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
李小凡正准备回屋，退休在家许久的易中海端着那只掉了漆的旧茶缸，慢悠悠地从自家屋里晃了出来。
易中海眼神犀利，一眼便瞧见了李小凡。
刹那间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，脚下加快了步伐，朝着李小凡快步走来。
走到近前，他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，那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，显然是想引起李小凡的注意。
李小凡停下脚步，疑惑地看向易中海。
只见易中海满脸堆着笑容，那笑容里似乎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，说道：“小凡啊，可算把你盼回来啦，我这儿正有件事儿想求你帮忙呢。”
李小凡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，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，平静地问道：“易大爷，您有啥事？”
易中海轻抿了一口茶缸里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，清了清嗓子，开口说道：“你也知道，咱这院子里昨天闹了点小矛盾，其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。可谁能想到，警察竟然把好几个人都抓进派出所了。小凡呐，你现在可是厂长，人脉广，路子野，能不能想法子把人保出来呀？”
易中海边说，边紧紧地盯着李小凡的眼睛，眼神中满是期待，小凡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李小凡一听这话，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厌烦情绪。
他打从心底里就不愿意帮秦淮茹那群人的忙，这些年在四合院，他们没少给自己使绊子，占自己便宜。
可现在易中海就站在面前，要是直接拒绝，又怕落人口舌。
他犹豫了片刻，敷衍地说道：“易大爷，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啊，警察抓人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的，咱不能随便干涉吧。”
易中海见李小凡没有一口答应，赶忙接着劝道：“小凡啊，大家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的街坊邻居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。平日里相互帮衬着点，那不是应该的嘛。你忘了，棒梗他们以前可没少帮衬你，有啥好吃的都想着给你留一份。如今他们有难了，你可不能不管呐。”
易中海说得头头是道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，仿佛李小凡帮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李小凡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，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。
他直视着易中海的眼睛，毫不客气地说道：“易大爷，您这话可就不对了。当初我本不用下乡当知青，是傻柱为了让棒梗不去，硬是顶了我的名额。这事儿您不会忘吧？那时候我才多大，就被赶到那么远的地方受苦受累，这事儿我能忘吗？”
李小凡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，这段往事一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，每每想起，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。
易中海微微一怔，显然没有料到李小凡会突然提起这件事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摆摆手，试图劝解道：“小凡啊，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。再说了，下乡当知青，那也是响应国家的号召，是为国家做贡献。这经历多宝贵啊，说不定对你现在当厂长还有帮助呢。你就别老是揪着这事儿不放了，往前看嘛。”
易中海边说，边用手在空中随意地挥了挥，好像这样就能把李小凡心中的不满和怨恨都挥走似的。
李小凡听了易中海的话，心中的怒火“噌”
地一下就冒了起来。
他往前迈了一步，逼视着易中海，大声说道：“易大爷，我下乡吃苦的时候，您在哪儿？您可曾帮过我哪怕一点点？那时候我在乡下，吃不好，穿不暖，还得干那么重的活儿，每天都累得半死。可您呢，在这四合院里舒舒服服地过日子，从来没关心过我一句。现在倒好，您为了秦淮茹他们这群‘禽兽’，跑来让我帮忙，您觉得合适吗？还有，您一直靠着傻柱赡养，傻柱对您怎么样，您心里最清楚。可现在呢，您为了他们，连我的感受都不顾了。您说，您这不是虚伪是什么？”
李小凡越说越激动，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，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易中海被李小凡的这一番话噎得满脸通红，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耳光。
他张了张嘴，想要反驳，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的眼神开始闪躲，不敢再直视李小凡那愤怒的目光。
易中海恼羞成怒，大声指责道：“李小凡，你现在当了厂长，官威可真是越来越大了！行，既然你这么绝情，不帮忙就算了，我找别人去。哼，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人，你的话可真让人心寒。”
易中海说完，转身就走，脚步有些踉跄，茶缸里的茶水溅了出来，洒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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