤斤计较,更不像许大茂和贾张氏那样纯粹的坏。

这是一个可以团结,也值得去结交的人。

萧云心中迅速做出了判断。

今天自己已经出够了风头,引起了一大爷的注意,也震慑了贾张氏。

现在,如果能和傻柱这个院里的“武力担当”和“食堂大厨”搞好关系,那自己在这个院里的生存环境,无疑会更加稳固。

于是,他决定主动示好。

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符合他“老实人”身份的,略带憨厚的笑容,朝着傻柱的方向,主动扬声打了个招呼。

“柱子哥,下班了啊?”

他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,带着一种年轻人对长辈的尊敬。

这一声招呼,让院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。

他们没想到,刚刚才舌战贾张氏,显得那么有锐气的萧云,转头对傻柱,又恢复了那副谦逊和气的模样。

傻柱也明显愣了一下。

他没想到萧云会主动跟他打招呼。

他拎着饭盒,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了萧云一遍。

那眼神,带着审视,带着探究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。

这小子,不简单。

这是傻柱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。

他虽然外号叫傻柱,但他一点都不傻。

相反,在人情世故上,他有着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学。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眼前的萧云,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
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,一种底气。

这种底气,让他这个习惯了做院里“强人”的人,感到了一丝不自在。

他骨子里是高傲的。

他是轧钢厂的大师傅,是院里唯一一个能天天见着荤腥的人,是连厂长都客客气气对待的人物。

院里的人,谁见了他不得高看一眼?

萧云这声招呼,虽然客气,但在傻柱听来,却有那么点平起平坐的味道。

他心里那份属于“何大厨”的骄傲,让他不屑于立刻表现出热情或者好奇。

他不能让别人觉得,他傻柱,被一个黄毛小子今天这点小动静给镇住了。

于是,他只是淡淡地瞥了萧云一眼,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。

“哼。



这一声,与其说是回应,不如说是一种姿态。

既表示“我听到了”,又带着一种“懒得理你”的冷淡和疏离。

说完,他不再看萧云,也不再理会院里其他人的目光,拎着他那宝贝饭盒,迈开大步,径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。

他的背影高大而孤傲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,都与他无关。

只是,就在他走到自己屋门口,手已经搭在门框上,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,他还是没忍住,脚步顿了一下,飞快地回头,又朝着萧云那边,深深地看了一眼。

那一眼,包含了太多的情绪。

意外,好奇,审视,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警惕。

然后,他才推开门,闪身进去,“砰”的一声,关上了房门,将院子里所有的喧嚣和议论,都隔绝在了门外。

萧云看着傻柱紧闭的房门,脸上的笑容不变。

他知道,傻柱就是这个脾气。

外冷内热,吃软不吃硬。

今天自己主动示好,虽然只换来一个冷淡的“哼”,但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。

至少,他已经成功地在傻柱的心里,种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。

随着傻柱的离去,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。

贾张氏灰溜溜地回了屋,估计是去琢磨新的坏水儿了。

秦淮茹又对着萧云千恩万谢了一番,才拉着两个宝贝女儿回家。

一大爷易中海临走前,又意味深长地看了萧云一眼,点了点头,那意思不言而喻:今天表现得不错,继续保持。

很快,中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
夕阳的余晖将院子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。

萧云将那台还在工作的收音机音量调小,搬回了秦淮茹家的窗台上,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
夜,渐渐深了。

窗外,是四合院特有的宁静。

偶尔传来几声邻居家的咳嗽声,或是远处胡同里传来的更夫打更的梆子声。

月光如水,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,洒在萧云的床前,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。

萧云躺在自己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,双手枕在脑后,眼睛睁得大大的,毫无睡意。

他的脑子里,像放电影一样,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
从修复收音机时的紧张与期待,到被众人围观时的飘飘然;从一大爷那番意味深长的提点,到与贾张氏那场不卑不亢的交锋;从秦淮茹真诚的感谢,到傻柱那冷淡中带着探究的回应。

每一个画面,每一个细节,都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。

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不再是这个院子里那个可以被任何人无视的小透明了。

他用自己的行动,在这个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中,楔入了一颗属于自己的钉子。

这颗钉子,虽然还很小,但已经足够坚固。

他的意识沉入脑海,那个只有他能看见的,散发着淡淡微光的系统面板再次浮现。

他看到了“舆论点”那一栏的数字,在经历了一天的波动后,最终停留在了“六十八”这个数字上。

六十八点。

这个数字,让萧云的心脏有力地跳动起来。

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,这是他的底气,是他的资本,是他能在这个贫瘠的年代里,活得更好,活得更有尊严的保证。

修好收音机,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,一个用来打开局面的引子。

现在,局面已经打开了。

接下来,他必须解决一个更重要,也更迫切的问题吃饭问题。

想到吃饭,萧云的胃里就传来一阵熟悉的,空落落的灼烧感。

他实在是受够了!

受够了天天啃那种又干又硬,剌嗓子的棒子面窝头。

那玩意儿吃下去,感觉就像是在吞咽一把粗糙的沙子,毫无口感可言,只有最基本的果腹功能。

他闭上眼睛,都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种味道,一种混合着粗粮和些许霉味的,单调而乏味的味道。

他感觉自己的嘴里,都快淡出鸟来了。

他需要改变。

他需要肉!

是那种肥瘦相间,炖得软烂入味,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的红烧肉!是那种切成薄片,在锅里爆炒出香味,配上大葱和甜面酱的回锅肉!

他需要白面!

是那种可以做成松软香甜的大馒头,可以擀成劲道爽滑的面条,可以包成皮薄馅大的大饺子的精白面粉!

他还需要大米!

是那种蒸出来粒粒分明,晶莹剔透,散发着诱人清香,空口吃都能吃下两大碗的白花花的大米饭!

这些念头,像是一团火,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。

这不仅仅是口腹之欲,更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。

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,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。

他要活得好,活得有滋味。

而这一切的希望,都寄托在他脑海中的那个系统上。

系统可以从有相关图案的画报、书籍、商标中,“摸”出现实存在的物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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