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,缓缓地说道:“这都是厂里的分配安排,或许是看我需要照顾吧。毕竟我在朝鲜战场上也得过几枚军功章。”
傻柱听到后,连忙插嘴问道:“建华叔,您还当过兵?还是在朝鲜?”
“是啊,我在1952年底入伍,直接开赴朝鲜战场。不过我去的时候,战事基本已经接近尾声了。
1953年之后,我们部队主要负责支援朝鲜的建设工作。今年部队从朝鲜撤离,我就退役了,随后被安置到京城的肉联厂。”
傻柱听完,立刻竖起大拇指:“建华叔,您可真了不起!出国打仗、保家卫国,我得敬您一杯!”
说完,他就端起酒杯,与易建华碰杯致意。
刘海中听到易建华提到自己获得过数枚军功章,心里暗自琢磨:能获得数枚军功章,退伍前怎么也得是个领导吧。
于是他开口问道:“建华兄弟,您都得了好几枚军功章,退伍到肉联厂怎么也得是个领导吧?往后可得多跟我学学怎么当领导。”
傻柱听到这话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二大爷,您在轧钢厂连个小组长都没当上,还怎么教建华叔当领导啊?”
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,直接戳中了刘海中的痛处。
只见刘海中满脸涨得通红,手指着傻柱,也不知道是因为喝酒上了脸,还是被傻柱的话气得。
要说这刘海中本来就身形肥胖,毕竟是抡大锤的锻工,不壮实一些怎么能干得了这活儿。
易建华看到这种情况,担心他本就肥胖,又喝了酒,再被傻柱这么一激,万一突发脑淤血,当场出了事可怎么办。
于是他连忙打圆场:“刘大哥说笑了,您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,工作兢兢业业的都没当上领导,我这刚退伍的,哪能直接当领导呢?我也就是个普通工人。不过说实在的,你们轧钢厂的领导也太不会用人了,凭您这技术,在轧钢厂当个车间主任都绰绰有余啊!”
仅仅用了两句话,就把怒气冲冲的刘海中哄得喜笑颜开。
刘海中开口说道:“还是建华兄弟最了解我。我也觉得要是让我来当车间主任,肯定会比现在的主任干得更出色。不过建华兄弟,你在肉联厂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?总不会是杀猪的吧?”
易建华回答道:“那倒不是。我在肉联厂开车。以前在朝鲜当兵的时候,我就是汽车兵。退伍回来之后,就到肉联厂当驾驶员了。”
他的话刚说完,除了易中海夫妇和什么都不知道的棒梗,其他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。
闫埠贵赶紧接过话头:“建华兄弟,你这隐藏得也太深了吧!驾驶员可是个非常好的工作,别说一般的领导了,就算是拿县长的职位来换,估计你也不会同意。老易啊,你可真是有福气,兄弟这么有本事。”
听到闫埠贵的夸奖,易中海眉开眼笑地说:“那可不是,我兄弟就是厉害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贾东旭也赞叹道:“建华叔,您可真厉害!驾驶员这个职业多威风啊,还能全国各地到处跑。”
易建华却低调地说:“不管从事什么工作,都是为人民服务。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驾驶员也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而已。”
他这番故作谦虚的话,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心里直犯嘀咕。
要知道在那个时候,驾驶员可是人人都羡慕的职业,不仅工资比其他职业高,还有出车补助,每个月的票据也比别的职业多。
闫埠贵心里更是酸溜溜的,本来易中海挣得就多,没想到他这个便宜弟弟还是肉联厂的驾驶员,一个月挣的钱恐怕和易中海不相上下。
闫埠贵低头算了一下,这易家两兄弟一个月最少能挣一百八十块,都快赶上自己半年的工资了,怎么能不嫉妒呢?他心里不停地念叨着,为什么自己没有这样的兄弟。
闫埠贵虽然心里嫉妒,但该占的便宜一点也不想错过。
于是他对易建华说:“建华兄弟,以后你在肉联厂上班,要是厂里有什么便宜的边角料,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邻居。我还听说肉联厂有不要票据的板油,你能不能帮我买一点?”
易建华听了,差点想一巴掌拍在闫埠贵的脸上,这个人真是占便宜没够。
他沉着脸说:“闫老师,您这是喝多了说胡话吧?我还没正式上班呢,厂里是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,怎么帮你买东西啊。”
闫埠贵却厚着脸皮笑着说:“这不是早晚的事嘛,等你上班以后,有的是机会。咱们以后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,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吧。”
易建华心里想:好家伙,来这个院里没几天,没被道德天尊道德绑架,反而被你这个算盘精给道德绑架了。
易中海听了闫埠贵的话也很不高兴。
易建华可是他的弟弟,让易建华难堪不就是让他难堪吗?他立刻说道:“老闫,你这没喝多吧,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事了。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国家统一销售,必须凭票据购买,更别说肉这种紧俏的东西了。你让建华帮你买肉,又不给票据,这不是破坏国家统筹吗?要是被人举报了,你和建华都得受牵连。”
闫埠贵哪里想得到这么多,他满脑子就想着占便宜,结果便宜没占到,反而被易中海教训了一顿。
傻柱大大咧咧地说:“三大爷,您就别这么抠抠搜搜的了。你家六口人,每个月的肉票应该也不少吧,可从来没见你们家吃肉,你是不是把肉票拿去换钱了?与其换钱,还不如买肉自己吃呢。”
说起来也奇怪,现在猪肉需要凭票据购买,就算是之前不限购的时候,也没见闫埠贵买过肉。
所以这三大爷闫埠贵,抠门是真的抠,不仅对家人抠,对自己也一样抠。
闫埠贵听了傻柱的话,并不在意,他说:“傻柱,这你就不懂了。吃不穷,穿不穷,算计不到一世穷。我这不是抠,我这是会过日子。饭能吃饱就行了,我又不像一大爷、二大爷那样需要出力气干活。再说了,如果不是我这么算计着过日子,怎么能养活几个孩子呢?我一个小学教员能有多少钱,不算计着连肚子都填不饱。傻柱你说,是吃饱肚子重要,还是解解馋重要?”
傻柱笑嘻嘻地说:“三大爷,您这抠门都抠出道理来了。”
聋老太太听了闫埠贵的话,没有作声。
她可是个馋嘴的人,让她吃糠咽菜,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现在她知道易建华是肉联厂的驾驶员,心思就活络起来了。
肉联厂有很多外面买不到的好东西,而且易建华还是驾驶员,现在的驾驶员多好啊,可以全国各地到处跑,各地的特产还不是随便买吗?
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对易建华不冷不热的态度了,如果刚才对他态度好一点,再跟易中海商量商量,说不定能让易家的两兄弟给自己养老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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