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包在我身上了。
”
秦淮茹一听这话,脸上顿时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,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:“真的?小萧,你你真的肯帮忙?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!太谢谢你了!”
萧云摆了摆手,示意她别激动,然后话锋一转,用一种很专业的口吻说道:“不过呢,秦姐,我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。
”
“嗯嗯,你说,你说。
”秦淮茹连忙点头。
“我呢,得先爬上去看看,到底是哪里漏了,问题严不严重。
”萧云指了指屋顶,“这修房子,跟修收音机不一样。
光有手艺没用,最关键的,是得有材料。
”
他看着秦淮茹,一脸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”的为难表情。
“如果是小问题,瓦片松了,我帮你扶正一下就行。
但如果是大问题,比如防水层坏了,那就得用油毡、沥青这些东西来修补。
这些材料,我可没有。
”
他这番话说得非常巧妙,既显示了自己的“专业”,又顺理成章地,把话题引到了“材料”这个问题上。
秦淮茹一听,脸上的喜色淡了些,愁容又浮了上来:“油毡?沥青?哎哟,这些东西,得上哪儿弄去啊?供销社好像都没得卖吧?”
“官方渠道肯定是买不到的。
”萧云摇了摇头,然后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眼睛一亮,说道,“不过,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
”
“什么办法?”秦淮茹急切地问道。
萧云挠了挠头,装作一副不是很确定的样子,说道:“我待会儿呢,打算去城南的旧货市场转转。
我这套工具,就是前两天在那儿淘换来的。
”
他指了指手里的锤子和螺丝刀,为它们的来源,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。
“那地方,乱七八糟什么都有。
有时候,能碰上一些工厂里流出来的废旧材料。
我呢,就去碰碰运气,看看能不能淘换到点修房顶用的油毡什么的。
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啊,这纯粹是碰运气的事。
”
他这番话,说得是天衣无缝。
既答应了帮忙,又为自己接下来要“变”出的材料,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出处旧货市场淘换来的!
而且,他还强调了这是“碰运气”,就算最后真的拿出了材料,那也是自己“运气好”,而不是有什么别的门路。
这一下,所有的逻辑都闭环了。
秦淮茹听了萧云这番话,简直是喜出望外,感激涕零。
她觉得,眼前的这个萧云,不仅能干,而且心眼好,脑子也活泛。
自己真是找对人了!
她连声道谢,激动地说道:“小萧,真是太谢谢你了!你真是姐的救星啊!你放心,只要你能找到材料,不管花多少钱,姐都给你!等你修好了房顶,姐一定一定好好谢谢你!”
她看着萧云,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。
萧云笑着摆了摆手:“秦姐,看你说的,都是邻居,说这些就见外了。
行了,你先忙你的,我这就准备准备,去旧货市场给您碰运气去!”
说完,他便收起工具,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秦淮茹的心里,充满了温暖和希望。
然而,萧云并没有真的像他说的那样,去什么城南的旧货市场。
那个地方,他人生地不熟的,现在也不是去冒险的时候。
他所谓的“去旧货市场”,只不过是一个幌子,一个为了掩人耳目,为了让他接下来的行动变得合理的借口。
他回到自己的小屋,关上门,在屋里待了大约半个小时,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,这才推开门,从后门溜出了四合院,在胡同里转了一圈,营造出一种自己真的出门了的假象。
然后,他又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接下来,才是真正的重头戏。
他从床底下那个破旧的木箱里,翻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旧书。
这些书,都是原主的父亲留下来的。
原主的父亲,生前就是个建筑工人,所以留下来的书,也大多跟建筑有关。
萧云在一堆《施工手册》、《材料力学》之类的书里,仔细地翻找着。
很快,他翻出了一本厚厚的,封面已经泛黄的图册。
书名是《建筑材料与构造图册》。
萧云的眼睛,一下子就亮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翻开这本图册。
书里面的纸张,是那种很厚实的绘图纸。
上面用非常精细的工程笔,画着各种各样建筑材料的详细图解和构造示意图。
有各种标号的水泥,有不同规格的红砖,有各种型号的钢筋
每一幅图,都画得极其标准,极其清晰,甚至连材料的截面图和物理参数,都标注得一清二楚。
萧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他飞快地翻动着书页,很快,就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一页。
“屋顶防水材料”。
只见这一页上,清晰地画着好几种不同的防水材料。
有成卷的,黑色的,上面撒着一层细沙的油毡。
有黑乎乎的,不规则形状的,块状的沥青。
甚至旁边,还画着一把用来熬制沥青的长柄铁勺和一个小铁桶。
这些图案,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!
萧云估算了一下,秦淮茹家那个漏水点,应该不大。
大概只需要一小卷油毡,和几块沥青,就足够修补了。
他看了看自己脑海中,因为刚才那阵“叮叮当当”的修理,和邻居们的议论,又涨了十几个点的舆论点,现在总数已经达到了四十多点。
应该够了。
他不再犹豫,深吸一口气,将意念集中。
他消耗了整整四十个舆论点,几乎将自己昨天刚积攒起来的家当,又一次清空。
然后,他伸出手,按在了那幅画着油毡和沥青的图案上。
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消耗感,猛地袭来。
他的脑袋一阵眩晕,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样。
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。
下一秒,奇迹发生。
他手掌下的书页触感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粗糙的,带着颗粒感的,油腻腻的触感。
他的手中,一沉!
他猛地抬起手。
只见那本厚厚的图册上,原本画着油毡和沥青的那一小块地方,竟然变成了一片空白!
而他的脚边,则凭空多出了几样东西。
一小卷用铁丝捆着的,黑色的油毡,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沥青味。
还有三四块黑乎乎的,像煤块一样的固体沥青块。
甚至,在旁边,还真的多了一把长柄的铁勺和一个小小的铁皮桶!
