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锤子,这螺丝刀,看着跟新的一样。
”一个眼尖的邻居说道。
“嗨,还能干嘛,瞎折腾呗!”三大爷闫埠贵也背着手走了出来,他撇了撇嘴,一脸不屑地说道,“一个破屋子,还能让他修出花来?我看他就是钱多烧的,有买这套新工具的钱,买几斤棒子面吃,不比什么都强?”
“就是就是,”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道,“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,没地方使。
我看他就是闲的。
”
“这孩子,脑子真是不好使。
昨天拿粮食换破书,今天又花钱买工具折腾这破屋子。
真是不会过日子。
”
邻居们的议论声虽然不大,但一字一句,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萧云的耳朵里。
他听着这些议论,心里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乐开了花。
因为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自己脑海中系统面板上的舆论点,正在以“ 0.1”、“ 0.2”的速度,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。
看吧,这就是“傻子”人设的好处。
我干什么,在你们眼里,都是“瞎折腾”,都是“不会过日子”。
你们议论得越欢,我收获的舆论点就越多。
萧云的心情变得无比愉快,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起劲了。
他甚至故意把锤子敲得更响了一些,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舆论点增长,奏响一曲欢快的交响乐。
就在这时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萧云抬头一看,只见秦淮茹正端着一个装满衣服的木盆,从屋里走出来,看样子是准备去水池洗衣-服。
她也被这叮叮当当的声音惊动了,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了正在修窗户的萧云身上。
当她看到萧云手里那套崭新的,在晨光下闪着金属光泽的工具时,她的眼中,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。
这个萧云怎么好像什么都会?
前几天,他刚修好了连老师傅都束手无策的收音机。
今天,他竟然又拿出了一套崭新的木工工具,像模像样地修起了窗户。
这还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,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闷葫芦吗?
秦淮茹的心里,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她想起了自己家的一件烦心事。
她家那间屋子,因为年久失修,屋顶有几片瓦松动了。
前几天下了场大雨,屋顶就开始漏水,虽然不严重,只是滴滴答答地渗水,但已经把墙角的被褥都给打湿了。
她找过傻柱,傻柱虽然热心,但对修房子这种技术活,也是一窍不通。
她也想过去找房管所,但那种单位,办事效率极低,报修上去,猴年马月能来人都不知道。
眼看着,京城的雨季就要来了。
如果再不修好,到时候外面下大雨,屋里下小雨,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。
她正为这事发愁呢。
现在,看到萧云这么能干,连木工活都会,一个念头,不受控制地从她心底冒了出来。
要不求求他?
这个念头一出来,她又有些犹豫。
她跟萧云,虽然是邻居,但以前没什么交情。
最近因为收音机的事,才算熟悉了一点。
贸然开口求人家帮忙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,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?
而且,萧云会不会修屋顶,还是两说呢。
她端着木盆,站在那里,心里天人交战,犹豫不决。
萧云修好了窗户,一抬头,正好看到秦淮茹站在不远处,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。
他心里一动,大概就猜到了几分。
他停下手里的活,主动笑着打了个招呼:“秦姐,起这么早,洗衣服啊?”
他的笑容很温和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秦淮茹被他这么一问,反而下定了决心。
她咬了咬嘴唇,将木盆放在地上,朝着萧云走了过来。
她走到萧云面前,脸上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,讨好的笑容,开口问道:“小萧,你你连这个都会啊?又是修收音机,又是修窗户的,真是太能干了。
”
她先是夸赞了一番,然后才有些局促地,搓着手,说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“那个姐家有个事,想想求你帮个忙。
”
“秦姐,您说,什么事这么客气。
”萧云擦了擦手上的灰,和气地说道。
秦淮茹见他态度这么好,心里松了口气,连忙说道:“就是就是我家那屋顶,前几天下雨的时候,有点漏水。
我找人看了,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眼看着这雨季就要到了,我这心里头,实在是发愁。
你看你能不能抽空帮忙给看一眼?”
她说完,就一脸期盼又紧张地看着萧云,生怕他会拒绝。
萧云停下手里的活,抬头看了看秦淮茹,又顺着她的目光,望向了她家那间屋子的屋顶。
他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。
秦淮茹的心,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其实,对于秦淮茹的求助,萧云心里是乐意的。
帮秦淮茹,对他来说有几个好处。
第一,可以进一步巩固和秦淮茹的关系。
秦淮茹是这个院子里人缘最好的人之一,和她搞好关系,对自己以后在这个院里的生活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第二,修屋顶这种事,动静肯定不小,必然会再次引发全院的议论。
这又是一次收割舆论点的好机会。
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,名正言顺地,将一些建筑材料,比如油毡、沥青之类的东西,合理地“变”出来。
所以,这个忙,他必须帮。
但是,他不能答应得太痛快。
如果答应得太痛快,就会显得自己太“上赶着”,不符合他“老实木讷”的人设。
而且,也无法为自己接下来要“变”出材料,做好铺垫。
他沉吟了片刻,才看着秦淮茹,一脸爽快地说道:“行啊,秦姐,这有什么不行的。
邻里邻居的,互相帮忙是应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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