萧云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,激动得差点跳起来。
他真的把修房顶需要的所有东西,都一次性地,“摸”了出来!
他知道,有了这些东西,他不仅能解决秦淮茹的燃眉之急,更能在这个院子里,彻底地,树立起自己“无所不能”的能人形象!
第二天,依旧是个大晴天。
一大早,萧云就行动了起来。
他没有急着把油毡和沥青这些东西拿出来,而是先扛着一把从院子角落里找来的,积满了灰尘的旧梯子,来到了秦淮茹家的屋檐下。
秦淮茹早就眼巴巴地等着了,看到萧云真的扛着梯子来了,她激动得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小萧,你你真的来了!”
“那还能有假?”萧云笑了笑,将梯子稳稳地搭在墙上,“秦姐,你帮我扶着点,我先上去看看情况。
”
“哎,好,好!”秦淮茹连忙上前,用尽全身力气扶住梯子。
萧云手脚麻利地爬上了屋顶。
他家的屋子是那种老式的坡顶瓦房,走在上面需要格外小心。
他猫着腰,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秦淮茹指出的那片漏水区域。
情况和他预想的差不多,是几片瓦松动了,导致下面的防水层老化破损。
“秦姐,问题不大,能修!”萧云在房顶上,对着下面喊道。
“太好了!”秦淮茹在下面高兴地应着。
确认了情况后,萧云才从梯子上爬下来。
他对秦淮茹说:“秦姐,我运气不错,昨天在旧货市场,真让我淘换到点修房顶的材料。
我这就去拿,你找个火盆或者小炉子,待会儿我得在房顶上熬沥青。
”
“哎,行,我这就去准备!”秦淮茹喜出望外,连忙跑回屋里去找东西。
萧云则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。
片刻之后,他再次出现时,肩上已经扛着那卷黑乎乎的油毡,手里还提着那个装着沥青块和铁勺的小铁桶。
他这副“装备齐全”的样子,立刻就引起了院里邻居们的注意。
“哟,看,萧云真把材料给弄回来了!”
“嘿,这小子,运气还真好。
这油毡沥青的,可不好找。
”
“我看不是运气好,是门路广。
这小子,不简单。
”
在众人的议论声中,萧云将油毡和沥青桶搬到了梯子下。
这个举动,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,立刻引来了全院人的关注。
在四合院这种地方,邻里之间虽然住得近,但各自都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。
像修房顶这种需要“上房揭瓦”的大动静,可是不多见的新鲜事。
更何况,主角还是最近院里风头正劲的萧云,和人缘极好的俏寡妇秦淮茹。
这简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大戏啊!
于是,院子里的人们,不分男女老少,都从各自的屋里走了出来。
上班的放慢了脚步,准备出门买菜的停下了车子,就连一些正在屋里做家务的大妈,也都端着针线笸箩,搬着小马扎,坐到了院子里,准备一边干活,一边看热闹。
整个四合院,瞬间就变成了一个露天剧场。
而舞台,就是秦淮茹家的屋顶。
萧云,就是这出大戏的唯一男主角。
他将油毡和沥青一趟一趟地搬上屋顶,秦淮茹则在下面帮忙递东西,两人配合得倒也默契。
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就绪,萧云便正式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在屋顶上干活,视野极其开阔。
院里的每一个人,只要一抬头,就能将他的每一个动作,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只见萧云不紧不慢地,先是将漏水区域的那些老旧瓦片,小心翼翼地揭开,整齐地码放在一边。
然后,他用一把小铲子,将瓦片下那层已经老化开裂的旧防水层和杂物,全都清理干净,露出了下面木质的屋顶基层。
他的动作非常娴熟,一招一式,都有板有眼,看起来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,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。
清理干净基层后,他拿起那卷油毡,用尺子量好尺寸,裁下合适的大小,平平整整地铺在屋顶上。
接着,最关键的一步来了熬沥青。
秦淮茹在下面,已经生好了一个小煤炉,用一根长长的竹竿,小心翼翼地将点燃的煤炉和装着沥青块的铁桶,递到了房顶上。
萧云接过铁桶,架在煤炉上。
很快,那些黑乎乎的固体沥青块,就在火焰的炙烤下,慢慢融化,变成了粘稠的,冒着黑烟和刺鼻气味的液体。
他用那把长柄铁勺,舀起滚烫的沥青,均匀地,小心地,浇在油毡的接缝处,以及油毡和屋顶的连接处。
“滋啦”
滚烫的沥青接触到冰冷的屋顶,发出一阵轻响,冒起一股白烟。
萧云不慌不忙,用铁勺的背面,将沥青涂抹均匀,确保每一个缝隙,都被完全封死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重新将那些瓦片,一块一块地,严丝合缝地,重新铺设回去。
整个过程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院子里的人们,全都伸长了脖子,看得目瞪口呆。
他们中的大多数人,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专业的修房顶手艺。
在他们看来,这简直就跟变魔术一样神奇。
“我的天爷,这这萧云也太能干了吧!”
“是啊,你看他那动作,比外头请来的老师傅还利索!”
“又是修收音机,又是修窗户,现在连修房顶都会!这世界上还有他不会的吗?”
“这小子,真是真人不露相啊!以前怎么没看出来,他有这么大本事?”
议论声,惊叹声,此起彼-伏。
所有人都被萧云这“多才多艺”的本事,给彻底震惊了。
他们看萧云的眼神,已经从之前的“同情傻子”,变成了现在的“惊叹能人”。
这种巨大的反差,让萧云的形象,在他们心中,变得更加神秘,也更加高深莫测起来。
傻柱本来还在屋里睡懒觉。
昨天他在食堂帮厨,忙活了一天,累得够呛,本想趁着周末,好好补个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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